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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莫名其妙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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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寒假到来的时候,夏尔不小心感冒了。发着低烧,他被迫躺在床上休息。

睡过一觉后,夏尔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飞舞的雪花发呆,父母不允许他在生病时做费神的事,他有些无聊。

低低咳嗽了几声,他又把项链拿出来看了看,这一年也才涨了一毫米左右的梦源,效率太低了,有些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有那个恶魔在也许会快些……

夏尔沉下心,他也该习惯正常人类的做事风格了。

此时,房门被轻轻打开,莉奈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姐姐……”夏尔奇怪地看过去。

莉奈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偷偷摸摸地坐到他的床边,得意道:“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说着,她掏出一个平板电脑。

夏尔知道这些科技产物,平时会看到家人用它来工作、学习,夏尔也好奇地使用过,获取知识的确方便,其他的夏尔没太在意,他为了早日完成任务很少关注其他事情。

“是不是很无聊?我们来玩游戏吧?”莉奈坐在他旁边,随手点开一个消除游戏,“这个不费神的,我教你……”

夏尔睁圆了眼睛,试着在她的指导下上手划了一下屏幕。这种游戏对他来说很新奇,夏尔很快沉迷其中。

看到夏尔打起精神,莉奈也欢快地拿起自己的平板玩起来。

投入玩游戏的时间过得很快,在一阵欢乐的消除声中,夏尔渐渐没了动静。莉奈转头一看,原来夏尔又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将平板收起来,莉奈帮他掖好被子,放轻脚步离开房间。

“咳!”

刚关好门,就听见一声轻咳,吓了莉奈一跳。

“妈妈~”

莉奈心虚地朝内川美纪甜笑。

“不是告诉你们不要打扰夏尔,让他安静养病吗?”内川美纪无奈地皱眉。

“对不起,但是一个人待着,什么都不做也太无聊了。”莉奈一只手抱着平板,一只手牵住内川美纪的臂弯,拉着她离开,“好啦好啦,夏尔已经被我哄睡了,妈妈你就不要计较了。”

“……”

内川美纪拿她没办法,半推半就地跟着女儿离开。

至此,江藤家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雪,夏尔在壁炉前玩游戏。

阴,夏尔在落地窗前玩游戏。

晴,放了假的迹部景吾来找夏尔,被夏尔拉着一起玩游戏。

夏尔沉迷游戏无法自拔。

“这样由着他真的好吗?”看着刚吃完饭,又拿起游戏机的夏尔,江藤优树有些忧虑。

“有什么关系,夏尔又没有耽误功课,也没有伤害到身体。”莉奈气鼓鼓地反驳,反正她坚决不承认是自己为夏尔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游戏什么的,早、早晚都会接触到的嘛。

“只要他高兴就好。”内川美纪笑着说,同时手里拿着报纸翻阅。

江藤和辉一脸淡然,他翻开杂志的另一页,状似无意地说:“昨天夏尔交给我一份企划,关于我们旗下游戏公司开发和运营的,点子很新颖。”

“!!!”三脸震惊。

“夏尔真厉害!”莉奈赞叹道。

不过,到最后夏尔还是被规定了游戏时间。市面上所有类型的游戏他都涉猎过了,现在发展到夏尔想自己创造一个新游戏,太过耗费心神,他每天只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进行。

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时间感觉会过得飞快,夏尔正式成为了一名小学生。他原本不想去的,跟小学生相处对他来说也非常幼稚,但是家人都希望他能够体味人生的不同阶段,四脸眼巴巴地看着他,他也只好妥协。

上了小学,除了认识几个新朋友,日子也没什么不同。

一边四处收集梦源,一边做他感兴趣的游戏,日子过得飞快。迹部景吾一如既往地和他联系着,兴致不减。

直到有一天,迹部景吾告诉夏尔,他喜欢上了打网球,夏尔才恍然发觉,视频里的迹部景吾已经长个子了,夏尔现在的身高堪堪与他的胸膛持平。

放假的时候,迹部景吾回国了。

刚回来几迫不及待地来找夏尔展示自己学会的球技。

江藤宅邸,夏尔看着迹部景吾在室内训练场打得有模有样,忍不住鼓掌以示鼓励。

“怎么样,夏尔?”迹部景吾握着球拍跑过来,双眼亮晶晶地询问他。

夏尔颔首,“还不错。”作为初学者,看得出来迹部景吾很有潜力。

迹部景吾一时间心花怒放,自信地说:“我一定会变得更强的!”说完又拉起夏尔的手,说:“请一直看着我吧,夏尔。”

夏尔先是一愣,继而微微一笑,“啊,我会的。”

如果我还在的话,会看着你的。

看到迹部景吾已经把网球打得这么好了,夏尔打网球的心也蠢蠢欲动。都快小学毕业了,应该可以试着打一打了吧,他最近都很少生病了。

于是,行动力超强的夏尔拿出了家人每年都会给他定做的网球拍之一,来到了训练场上。

此时的家人有上班的,去兴趣班的,连丰田管家都因为私事请了假。其他的佣人各司其职,没有发现夏尔的举动。

夏尔信心满满地打开了发球的机器。

他虽然武力值低,但是好歹当过一段时间恶魔,魔力也恢复了一半,作为人类时也学过击剑和骑射,网球这种体育运动应当也没问题的。

回忆着看过的网球比赛,夏尔挥拍将弹过来的网球打回去,他无意识地运用起自身的魔力,正常速度的网球在一个恶魔——即使是弱小的恶魔看来,几乎是放慢了五倍的速度,夏尔击打得很轻松。

但这不是夏尔想要的效果,他胸前的梦石毫无动静。

难道他也要创造所谓的绝招才能收集到梦源吗?他不擅长体力游戏啊!

想到这,夏尔停了下来,大汗淋漓让他感到不适。

他果然不适合打网球,夏尔决定放弃亲自下场,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看别人打吧。

夏尔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去了。

第二天,夏尔决定去参观外面的网球场。

场内的人都是各个年级的学生,夏尔在场外看了大半天,一无所获,不过夏尔并不着急。连续好些天,夏尔都在各个网球场流连,挑中了几个打网球的好苗子,开始在固定的几个网球场打卡。

一个样貌出众的陌生少年经常在球场外默默围观,却不像其他观众那样情绪充沛,与其他人格格不入,自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不过大多数人只是心中觉得奇怪,并没有想去和他接触,大家相安无事地相处着。

夏尔一如既往地坐在场外发呆,今天他重点关注的好苗子怎么还不来,是不是换场地了。

正在犹豫要不要去下一个地方的夏尔忽然被一阵骚动引得回了神。

“是我们先来的,凭什么要我们离开!”原本在球场里打球的一个初中生愤愤不平地抗议。

“少废话,你们这些菜鸟占着场地简直是浪费,麻溜地快滚!”后到的高年级生不耐烦地驱赶他们。

“我可没在高校网球比赛中看到过你们,我们是菜鸟你们又是什么?”初中生嘲讽道。

高年级生恼羞成怒想要动手,被同伴拦住了。那个黄毛同伴不怀好意地问道:“既然这样,你们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比就比,谁输了谁就再也不许来这个网球场。”初中生一时上头地吼道。

黄毛吊儿郎当地抛着网球,拖长声音回道:“一言为定。”

夏尔听着场内的骚动,打起了精神,这次能不能收集到梦源呢?

而且……

夏尔往四周看了看,这种时候应该会有实力高强的主角来打脸才对。

场内的比赛开始了,夏尔收回视线看向场内。

那个黄毛以个人挑战对面的多人,却不落下风,最终高年级取胜,低年级的少年们只能沮丧地走了。

夏尔皱了皱眉,虽然明白双方实力悬殊,但还是不喜欢这些高年级洋洋得意的样子。

可惜打脸的主角仍旧没有出现,夏尔叹气,也准备离开。

人基本走光了,夏尔比其他人慢了一拍,就被吼道:“喂,小鬼!你怎么还不走!”

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夏尔,终于找到你了!”

夏尔淡淡瞥了一眼对他大吼大叫的人,回头望向来人,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迹部景吾骄傲地说:“当然是丰田管家告诉我,我才找到你的。”说完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问道:“夏尔想看人打网球,怎么不来看我?”

夏尔有些心虚,视线游移,收集梦源当然要广撒网,只盯着一个人薅羊毛怎么行。

幸好在他想借口的时候对话被打断了。

“喂,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说了让你们快滚!你的同伴都输了,你们怎么还赖在这!”被夏尔视线一瞥弄得心里有些毛毛的那个人朝他们大声说到。

“他的同伴是我!”迹部景吾下意识回到,接着不解:“我什么时候输了?”

夏尔转身,说:“走吧,不认识的人,别理会他。”

“哈,怎么?你也想跟我比一比网球?”

“比赛?好啊!”迹部景吾欣然应允。

“喂……”夏尔想要拉住他。

“放心,我不是弱者。”迹部景吾自信地说。

他挥挥手,立马有保镖将他随时带着的球拍送过来。

“啧,还是个富家少爷。”黄毛一脸厌恶,站了出来,对来到场内的迹部景吾说:“我来吧,一局定胜负。”

迹部景吾认真地开了球,他毕竟跟对方差了好几年经验,不能掉以轻心,最重要的是,夏尔还看着我呢!

迹部景吾的球被黄毛轻松地挡了回来,几个回合后,迹部景吾以一个滚网球率先拿下第一分。

最终,迹部景吾获得了这一局的胜利。

黄毛看着自己的球拍,不敢置信,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小鬼?他的同伴站了出来,说:“下一个是我!”

迹部景吾没有拒绝,现在还远远不到自己的极限。

于是,这六个高年级连续五个都输下场。

最后一个黑衣服的上场了,他看起来是他们六个的领头人,黑衣服面色复杂地看着迹部景吾,沉声说:“开始吧。”

迹部景吾此时有些气喘,但仍旧打起精神应付最后一个对手。

黑衣服果然实力比之前的几个人强,迹部景吾应付得有些吃力,但是他隐隐有种感觉,他要突破了。

在两人不分伯仲的拉锯中,黑衣服发现这小鬼竟然能够看穿对手的弱点,这对他很不妙。仗着身高,黑衣服故意回了一个高球,那小鬼果然失误了,他得以暂时领先一球。

接着他故技重施,想要以打高球赢得比赛。

网球高速飞过来时,迹部景吾严阵以待,就是现在!那一招……

他用尽全力跳起,一个扣杀打掉了对方的球拍,接着在球落回自己的场地范围时又一记扣杀,干净利落。

此即为——破灭的圆舞曲,来领教吾华丽的打法吧。

球场内外的人都为之震惊了,夏尔看着两滴梦源融入梦石,心情愉悦,看着迹部景吾颇有些“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心情。

迹部景吾心中欢喜,说:“再来。”

可惜对面小心地控球,没有给他再发绝招的机会,比赛再次焦灼。

迹部景吾渐渐地有些体力不支了。

夏尔心中一沉,对方想用拖延战耗光景吾的体力,而且对方的回击有些刁钻,是冲着景吾的手腕和膝盖去的。

不能这样下去了,景吾会受伤。

“到此为止!”夏尔提声冲黑衣服喊道。

“怎么,你们要认输?”黄毛冷笑着说。

夏尔盯着他,说:“再打下去也是平局,没有意义。”

黄毛不屑一顾:“那小鬼眼看要撑不住了,我们赢定了。”

夏尔冷声道:“是吗?那个黑衣服也没好到哪里去吧,气喘得那么大声。”

黄毛他们看看黑衣服,无法反驳。

“非要分胜负的话,这局算平局,接下来我跟他打。”夏尔故意斜着眼睛看他们,“怎么?你们怕输给我?”

黄毛他们看着夏尔那单薄的体型,嗤笑道:“就你?我们老大会怕输给你这小矮子?”

夏尔不怒反笑,说:“那他敢跟我打吗?”

场内,黑衣服看着对面不服输的小鬼,感觉自己快要体力透支了。听到夏尔的话,他伸手接住球,狡猾地说:“那就算平局,你,过来!”说着将球拍指向夏尔。他心想,反正那小矮子那么弱,几个球就能赢,跟这些小鬼比赛,是输是赢都丢脸,但是输了更丢脸。

夏尔走到迹部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去休息吧,因为这种人受伤不值得,你会有更好的对手的。”

迹部景吾缓了缓呼吸,眼中满是担忧,他低声问道:“但是,你的身体……你可以吗?”

夏尔微笑。

迹部景吾秒懂,夏尔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但是他还是叮嘱道:“小心些,觉得不舒服就停下来。”

夏尔将他推向球场边,嘴里应着:“知道了。你的球拍借我用用。”迹部景吾乖乖将拍子递给他。

夏尔掂了掂,对他来说有些重。

“好了没有!”对面黑衣服有些不耐烦。

夏尔到场中站定,看向对方,目光冰冷,他说:“开始吧。”

是黑衣服先发球,夏尔在对方挥拍时就运转起魔力,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也从不遵守游戏规则。

场外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夏尔像猫戏老鼠一样遛着黑衣服,他的球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控制在黑衣服能接住的范围内,但是折腾人。

黑衣服累得跟狗一样,欲哭无泪,这两个小鬼怎么回事,一点都不像正常人!

等夏尔觉得出完了气,便决定速战速决,咳,主要是魔力见底了。

在黑衣服再次打回球后,他将魔力同时附在拍子和球上,球以刚才十倍的速度高速旋转飞回去,在众人的眼中,夏尔在反击后球就消失了,下一秒却出现在黑衣服的身后,落地后球还在高速旋转中。

黑衣服:看不见!根本看不见!接不住!根本接不住!心态崩了……

黄毛&同伴:这是什么操作?

迹部景吾眼神一直亮晶晶地追随着夏尔的身影,心里疯狂在分析刚才消失的球:旋转的球是利用关节的巧劲,球会消失是因为速度过快,肉眼无法观察到,可是怎么做到的?夏尔力气不大,难道是——风?

夏尔表示,别乱分析,一切都是因为我有魔力啊!因此,他才说自己不适合打网球。很多网球选手真诚且热血,他不想破坏这些品质。

连续三个消失的球,夏尔赢下了这场莫名其妙的比赛。

“你输了。”夏尔平静地说。

黑衣服咽了咽口水,最终迈开沉重的脚步,一群人落魄地离开。

“夏尔,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迹部景吾开心地抱住夏尔,宛若发现新大陆。

夏尔一懵,大感不妙,接下来他不会是想找我切磋吧?情急之下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迹部景吾也顾不上其他了,着急地将他抱起来,冲向保镖停好的车。

“放我……咳咳……下……咳咳……”

可惜夏尔的反抗只能消散在风中。

不远处的角落,一个栗色头发的少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今天不二周助像往常一样来这边练习,结果远远地就发现很多人从网球场的方向出来,怨气冲天地吐槽那些高年级生霸道不讲理,明明是他们先来的之类的话,他停下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他今天就想在这边打网球呢。

等他晃悠到球场的时候,已经是迹部发动完绝招之后了。

不二周助想,发现了很有趣的人,不枉此行。

被护送回家的夏尔其实咳嗽很快就平复了,但迹部景吾坚持要听家庭医生的诊断,事实证明夏尔这些年被养得很好,不会轻易生病了。

确认夏尔没事后,迹部景吾开始跃跃欲试,想跟夏尔比一场。

比赛是不可能比赛的,夏尔有一百种理由岔开话题。

好在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迹部景吾要继续去英国读书,临走前他自信满满地对夏尔说:“下次回来,我会更强的,夏尔,到时候一决胜负吧!”

夏尔:……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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