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先告辞了。”仁王伸了个懒腰对三船说。
“在这多待几天。”三船说,“让我看看你这些年长进多少。”
“pupina……最多七天。”仁王可没忘幸村还要去医院,他得去看看。
“你,行,七天也行。”三船摆摆手让人出去了。
仁王出去后,发现天已经黑了,他双手插兜,按着上辈子的记忆来到了平等院宿舍门口。
他礼貌地敲了三下门,然后等里面的人开门。
“谁?”里面响起平等院不悦的声音,紧接着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哟。”仁王看着平等院露出来强劲有力,线条分明的肌肉,吹了个口哨。
平等院明显没料到他会来,甚至下意识关门想把人拒之门外。
“欸欸欸,前辈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仁王连忙伸手扒住门用力抵着。
“……”平等院无语,松开了手,侧身让人进来说:“你怎么还在这。”
“三船教练让我多待几天。”仁王毫不客气地躺在了平等院床上,“接下来几天我要和你睡了哦。”
“那么多空房间,那几个蠢货教练没给你安排一个?”平等院抱胸靠在床铺铁架旁。
“呐,难道你不想和我睡吗?”仁王对人眨眨眼,毫无心理压力地卖萌。
“……随便你。”平等院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呀。”仁王突然惊讶出声,“哇你这里居然还有独立卫生间!真好,这就是一军的待遇吗?”
“我以后来这也可以和你住吗?”仁王感慨道。
“做什么梦呢,你来了,我早毕业了”平等院闭目养神。
“puri,那可不一定。”仁王神秘地笑了笑没有解释,随后他迅速溜进卫生间锁门,朝外面喊道,“帮我准备下衣服,谢谢!”
平等院睁开眼,无语极了。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让人光着身子吧,只好打电话叫后勤部送衣服来。
一夜好眠
翌日,仁王醒来时发现平等院已经走了,而桌上还放着早点,他低头轻笑一声,起身慢悠悠下床洗漱。
等他出门前往训练场时,其他人早已开始训练了。
仁王找到了毛利,拉着人手就往外走。
将人带上大巴车一起去了后山。
“小仁王,我们这是去哪啊?”毛利看着窗外,好奇地开口,车已经驶入深山老林之中。
“参加魔鬼训练,为期七天,拒绝无效。”仁王坏笑。
“什么?!”毛利震惊,一脸欲哭无泪。
七天说长也不长,可对于长期逃训的毛利来说,这可苦了,在这中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待七天真不是人干的事!
在这七天里,俩人可是受尽折磨,仁王还好,有上辈子的经验,虽然体力跟不上去,但起码不会被坑,毛利是真的惨,不仅被三船坑,还被仁王坑。
等他们回到神奈川时,毛利已经没精力追究仁王把他拉下水的事。
仁王呢,回去的第一时间就是给幸村打电话。
“部长!”仁王声音明显带着兴奋,“我回来了!你在哪?”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幸村清澈清亮的笑声,仁王耳朵有些热。
“我在家,怎么,要来找我吗?”幸村轻笑着。
他想到昨天三船给他发的消息。
【三船教练:你还是直接跟那小子打一场吧,打一场什么毛病都没了!真是气死我了,这小子实力长没长进我不知道,气人的功夫倒是长进不少!】
【三船教练:他明天就回去了,你说话比我管用,别再指望我了】
幸村放下了浇水的水壶,靠在阳台栏杆上说:“雅治下午有空吗?我要去医院一趟……”
“好,没问题。”仁王躺在床上和幸村约好了时间。
仁王又回复了这几天的信息,他并没有带手机去训练营,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找他。
“雅治!”楼下传来姐姐的声音,仁王连忙打开门探头向下喊“在!”
“我下午要去东京一趟,可能明天回来,你和雅人要在家乖乖的哦。”仁王雅美在玄关处换鞋。
“知道了!”
等仁王再次下楼时,家里便只有仁王雅人一人在屋,他随口问了一句“爸妈呢?”
“哦,他们俩旅游去了,说是下周回。”雅人拍着篮球,“哥,我去打球去了。”
“好,注意安全,啊对,我下午可能不回,晚饭你可能要自己解决了。”仁王说。
“知道了,我在朋友家吃。”雅人离开了。
仁王看准时间便出门到金井综合病院等幸村来。
“久等了吗?”幸村来时发现仁王已经到了,走过去浅笑着。
“没,我也刚到。”仁王把玩着小辫子摇摇头。
两人进了医院,幸村一闻到那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就不自觉皱起了眉,果然,即便在医院待了那么久,他也依旧不习惯这个味道。
幸村早就约好了医生,他推门而进,后面的仁王跟着进去了。
“幸村君,最近怎么样?”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见幸村进来,微笑着开口。
“田中桑,托您的福,还不错。”幸村坐在了田中医生面前,而仁王则倚在门框上默默听着俩人的谈话。
“幸村君决定好了吗?”医生问。
“嗯,我和家里人谈好了,先在家药物治疗,等国二后再住院您看可以吗?”幸村最近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这样啊……也不是不可以。”田中翻开病例本写着什么,“你现在症状不明显,要不是幸村君你坚持,我们可能也会检查漏了……幸亏发现的早,不然连药物治疗的机会有没有了。”
幸村无奈地笑了笑,他又想起了上一世那黑暗又无力的国三,那滋味……可不好受。
“喏,这是药方。”田中将单子递给幸村,“每个月一定要来检查一次,若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尽快来医院,不要勉强自己。”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幸村起身对人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在出门时仁王也对医生鞠了一躬道了句:“辛苦。”
走在路上,两人气氛有些低迷沉默。
仁王没有质问幸村为什么不早点治疗,非要拖几个月再去。
上一世,几乎所有人都在劝幸村,让他早点做手术,安心治疗,可面对成功率不到30%的手术,幸村内心再怎么成熟,可他终究只是个14岁小孩,幸村怎能安心?
他不知道上一世幸村听到那些话是什么个心情,或许是失望吧,没有一个人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