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越前龙马揉揉眼皮，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发觉不在寿司店了，含混地说：“嗯……已经结束了么？”
说完，他顿了两秒，察觉有些不对，又低头看了眼，映入眼帘是某人宽阔的臂膀。
越前龙马后知后觉到他正在某人的背上。
他一如当初支起下巴拄在越前龙雅的肩头，手摆回对方脖颈前，小幅度的紧了紧。
“嗯。”见人清醒，越前龙雅朝着前方走时余光瞥了眼，“中途……你睡着了，而且小不点睡得很熟呢。”
越前龙雅一想到小不点困到头点桌子，还强迫勉强睁着眼的可爱样子。
他的嘴角就忍不住上翘。
这次的聚会没白去。
越前龙雅眼神带着笑意，“看样子这些天你都绷着神经，没好好放松，是吗？”
“没什么。”越前龙马还想说什么，不经意间跟隔着一条马路两个结伴而行的女生视线相对，他见那二人不仅挽着手往这边看，还在捂着嘴偷乐。
越前龙马整个人都不自在了，僵了两秒，脸一别冷冷地说：“我要下来了，老哥。”
“之前也不是没背过。”越前龙雅朝着对面看了眼，不留痕迹的加快脚步，走到一家商店的广告牌后。他整个人往里躲了躲，低沉着声音，稍稍调侃道，“要不在这藏一下？”
“才不要，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越前龙马随口嘟囔一句。
越前龙雅别过头，笑道：“但我始终是你的哥哥呀，小不点。”
越前龙马微微一愣，缓了两秒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越前龙雅的后背，仿佛这样丢脸的就没有他一般，隔着衣服缓缓吐出两个字，“随你。”
越前龙雅得到指令不在掩藏，继续走着。
“网球袋呢？”又过了好一会儿，越前龙马反应过来某个被遗忘的东西，问。
“嗯……”越前龙雅边走边说，“你的手冢部长和大石副部长说有事儿回学校一趟那会儿，我让他们帮忙把咱俩的网球袋都捎过去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
“会给人添麻烦的。”
“哪里。毕竟小不点你是备受瞩目的一年级超级新星呢，学长他们是很乐意效劳的，不过你平时都太拽了，不爱提要求而已。”
“……”
“好了好了，别再板起一张脸了。其实，是你的大石学长还没回网球部锁门。他拿着钥匙呢，必须得回去一趟，我才让人家顺带帮忙的。”
……
“手冢，你不再考虑考虑吗？”
自从手冢和他说过想和越前私下比一场的打算后，大石秀一郎一直顾虑颇多。这次，他推开网球社休息室的门，又一次确认道。
手冢国光紧随其后，目光坚定说：“龙崎教练已经同意了。我会和越前商量，时间依他。”
“手冢……”见大石还想劝说，手冢国光直接阻止道：“大石，越前身上有统帅青学未来的素质。”
大石秀一郎走进休息室笑笑：“就如当初的你一样吗？”
手冢国光扫了眼越前龙马的储物柜，想到什么，冷静道：“我更希望越前能看到更多更广的东西。”
“说的也是，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呢。”大石秀一郎附和一句。
接着，他走到休息的长椅前，把越前兄弟二人的网球袋拢在一起，侧着身准备将它们放到长椅上。
恰巧此时，其中一个网球袋有个小橘子顺着拉链的缝隙滚了出来，大石秀一郎不由得喊了一声，“糟了。”
见状，手冢国光弯腰接住掉落的橘子，顺带交到大石秀一郎手中。
大石接过，庆幸：“谢了，手冢。幸亏没掉到地上。”
手冢回了句没关系。
大石秀一郎盯着网球袋的缝隙看了眼，“大概是那会儿龙雅拿握把胶带时没拉严，这个小橘子才滚出来的，话说龙雅还真爱吃橘子呢。”
说完，他又拉开一点拉链，准备把橘子放回去。
但在拉开网球袋后，大石整个人都惊愕在了原地。
察觉不对，手冢国光皱了皱眉，还不等他说什么。
“手冢……”大石秀一郎率先回过神，他指着网球袋里面说，“你快看！”
手冢国光顺方向看过去，只见越前龙雅的网球袋里除了一些橘子外还有四副球拍。
让大石感到震惊的则是这四副球拍中只有一副球拍是正常的，其余三副球拍的拍面仅有两根互相交错的网球线。
手冢国光想到白天橘子和拍喉相撞的那一幕若有所思。
大石秀一郎内心满是疑惑，没注意手冢国光陷入沉思的目光，不禁问道：“手冢，你说龙雅为什么要带三副坏掉的球拍？”
……
越前龙马趴在越前龙雅背后，沉默许久，问出了环绕一天的疑惑，“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看了我的比赛，却没和我见面呢？”
龙雅，我警告你不准在和南次郎那一家有任何交集，听见没！！！
那个喜欢调/戏女人爱看黄/色书集的色/狼绝对绝对会把你带坏的！
没有任何可是！龙雅，你是我姐姐留下来唯一的血脉，难道要让我眼睁睁看你误入歧途吗？！！
“因为……”越前龙雅回想幼时清水阿姨歇斯底里警告，他不想多说，沉默了两秒，随意开了个理由，轻笑道：“那时，我不想让小不点的鼻涕眼泪把我新衣服弄脏。”
越前龙马脸一黑：“不可能有那种东西的！”
“是吗？”越前龙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打趣道，“那是谁来着，输掉比赛后站在赛场上偷偷抹眼泪，见有泪珠掉到草坪上后，还趴在草坪上把泪珠吹干了才离开。”
“……够了！”
越前龙马眉毛拧了拧，如果不是越前龙雅提及此事，这怕是他这辈子都已然忘却的黑历史了。
见小不点整个人注意力被带走，糊弄过去这茬的越前龙雅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聚会的时候忘记跟你说了，恭喜你初战顺利哦，小不点。”
越前龙马黑着脸，来了句：“哦。”
越前龙雅：“……”
闻言，越前龙雅心一惊，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越前龙马语气冰冷的又道：“背过瘾了吧。”
越前龙雅沉默两秒，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还行。”
越前龙马臭着脸捅刀，“哦，我看你额角好像流汗了呢。”
越前龙雅：“……”
越前龙马又插了一刀：“还有两公里多呢，这么长的路，老哥，你体力不行的。”
越前龙雅回头瞥了一眼，目光坚定：“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