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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朱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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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我是来和您说正事的,扯什么扇子。”

“行行行,有什么正事,说吧。”安厦扯了扯头发,藏好右耳的耳机,听他的音乐。

“您真的不管管外面人都说些什么吗?”

“他们怎么说,你急成这样?”安厦又偷偷喝了口可乐,内心暗自品味。

“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您想必是个大贪官,才被朝廷革了职的,有说您就是个商人,还想着给自己脸上贴金的。

还有人,说,说您手上根本没钱,那些地都是便宜的破地,说您就是放出风声吓粮商们,想着自己倒卖粮食。

总之,说什么话的都有,难听的不行。”

“翻来覆去的,没什么新花样啊。没意思。”安厦原本还撑着脑袋听,听着觉得太无聊了,又躺了回去。

“您真不管?就让他们说?”

“康姐,欲阳,要先抑。再等两天,等我在他们心里的评价最低的时候再说。”

送走康姐,安厦又悠悠躺下。这不能怪他太懒,而是他身下这个躺椅,看着就是平常躺椅一般无二的东西,但实际上是特制的加了恒温和按摩功能的产物,和这个时代那些硬邦邦的躺椅区别特别大。

但安厦没想道,他闭门不出,连康姐都打发走了,就想和蒋兆躲个清闲,结果偏偏有人好死不死的,要来闹事。

“让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让他出来!”

安厦躺着看鬼片,正直面恶鬼怼脸,吓得后仰时突然听见这么一声。

“姓安的,安贼,你给我出来!”“闭嘴,把他压下去。”

安厦推开设备,起身,循声走去。

院子外,一个骑在墙头的男人脖子和脸涨得通红,额角青筋暴起。挥舞的拳头昭示他的愤怒,脚下,家仆纷纷伸长了手想把他够下来。

男人的腿不断避让这那些毫无章法的手,时不时踹上两脚。他的愤怒让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安厦看着实在害怕他摔死在这里,还怪不好处理的。

“放他下来吧。”安厦开口,终结这场闹剧。

为首的家仆见安厦来了,连忙给旁边人使眼色,然后小跑这来到安厦身边。

“老爷,这人妄图行刺您,我们发现了,正抓捕着呢。”

安厦才不相信这个说辞。看这人和家仆缠斗,绝对是个没有什么身手的,如果他来行刺,那些暗卫早就发现了。

“你放屁!”果然,那男人站在墙上,神色激动。“姓安的,老子就是这府里的。在柴房,烧水的。”

“你先下来,下来再说。”安厦皱起了眉心。江南梅雨季刚过,那墙头的砖石上有不少梅雨季长出的青苔,实在危险。

“呸。”男人一口吐沫呸在地上。

安厦嫌弃得后退了几步,一点都不想开口说话,觉得空气里都是脏东西。

“把他给我弄下来,带到我院子里。”安厦以袖捂住口鼻,对着藏在暗处的暗卫说。

说完,安厦匆匆忙忙逃似的不肯再呼吸一口这里的空气。直到穿过拱门,到了他院子里的地界。知道拱门上安了净化器,里面算是干净,安厦才大口大口喘着气。

“什么人啊,脏死了。”安厦一边抱怨,一边给自己和蒋兆都喷上酒精消毒。

等安厦调好了拱门的自动消杀模式,暗卫驾着那闹事的男人,身后跟着那群家奴,进了院子。

为首的家仆胆战心惊走进院子里,几乎像是倒霉的预照一样,在他走进院子里的那一刻,感觉自己似乎被细密的水珠扫了一圈,在脖子后头留下凉意。

他缩了缩脖子,把脖子藏进了衣服,脑袋垂的低低的。

“怎么回事?”安厦冷着脸问。

“大人是……”家仆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厦止住。

“停,我暂时不想听你说。你来说吧,我怎么就是安贼了。”

烟雾缭绕中,安厦抿茶,他的脸隐在热气后面,看不出神色。

喝了一大口冰的不行的奶茶的安厦接着茶杯的掩护弯了唇角。

“安贼,收起你这虚伪的嘴脸。你丧尽天良的事都做了,现在还来问我为什么。”说着男人还想再呸一口,被手急眼快的暗卫迅速用布料扯住蒙上了他的嘴。

安厦被他的企图恶心的不行,威胁道:“如果你觉得自己水喝多了,我不介意,帮你少一点,比如关柴房关个十天半个月的,你说呢?”

男人被布扯住嘴巴,说不出话来,只能努力瞪着双眼,想要瞪死安厦,整个眼眶的部分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丑陋的凸眼金鱼。

安厦示意暗卫放开男人。没了牵制的男人反而没了什么动作,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知怎么的,安厦想起了没了主人牵绳就不敢叫嚣的狗。

“好好说说,到底我怎么你了。”

安厦清楚看见,男人往后挪了半步,像是要找到依靠一样。安厦的目光跟着他的动作移向了他身后的暗卫。暗卫连忙和男人撇清关系,向后退开了好几步。

男人说自己叫朱阳,本地人,现在在水云间的锅房当差。

“我家里原本有钱的很,可是这个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地主朱桉的名声谁没听过,那就是我爹。”

朱桉这个名字不大常见,安厦想起这是谁了。

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安息还认为这个王朝还有救,在如火如荼的改革着一切。

他最熟悉的地方莫过于江南,自然,这里也成了改革的先行区。本质上说,安厦当时做的和土改差不多,但碍于政治制度的背景,安厦改造的土地,大多是地主阶级以不正当手段积累起来的土地。比如朱桉。这人的确是个有钱人,家中良田万亩。但他的财富,来的极其不正。

朱桉这一生,算得上传奇。年轻时,他走南闯北,创下了不少的家业。有了家底,朱桉就不愿意全国转悠跑生意了,朱桉就定居江南,娶妻生子。而他在江南搞的新东西,却是太见不得光了。

他做庄家。说白了,他开小型地下赌场。

大昭的律法里赌博并不被完全禁止,但要朝廷批文,还要缴纳高额税收。但地下赌场,就是纯赚钱了。

不仅如此,朱桉这人实在是手段太恨了。赌场一定会有客人还不上钱,但赌场老板也不是傻的,肯定不会借个几万两给乞丐,基本借出去的钱都是赌鬼们倾家荡产能换的上的。

而从这些赌鬼手里收走他们的家产,自然不能指望官府,当然是要指望自己手下养的讨债人了。

这些人在必要时刻会用必要手段,收回赌场的钱。常见的手法基本是堵门,打一顿,实在很狠的割个手指。但朱桉不一样,他不只是收钱,他还要命。

朱桉手下的人,上门收债一定会带着一辆拖车,拖车上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

路边远远见到这车,就知道是朱桉的人讨债来了。

桶里装着的,是金汁。

如果欠钱的不还钱,那他自己,他的家人,就会被一个个溺进金汁里,运气好的只是屈辱,下半辈子不能做人了。运气不好的,被他们弄上伤,溺进去几天之后就死了。

正是跟别人真的玩命,朱桉的钱是最好收回的。

显然,朱桉就是安厦第一批打击的对象。朱桉本人被关进牢狱中终身不得出,他手下的打手也跟着一起进去了。朱桉的家产被清算,靠着他自己的账本,朝廷算出了朱桉一共靠着赌坊转了多少,于是从他家田产里扣了出来,分发给了农民。

安厦是现代人,知道祸不及父母子女,放过了这些坏人的亲属。

但想也知道,朱阳之后的日子有多难过。父亲倒了,只剩下他们孤儿寡母,一定会受过去被他父亲撺掇的倾家荡产的人欺负。

现实里,朱阳还在陈述:“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爹。我家的田都被人抢走了。我家破人亡,你还敢出去吹嘘自己的什么政绩。”

安厦注意到,他现在反而是不敢喊自己安贼了。

安贼本人实在是不知道该哭该笑。

“那你想怎么办?让我去给你爹的碑磕一个?”安厦记得,朱桉早自杀了。听当时办案的官吏说,这朱桉应当是想着自己一死了之,反正安厦祸不及子女。只要他自己死了,没人能知道他有多少不义之财,说不定还能给孩子多留点。

“你把家产还我!要不是你,我能沦落到在这里打杂。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竟然还伺候了你这么久,我怎么没毒死你。”

原来最重点的是抄没的东西啊。

“行啊。”安厦说。

朱阳的眼里爆发出光芒,好像塞个骨头进他嘴里,他就能摇尾巴。

安厦笑眯眯看着朱阳说:“你在我这里工作个一万年。或者签一个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的免费卖身契,我就给你钱。”

意识到安厦是在耍自己,朱阳神色癫狂,直骂道:“你做梦!狗娘养的东西。”

说着,朱阳就想冲上来掐死安厦。

“砰。”是暗卫压着朱阳跪在地上的声音。

“把他关进柴房,我有用。”

“是。”

作者有话要说:朱阳是个纯粹的坏东西,如果有年纪还小的读者小天使请一定不要学习他,尤其是他的思维方式和骂人的习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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