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没错。
向来选择题只蒙c从来没错过的姜意,今天!居然!遇上了千分之一概率的电梯事故。
当姜意用力掰开电梯门的时候,跟墙上只剩骨架子的大兄弟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出于礼貌,姜意浅打了个招呼:“额……”
“嗨?”
“兄弟哈,你不吓我,我不扣你,怎么样?和平共处五项原则!”
呼啸的警笛声,刺破了寂静的夜空。
警察来时,看到坐在电梯里跟尸体一边唠嗑一般两两相望,唯余失望的姜意。
“哥们,你能自己出来不?”
“我会后空翻,你会诈尸不……”
警察:“……”
你俩处的不错,下次别处了。
姜意成功被解救出来,顺便做了个笔录。出门时,年轻的警察还是没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问:“我们进去救你的时候,你眼里的失望是为什么?”
姜意痛心疾首:“盗墓笔记你看过吗哥们?那是我说脏话的启蒙……”
警察:“……”
“我没见过粽子,单纯想看看他能不能把自己从墙上扣出来。”
警察:“……”
“你在书里见过只剩骨架子的粽子?”
姜意恍然大悟。
“……行吧。我叫萧青枫,有事可以来局里找我,一般都在。”
姜意摆了摆手,转身上了来接自己的车。
“姐,没吓死吧?”江前钰从前排探出头,贱兮兮的笑。
姜意回以一个“你有病吗?”的慈爱微笑。
“前钰,我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东西。”
橘园。
自从姜意接管了楚家,橘园这片地也归到了她的名下。
“姜意,我回来了。”
门口的人身姿挺拔,身材纤细却又不显得柔弱。一身迷彩色的军装,袖子挽到小臂。
姜意斜靠在门框上,鼻梁上架着银边半框眼镜,笑着。
“好久不见了,停雨。”
姜意接过她手里的行李,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停雨笑嘻嘻问:“怎么戴眼镜了?以前没见你戴啊。”
“以前我也戴,只是不依赖罢了。”
“多少度?不戴会涨。”
“一百左右,戴了才涨。”
……
“到了,房间给你留着呢。收拾好去书房找我。”
停雨打量着眼前的房间,古色古香的装潢,书桌,床梁皆为红木。
书房。
姜意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医药箱:“你这次怎么回来了?可以随便请假的吗?”
停雨愣了片刻,笑意达眼底:“这都能闻见,狗啊你!”
脱掉衣服,露出绑的歪七扭八的纱布,纱布下是狰狞的伤口。
姜意一看这伤口,火气漫上心头:“这孙子还他妈带枪?”
停雨漫不经心回答:“是啊,中了一枪,疼死我了……”
“活该!以后死了别找我!”
说归说,纱布还是要换的,姜意不停手里的动作,“回来干什么?”
停雨瞥了一眼窗外,“老爷子前天走了。”
姜意愣了一下,反问:“我怎么不知道?”
随后释然。
停雨眼底的笑意变成了嘲弄:“被压下来了,猜猜是谁呢?啊!是我亲爱的父亲……”
姜意不说话了,停老爷子在军政两界驰骋四十余年,底下三个儿子,四个孙子,两个孙女。停雨的父亲,就是那个不得停老爷子看重的儿子,懦弱无能。
好在停雨这辈儿里,唯她一人走了停老爷子的后尘,其余人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没有什么可以培养的势力,处理倒是很好处理。
“现在停家老宅在我二叔手里,可笑的是,我走了那么些年,我那软弱无能,没有脑子的父亲也想争上一争。甚至不惜……”说到这,停雨自嘲的一笑:“也是,他还有一个儿子呢……”
“在那些迂腐的人心里,再垃圾的儿子都应该是继承大统的唯一选项。”
姜意皱了皱眉:“老爷子怎么说?”
“当然是我!”
姜意:“这清朝人,就是难杀哈。”
姜意靠在椅背上,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脖子上的坠子,懒洋洋的问:“雨,你院儿里的荔枝熟了吗?”
停雨咧开嘴笑了,姜意也笑了。
两个疯子的惺惺相惜。
……
停雨回来的消息如巨石入水,引起轩然大波。
几周的光景,停家死的死,伤的伤,疯的疯。年仅十九岁的少女,成了停家新任掌权人,晋升上流新贵。
有人赞赏的同时,也有人唏嘘。停雨年纪轻轻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族亲的血,特别是她敏感的身份――华国少尉。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
三个月后,姜意看着门前放着的一篮子荔枝心情格外好,可沈言带过来的消息,却并不让人愉悦。
姜意翘着二郎腿,一边吐荔枝核一边翻看沈言千辛万苦收集来的材料:“空壳公司,年收入倒是不少……”
眼睛眯了眯,突然看见一个熟悉名字。立刻给停雨拨了电话。
“我看见你三叔了。”
说完这话,姜意愣了一下,好眼熟。哦,盗墓笔记后遗症,扯远了。
那边的停雨“啊”了一声,问道:“活的死的?”
姜意想了一下,“死了,但没完全死吧可能就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求个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