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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得哭,不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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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册,诗集……这些东西部长应该每年都会收到很多吧!御守,平安扣之类的东西部长刚刚入院的时候就收到好多了……”切原坐在椅子上头脑风暴。距离幸村生日只有不到三天了,他想准备一个别出心裁的礼物。

“到底送什么?部长好像也不爱打游戏……”

“要不问一下柳前辈?不行不行,关于部长的事问前辈们是没有用的……”切原思索了一会儿,一拍桌子,“有了!我给部长画幅肖像画!部长肯定没有被送过这个!”

两小时后。

切原看着面前完全认不清是人是鬼的肖像画,愣住了,“啊,幸村部长是长这个样子的吗?”

他默默撕掉刚刚完成的画作,丢进垃圾桶毁尸灭迹。

第二天部活结束后,切原独自一人偷偷摸摸地坐上了去东京的巴士。

对面站台上,柳生被仁王拉着,“比吕士,别装了,明明一看就很想跟我一起去的样子。”

柳生也不反驳,他确实挺好奇仁王的整蛊道具都是怎么采购来的,但好像出现了些紧急状况,“我好像看到切原君坐错公交了。”

“哪?”仁王朝四周看了看。

“他上了那边那辆车。”柳生一指对面站台刚刚开走的巴士。

“pupina~是去东京的巴士,和他家完全是两个方向。坐错车这种事发生在赤也身上一点都不奇怪,但连方向都搞错……”

“赤也专门去东京的概率是61.4%。”柳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像是有什么从天而降的特异功能似的。

柳生被突然出现的柳吓到了,“柳君,你在跟踪我们?”

“因为雅治每次去各种地方买整蛊道具都是很好的数据。”柳没有否认。

“piyo。”听起来跟踪我不止一次了啊。仁王揪了揪自己脑袋后面的狐狸尾巴,“不过现在我对赤也到底去东京干什么比较感兴趣,说不定是去哪个学校踢馆。”

他招手拦下一辆计程车,柳和柳生也跟上,三人一起踏上了跟踪小学弟的道路。其中有几分是好奇又有几分是担心切原独自去东京迷路回不来不得而知。

.

前方,巴士到达东京郊区的一个花鸟市场,切原蹦蹦跳跳的从车上下来。

“就是这里了吧!”他双手插兜,假装自己经常来的样子走了进去。

后面仁王付完计程车的费用,四处打量,“哦?赤也什么时候喜欢上植物了。”

柳连笔记本都没翻开,“赤也来看植物的原因和明天精市生日有关的概率是100%。”这个数据没用,还暴露了自己长期跟踪仁王买整蛊道具,好亏。

切原在一个有浓郁花香的铺子前停下,指着一小盆黄色的花问老板,“大叔,这是什么呀?”

老板看着小朋友闪闪发亮的大眼睛,也不问他是不是完全不看旁边的指示牌,好脾气地解释,“这是腊梅,花期在冬天,不过现在还没调谢,大概最多还能开半个月吧。”

冬天开花的植物诶!切原仔细观察那一架子形态各异的腊梅盆栽,指着其中一个看起来枝干最强壮的,“大叔,我要这个!请帮我包起来吧。”

老板一看,这是店里品相最好的一棵腊梅,没想到这个小弟弟连是什么花都不认得,审美倒是非常不错,“小朋友很会挑啊。”麻利地给他包好,“可以拎这里,不过因为正挂着花,所以建议你端着花盆走。”

“我知道啦!”付过钱,切原一只手端着小盆栽,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开始查回程的公交。

“从这里过河……然后向左一百米就能看到一个站台,然后就可以坐上路过我家附近的巴士了。”

切原看来看去,非常迷茫,“可是这里没有桥啊,要怎么过河呢?难道是要我游过去……”游过去倒是也可以啦,但花会掉很多吧?

远处桥下,海棠熏站在河里,一边甩湿毛巾练习臂力,一边看着远处不停在一个地方兜圈的人影。视线从远处移到刚没过他的膝盖的水面,但不管他怎么揉眼睛,水位都没有上涨。

“嘶……那个人是在犹豫要不要投河自尽?那应该换个位置才对。”

蛇蛇疑惑.jpg

最后,切原还是被后方偷偷跟踪的学长三人组带回家了。

路上,柳帮切原拿着盆栽和老板送的腊梅养殖小册子,而切原本人还在为在东京遇到学长们兴奋,“太巧了,这样也能遇到!柳生前辈,你们这个时候为什么在东京啊?”

柳生面不改色,“我陪雅治来买整蛊道具,柳君跟踪我们被发现了。”于是我们就一起来跟踪你了。

“puri~试试?据说味道很刺激。”仁王接过话头,拿出一颗真的是丸井今天给他的青苹果味口香糖。

切原连续后退好几步躲到柳后面,“不、不用了仁王前辈……”

“哈,骗你的。”仁王把口香糖拆开塞进自己的嘴里。

“仁王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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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金井综合医院。

“精市/部长!生日快乐!”几个人拿着准备好的礼物聚在幸村的病房。

“谢谢大家。”幸村莞尔,依照他对同伴们的了解,看见这些礼物就差不多知道准备礼物的时候发生过什么故事了。

比如这个小幸村玩偶,幸村拿起来戳戳它的脸蛋,看向丸井,“这个小玩偶真可爱,我还以为我在大家心中的形象一直很严肃呢。”

丸井吹了个泡泡,“才不是,严肃是用来形容真田副部长的啦!”

“很可爱吧,是杰克做的!”说着,一巴掌拍在桑原的背上。

“喂,文太!很痛啊!”桑原每日被打(1/1)

“抱歉抱歉。”丸井诚恳道歉。

幸村把大家的礼物小心收好,看到最后一个盆栽,有些苦恼,“虽然现在在普通病房,但还是不能摆放花香太浓郁的植物,我得把这个孩子放到天台上去。”

切原在冲进病房后的三秒钟内就被真田拉到书桌旁写数学卷子去了,这时听到幸村说起自己的礼物,立马把笔一搁,站起来,“部长,我帮你拿上去吧!”

“切原君现在还是继续写卷子比较好,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可以了,”站在切原旁边的柳生按住切原的肩膀,强硬地让他重新坐下去,甚至体贴地把笔放回切原手中,“拿好哦,切原君。”

柳生笑着看向幸村,“我陪幸村君把它送上去吧。”

“之前听说植物们都被搬到天台上去了,一直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景象。”

丸井举起桑原的手,“杰克,我们也一起!”

其余人虽然没表态,但都站了起来,很明显也要跟着一起去天台——除了被迫攥紧钢笔坐在书桌前写试卷的切原。

幸村当然不会反对同伴们的跟随,推开门,“但是现在除了这株腊梅,只有矢车菊还开着几朵,可能会让大家失望吧。”

众人跟在幸村背后,完全不在意天台会是一番荒凉的景色。柳笑着回答,“植物发芽也是很漂亮的风景。”

距离上一次他们这样跟在幸村身后,已经太久太久了……好像跟着前面这个人,哪里都去得,哪里都是春天。

身后的门被柳生顺手带上,留下一棵可怜兮兮的小海带。

“?!前辈们就这么把我落在这里了?”

切原放下笔,开始摇头晃脑地思考人生。不经意间,胳膊肘碰到钢笔,笔就滚落到书桌和墙的缝隙里。

“遭了,我只带了这一只笔啊。”一会儿真田副部长回来要是看到我没在写卷子那我岂不是分分钟头被打掉。

他趴在地上尝试用手去碰地上的笔,但掉落的位置太刁钻,碰不到不说,还把自己的手上弄得满是灰尘。

切原觉得自己要做些什么来挽救自己将要被铁拳制裁的未来,突然灵机一动,想到:幸村部长在医院也常常给他们寄各种写生,那这里一定有笔才对!

切原对着空气默念了几句对不起,打开书桌下配套的柜子,果然发现很多画具堆在一起。水彩笔旁边摆着一个放针管笔和钢笔的小盒子,切原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拿出来,又从盒子里拿出一支幸村的钢笔,“部长应该不会在意……吧。”

在放回盒子的时候,切原发现原本被它遮挡的地方,有一封信露出了一角,“什么嘛,不是说好情人节的情书等部长出院大家一起给他,不准自己拿过来打扰部长的吗……”想了想前辈们的心黑程度,切原觉得这封信肯定就是哪个前辈偷偷自己带过来的。

“哼,我倒要看看是谁偷偷背着我们送情书。”切原把那封信抽了出来,信封没有封口,应该是因为部长拆开看过了。

“会写什么呢,前辈们的情书……说起来会做擅自送信这种事情的也只有仁王前辈了。”切原把信展开。

“‘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这是什么意思……”切原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什么前辈偷渡来的情书,这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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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幸村把腊梅放在矢车菊的另一边,“放这里的话,两边就都有花朵了。”

“你应该也快开花了,”他对着旁边开始抽条的大丽花说道,“再给你两天时间,如果还是现在这个样子那就太让人失望了。”

仁王摸了摸下巴,“我们的部长是一个会对植物自言自语的人吗?piyo~”甚至还在教训植物。

“因为据说多和花草说话才可以让它们长得好,所以我每天都会上来催它们快点长大。”

幸村拿过旁边的水壶给腊梅稍微浇了一点水,“我之前试着灭掉这些孩子们除了听觉以外的五感,因为觉得这样它们会听得更认真一点,不过好像没什么用呢。”

柳倒吸一口凉气,“不、不愧是幸村部长……”

“我想这句话的意思是要多夸植物,而不是要多催它们长大……”真田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

幸村皱了皱眉,有些苦恼的样子,“那是我做错了吗?”

丸井一手把真田甩到后面,“明明很有用!对吧,杰克?”

“就是这样!我觉得那支花芽比刚刚看到的时候高了一点。”桑原疯狂点头。

“之前感觉没有效果是因为还在冬天吧,没有花朵确实很难观察。”柳睁开眼睛,仔细观察天台上的植物们,“我想,应该是大家都长得比平常快了一些,所以看不出来。”

柳生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片耀目的反光,“说起来,我们过来的时候,学校里很多植物都还没发芽。”

“一直没有完全凋谢的矢车菊,真漂亮,让我来赞美你吧!”另一边,仁王试图和矢车菊交流。

幸村展颜,“相当不错嘛,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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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把腊梅放好,一起朝病房走去,但走到门口时,他们听到门内传来压抑的哭声。

赤也这是觉得自己被排挤了吗?幸村和同伴们对视一眼,连忙推开门。

屋内,切原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迅速把拆开的信藏在试卷下面,转头看向门口。

幸村看着切原通红的眼睛,感觉这也不像是觉得自己被排挤了,上前揉了揉切原的头,“赤也,怎么了?”

压抑的哭声突然变大。切原死死抱住幸村的腰,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得以悬浮在人间。

其他人也没见过这个场面,纷纷围过去。但切原只是哭,一句话不说,一群人在旁边看着干着急。

柳轻轻拍切原的背,“赤也,不哭了啊?”这才过去十分钟不到,到底是怎么了?

又过了两分钟,切原才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我只是想起……如果这次数学补考还是没有及格的话,就不能参加县大赛了……”

他没有抬头看大家的表情,而是把幸村抱得更紧,撕心裂肺地哭嚎,“我想打网球,我想上场比赛!我不能失去网球!”

“puri,就为这种事难过啊。”仁王摇摇头。

柳把切原拉开,“我们会给你补课的,你一定能顺利参加后面的比赛。”

真田握紧拳头,“太松懈了!”身为网球部正选,居然为这种小事伤心!

因为站的位置稍微有些靠后,丸井没能赶在嘲讽切原的第一线。又因为理科成绩虽然能及格但同样很糟糕,他走到书桌旁,心有余悸地看向桌上摆放的试卷。数学不及格带给人的打击真大啊!他这么想。

却见一阵微风拂过,把单薄的卷子吹起一角,露出下面藏着的一张信纸,展现在丸井面前的是最后几段。

「我刚转院过来那天,几个小朋友找我讲故事,某天下午,我的主治医师看到他们,就不让他们再来找我了。一开始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并不觉得他们吵闹,住院的时候有人陪是一件挺开心的事。

直到一周以后,那些小朋友再路过我的病房,我发现他们的人数减少了。死亡在医院、在这里,就是一件这么平常的事情,不是吗?今天是他们,明天就可能轮到我,这并不奇怪。

对于我来说,不能与网球相伴的生命毫无意义——所以我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也应该承担起失败的风险。

如果实在放不下,把今年关东和全国大赛的冠军奖牌放在我的墓前,让我看一眼吧。这样会消解一些大家的痛苦吗?

总之,我希望大家,希望所有人都好好接受这一切。——幸村精市,01.28」

信纸旁边的空白处,有一个大大的笑脸表情。

丸井死死盯着那个笑脸,强忍着不发出声响,无声地把卷子盖回去。把放在一旁的钢笔压在上面,防止它再被风掀开。

他转头挤进人群,在同伴们不解的眼神中抱住切原,拍了拍他的背。

“文太?”桑原疑惑地看向面前这一幕。

“我只是想起我的理科成绩也不好。”丸井嚼了嚼口香糖,很认真的样子,“你们这种数学肯定能及格的人是不会懂我们的!”

仁·理科非常好·数学小天才·王诧异地看着同学通红的双眼,大受震撼,“pupina……”

数学成绩不好给人带来的伤害这么恐怖吗?

幸村顺着丸井走来的方向看过去,注意到旁边书桌上摆放的是自己的钢笔,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他走上去摸了摸切原的头,又拍了拍丸井的肩膀,对两人轻声说,“都过去了,不是吗?”

“以后文太就和赤也一起补习理科吧!”幸村笑着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标题“不得哭,不得语”化用自白居易《潜别离》,原句:“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

本章提到“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出自陶渊明《拟挽歌辞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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