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罪魁祸首’留下话后潇洒的离开了，但教练席的氛围一脸凝重。
不二周助，菊丸英二，大石秀一郎，还有周围不少越前龙雅叫不上来名字的青学网球社社员，他们的目光或多或少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越前龙雅略感无奈的看了一圈。
他发觉他们的眼神有准备看好戏的，有诧异的，有不知所措的，但更多的是惊呆了，大概根本想不到他会这么说吧。
但目前，最主要的当事人之一手冢国光毫无动静。
于是，越前龙雅率先开口，顺着来了句，“哎……冰块脸，你需不需要我狡辩一下？”
众人跟随越前龙雅的目光，将视线转移到手冢国光身上。
当事人·手冢国光眼神一敛，头都没回，“不必了。”
他们的队长还真是从容不迫！
实在太可靠了，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这般让人安心。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是他们太大惊小怪了。
“那就好。”越前龙雅收回目光，轻笑道：“不然我还得想想怎么组织语言，编个完整故事，会很头疼呢。”
敢情你没觉得做错了，反而在烦恼这个？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语塞。
恰在此时，教练龙崎堇回过头，见身后的人一脸无所谓，轻叹道：“龙雅，你这性格，简直跟我记忆里的那家伙如出一辙啊。”
越前龙雅知道对方所指之人——越前南次郎。
他顿了顿，“老太婆，哪里一样了？”
连叫她‘老太婆’的语气都很像，不愧是越前南次郎收养的义子。
龙崎堇忆起了更多年轻时的事，反问：“你说哪里不一样了？”
“至少……”越前龙雅想了想，一一举例：“我不会不修边幅，也不钟爱黄/色书集，也不会调/戏美女，还有就是……”
闻言，龙崎堇感到头疼，急忙揉揉太阳穴，“够了，还是让我保留一些美好的记忆吧。”
越前龙雅笑笑，“就说嘛，还是我和小不点比较优秀呢。”
手冢国光微微侧目，让龙崎教练感到头疼，还和越前兄弟相熟，会是谁呢？
事情短暂翻篇，越前龙雅一手玩着橘子，一手指向他正对着的网栏内侧，“一早就想问了，又怕被小不点嘲讽，把坏掉的球拍放这里干嘛，做吉祥物吗？”
众人：“……”
……
越前龙马一脸轻松走上球场，但海堂薰还沉浸在赢了比赛的喜悦中，完全没听到一旁裁判让快速离场的指示。
见状，越前龙马漫步上前，来到海堂薰身后。
他嘴角一挑，带了些恣意说：“海棠学长，现在轮到我上场了哦。你呢，改回去休息了。不过，学长现在还能动弹吗？需不需要帮忙？话说要是再磨蹭下去，一会儿太阳该下山了呢。”
这都春末快入夏了，就算到了晚上，也不会很快黑天。
回神后，海堂薰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小鬼……！”
“不过……”越前龙马直视疲惫不堪海堂薰，眼神颇为认真，“这次，海棠学长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呢。”
闻言，海堂薰愣了一瞬，“……”
不知为何，他有种感觉或许后面这句才是面前这个小鬼想表达的话。
真是个讨人厌的小鬼！
心中不爽立即消失，海堂薰别扭的转移视线，撂了句狠话：“记住！下次我可不会输给你，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嘴角微翘，“还差得远呢。”
裁判椅上的裁判猛然间松了口气。
若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家伙还不退场，他就得爬下去当面说，那个画面想想就很可怕！
现在的初中生一个个都不得了，一开始还差点打起来，哎。
海堂薰握紧球拍，大步向教练席走去。
刚走两步，看到站在教练席后方的人影，他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他急忙扭头看向赛场，大的小鬼，小的小鬼，大的小鬼，小的小鬼……
他的目光几经流转，最终确认那两个人都不是幻影，整个人顿时汗流浃背。
这怪不得海堂薰，毕竟他昨天没见到越前龙雅。
今早越前龙雅来迟了，他俩又错过了。
网球社的成员经历一晚，新鲜劲过了，没人提及越前龙马的哥哥。
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赛场上，没注意过周围观赛人员情况。
重重错过下，海堂薰猛然间见到一个和越前龙马长相如此相似的人。
他整个人都被吓住了，慌在了半路上。
裁判椅上，裁判愣了一瞬，这家伙又停下来干嘛，下场比赛得尽快开始呢。
见裁判默默摆手，菊丸英二连忙挥起手，喊：“海棠，快过来啊！”
海堂薰背对着裁判看不见裁判摆手清场的动作。
惊慌失措下，面前的菊丸英二他都硬生生看成了越前龙马。
三个越前龙马在他眼前不断转圈，海堂薰整个人都凌乱了。
最终，他被乾贞治引导走出了赛场。
教练席上，不动峰的神尾明咬牙，“啊啊啊，不敢置信，我怎么会输给这种人啊。”
……
此刻，青学和不动峰的单打二选手全部登场。
越前龙马作为分区域选，第一种子青春学园中唯一一个一年级生，受到了不少关注。
“青学不会飘了吧？黑马不动峰可是很厉害的，这场让个矮子上？”
“就是说啊，这么重要的单打二，居然派出一年级新人上场。”
“不瞒你说我之前看过他的双打，也就马马虎虎的水平，打玉林那场赢得很艰难呢。”
“好像是青学唯一一场没零封对手的比赛，说起来我也有点印象呢。”
“双打完了，让上单打。我想大概是让新成员历练，尝试多种可能性？反正最后有手冢收场的，牺牲一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一说好有道理啊！”
观看区域选决赛的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即便青学网球部非正式在外围一直呐喊加油，也掩盖不住那些不和谐的声音。
场上，越前龙马不留痕迹的扫了一眼周围。
他将那些人的话细数收于耳边，眼眸亮光一闪，看着吧，他会让手冢部长好好地坐在教练席上‘禁赛’一整天的。
“你怎么看，龙雅？”不二周助听到质疑，瞥了当事人的哥哥一眼。
“哎……那些嘈杂声太大了，完全盖过了场上的呢。”越前龙雅眼中满是忧虑，“我怕是听不见小不点和对手放狠话了，上场是来晚了没听见，说到底还是有不小的遗憾呢，”
说完，越前龙雅顿了两秒，又进行了一次反省：“早知道，就该提前学学唇语。不过，在国外学日语唇语很贵的，我其实应该尽可能的多来几次日本才对，简直太失策了。”
龙雅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菊丸英二完全搞不懂对方的有感而发，苦恼道：“龙雅，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小不点啊。”
“担心？”越前龙雅目光看向场上那个小小的身影，语气带了一丝轻柔，“完全没必要的，小不点他很强，一定会赢的。”
闻言，菊丸英二又羡慕了，拄着下巴感叹：“真好哎，我也想有个这么一直相信我的哥哥哎，可是我的哥哥们只会跟我抢电视看，连我上不上场都不清楚呢。”
“菊丸要是从现在开始也称呼我为哥哥的话。”越前龙雅思虑再三，免为其难地说：“仅限下次比赛，下次比赛我会全程观看你的双打，并且一直给你加油助威的，你看这样可以吗？”
菊丸英二眉角耷拉起来，“才不要呢。”
赛场上，裁判正式宣布，“比赛开始，第一局青学越前发球。”
越前龙马右手握拍，左手不断抛球，黄色的小球在地面和他的手中来回跳跃。
下一秒，他将弹起的球高高抛掷空中，身子轻轻一跃，右手挥动球拍。
外场围观的人，只听“咻”的一声。
黄色的球瞬间飞过球网，来到对面场地。“砰”的一声与地面短暂摩擦，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球飞速袭向不动峰二年级的脸部袭去。
而伊武深司在感觉球带着强烈旋转朝向他的刹那，只能稍稍移动脑袋才堪堪躲避，完全反应不过来回击。
他还在诧异一个一年级的矮子，怎么能将球打出那么诡异的角度和速度。
下一秒，他就听到对面那个矮子语气轻松的说：“呐……裁判，该宣布分数了。”
可恶！
伊武深司咬着牙，向裁判看过去。
只见，裁判椅上裁判刚刚从呆愣中回神，急忙宣布：“15:0”
仅用一个发球，越前龙马便回击了所有质疑的声音。
场外观赛的和场内不动峰的都惊呆了。
他们谁也没想到，青学一个一年级生居然可以打的这么好。
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刚引起轰动的越前龙马本人正在悠闲的调整球拍网线。
而他浑身上下，丝毫透露不出紧张的样子，有的只是眼中对这场比赛胜利的渴望。
“喂……可别吓破胆了哦。”
越前龙马用调整好球拍，指向对场的伊武深司，“这才是第一球呢。”
“切，自大的小矮子，有本事继续放马过来！”伊武深司还了个白眼。
“哦~那你可要好好地看清楚呢。”
说完，越前龙马又打出了第二个外旋发球，伊武深司又僵在了原地。
越前龙雅不禁称赞，“这球的发球速度比刚刚还快哎。”
不二周助笑笑附和，“看样子，越前是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呢。”
但再快的发球，多看几次，只要眼睛跟上了，还是能下意识调动身体做出反应。
在越前龙马打第四个外旋发球时，伊武深司已经能碰到球了。
见状，越前龙雅把玩橘子的手顿了一下，“怪不得小不点要挑衅呢，那个家伙有点本事，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这么快反应过来。”
“哎，我没说么……那个家伙的球感不错，至少比……”菊丸英二扫了一圈，目光锁在海堂薰身上，“比海棠要强很多呢。”
已经被科普过越前龙雅资料，不再害怕的海堂薰闻言，微微一怔，“菊丸学长，请不要用我做比较的单位。”
“没办法啦。”菊丸英二笑着摆摆手，“谁让阿桃如今不在呢。”
如今即便，不动峰的伊武深司能摸到球了，但这局结果也没改变。
仅仅过去一分钟，场上越前龙马靠四个发球，轻轻松松拿下了第一局。
届时，双方换场。
这个期间比赛二人回到教练席，调整心态，喝水休息。
大石秀一郎见越前龙马一开始打的激进，不由得忧心起来，立即化身‘青学之母’又是递水又是递毛巾，还会空出手捏越前龙马的肩膀，想让小学弟放轻松些。
就在此时，菊丸英二突然间感到一阵恶寒。
他顿了几秒，才敢慢慢转过头，“龙雅，你要知道不在大名单上是进不了场内的。你不会……连大石这点小醋也吃吧？”
“怎么会？对小不点好的人当然是越多越好啦。”
他家小不点优点很多，只得被更多人友好对待，越前龙雅对这点深信不疑，他手指向对面，“呐，大概是那个美人对手吧。他眼睛一直盯着这边呢，嘴里还在嘟囔着不停，可能在对小不点的优异表现发牢骚？”
菊丸英二瞬间犯了愁，“那个家伙不会把大石一并记恨上了吧？”
“或许，被记恨上也能算是大石的一种本事？”越前龙雅调侃。
不二周助笑笑，“龙雅，你对不是赛场上的事，居然也观察的这么仔细。”
“还好啦。”越前龙雅嘴角一扬，“我是答应过小不点，会一眼不落的看完全程。那可是小不点的对手，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紧接着第二局开始，这回轮到不动峰的伊武深司发球。
一上场，他准备以牙还牙，直接使出了拿手的侧旋发球。
其目的在于给越前龙马一个下马威，挽回刚才的面子。
可谁知越前龙马瞧了一眼身边经过的球，轻轻地将球拍抛到了空中，左手稳稳接住，嘴角翘起说：“这才有意思，接下来，咱们认真打一打吧。”
对方明显是个左撇子，伊武深司脸色一黑：“你这个小鬼也太嚣张了吧。”
“龙雅，你听见没……不动峰那人也觉得小鬼头嚣张呢。”菊丸英二笑着说，“初见面时越前给我们的感觉也是这样，看来小不点给大家的感觉出乎意料的一致呢。”
“嚣张又不是自负。”越前龙雅眼含笑意，“小不点，他有嚣张的资本。”
菊丸英二点头，“这么一说，好像也对。”
于是，场上伊武深司再打出第二个侧旋发球后，嚣张的越前龙马就接到了球并且成功反击。
裁判立马宣布结果，“15:15”。
越前龙马嘴角一扬，目光看向对场，说起了经典口头禅：“你还差得远呢。”
不出一会儿，越前龙马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干净利落得了个4:0。
“小不点现在比校内排名赛时，还要强了呢。这局比赛说不定能拿个6：0。”
菊丸英二颇感自豪，有荣具焉喊：“来吧，让所有人都瞧瞧，咱们青学一年级小鬼的实力！”
“是吗？”越前龙雅眼神微微一凝，一盆冷水浇灭菊丸英二热情，“6:0，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呢。”
“……？？？”菊丸英二困惑了，刚刚可是龙雅你信誓旦旦地说相信小不点，怎么眨眼就变卦了？
不二周助会心一笑，“怪不得呢，我一直都觉得那个不动峰打的球怪怪的，原来如此啊。”
“龙雅，不二，你俩在卖什么关子啊？”
菊丸英二很苦恼，“这不就是普通的上旋球和下旋球么，是不是啊，大石？”
大石秀一郎也不知其中窍门，回道：“的确只是普通的上旋球和下旋球。”
手冢国光一语道破玄机：“越前的动作有了呆滞。”
闻言，越前龙雅看过去，“不错嘛，冰山部长必备技能之一——一针见血的犀利点评。这个技能，你用的得心应手呢，冰块脸。”
手冢国光抬起头，平淡的回了句：“多谢夸奖。”
“哎……”越前龙雅忍不住开口，“我着实不该自找没趣的。冰块脸你不回还好，回了一句后我反而浑身难受。”
手冢国光，“……”
越前龙雅此话一出，菊丸英二，不二周助，大石秀一郎都笑了出来。
甚至连带海堂薰这个不爱笑的脸上也有了笑意。
“你们几个啊，都别笑了。”越前龙雅扫了眼众人，轻咳一声提醒：“要专心看比赛，我家小不点的比赛可是很重要的。”
“龙雅，你可真双标！上一场你可不是这态度。”菊丸英二控诉。
越前龙雅解释：“还好啦，我不过是对持久战不感冒而已。”
海堂薰，“……”总感觉被冒犯了。
话题回到场上，越前龙雅看着赛场形式，不由得感叹，“把麻痹这个小技巧练就的出其不意，那个长头发的美人不止球感好，恐怕还没少下功夫做练习呢。”
“越前遇到了个大麻烦。”不二周助见越前龙马又错过了一个球，眼神也犀利起来。
越前龙雅不以为意，“安心安心。小不点很快就会找到应对办法的。”
场上，越前龙马盯着自己的手臂看了看，刚刚他的手臂又一次不听使唤了。
他随便的晃了晃胳膊，目光瞥向伊武深司，难不成……是这家伙搞的鬼？
此时，伊武深司又一次打出上旋球。
他看着跑向落球位置的越前龙马，眼中带着诧异，那个家伙的手都麻痹了，居然还想把球打回来？
越前龙雅眉角一扬，看来小不点是想硬碰硬。
不过，这倒十分符合小不点个性。
恰在此时，越前龙马来到最佳击球点，他刚想回击球，手一瞬间麻痹了。
他左手用力挥出球拍，却因手部麻痹没完全握紧拍柄，球拍脱手，向挂网的铁质栏杆砸去。
糟了，紧紧盯着场上情况的越前龙雅心中大警，那个方向是——
他顾不上别的，顺手拾起地上坏掉的球拍。
只听“咔嚓”一声，拍头和拍柄连接处的拍喉断裂。
拍喉遇到铁杆，在反作用力推动下，向越前龙马本人袭去。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原本应当袭向越前龙马脸部的拍喉在空中有了一瞬间停滞，最终硬生生与他擦身而过，落在地上发出了“啪叽”两声。
拍喉的大危机解除，但碎裂的球拍溅起的木渣和木屑却接踵而至，飞速划过越前龙马的脸庞。
越前龙马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眼角和脸庞便划出了几道轻微的痕迹，溢出了些许血痕。
裁判哪里见过这种场景，一时间整个人都蒙了，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他后怕的直接从裁判椅上站起来，大喊：“暂停，先暂停。”
得到指令，青学的众人连忙跑过来将越前龙马接了回去。
大石秀一郎边检查伤势边焦急询问：“越前，怎么样？”
越前龙马眨眨眼，看着慌张无措还依旧关心他的学长们，语气如往常一样冷淡，“我没事，还可以继续比。”
大石秀一郎彻底急了，“越前，你可都受伤了。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万一有木屑溅到眼睛里呢？”
越前龙马又眨了几次眼，表示：“我的眼睛现在没有任何不适。”
大石秀一郎觉得，他应该制止比赛，让越前龙马去医院做个仔细检查，但显然他阻止不了。
眼见大石秀一郎摆弄不了这个倔脾气的小不点，菊丸英二急忙看向越前龙雅和龙崎教练，希望他们俩想想办法。
越前龙马顺着大家目光看过去，只见龙崎教练扶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于是，他先来越前龙雅面前，认真的直视对方，郑重的重复了一遍前不久说过的话，“到全国大赛前我都不会输，即便全国大赛也一样，我不准备输的。”
“哎……”
越前龙雅过了半晌才轻笑道，“果然，小不点就是小不点，还是那个不会轻言放弃的倔脾气。”
“所以——”越前龙马凝视越前龙雅，“老哥，你想阻止我么？”
“喂喂……”越前龙雅扶额，“小不点，你这么认真，叫我怎么阻止啊？！”
“怎么会这样……”大石秀一郎没想到越前龙雅会是这个态度，立马将希望寄托在手冢国光身上，满怀殷切的看过去。
手冢国光从容的看向越前龙马，越前龙马毫无畏惧的直视手冢国光。
手冢国光感受到了他的决心，说：“本人同意，家人同意，教练呢？”
龙崎教练点点头，“随他吧。”
手冢国光平静的开口，“我没异议。”
四票通过，越前龙马起身要去拿新的球拍。
菊丸英二抓狂了，“啊啊啊，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任性。”
恰在此时，越前龙雅伸出拍子一把拦住要走的越前龙马，“小不点，再让我仔细看看你的眼睛，确定没任何问题后，让大石把你其余伤口消消毒。至于球拍，找个可靠的学长帮下忙就好了。”
“哦。”越前龙马乖乖的站住了，他嘴角一翘：“那么刚到又可靠的阿桃学长，就拜托了。”
桃城武会心一笑，“包在我身上。”
越前龙雅掀起越前龙马的眼皮，上上下下仔细的看了遍才算彻底安心，但还慎重的补了一句，“等结束后，还是去趟医院保险点。”
“OK，没问题，这点听你的。”越前龙马嘴角一扬，“刚刚还多亏了老哥呢。”
越前龙雅眨眨眼，“小不点，你在说什么啊？”
“哦。”越前龙马点破，“拍喉不是你转变的方向吗？”
越前龙雅：“……”
越前龙马一脸认真：“有这么好的技术就别藏着掖着，记得回去后好好教教我。”
越前龙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