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你有固定的小提琴指导课。老师的指导额外附加1d3的熟练度。
你的基础点数 46 压力点数3 (每一次练习前进行压力判定,判定失败基础点数-10且下一次压力判定负面范围和效果增加)
目前曲目练习进度:
1.踢踏舞曲难度调整5 熟练度+4
2.普罗科菲耶夫第一小提琴协奏曲难度调整0 熟练度+7
上午,你选择练习的曲目是:
【1d2=1 踢踏舞曲】
压力判定
1-50 是
51-100 否
【1d100=23 是】
在练习的过程中,不知为何,你感到阵阵耳鸣。
【46-11+1d50(17)=52】
压力点数+1 无法获得熟练度,额外增加一点压力点数。
“江原。这里八度的音准有问题,你听不出来吗。”榊用手势示意你停下,用陈述的语气质问你,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显露出多少情绪。
也许是这个曲子给你带来的阴影并未完全消散,整整一个上午,你的左耳一直处于某种耳鸣的状态。你磕磕绊绊的难听琴声在木盒子里共鸣,安静而烦躁的耳鸣叠加在琴房中的回响之上,来回折磨着你的听觉。
“对不起。”你赶紧重复练习这一段,试图修正自己的失误,但事与愿违,失误的片段越来越多。最明显的就是因为缺乏自信带来的犹豫不决,紧随其后的走音和抖弓更是将轻盈的乐句毁得一塌糊涂。
榊不再停下来指出你的错误,而是沉默且严肃地注视着你,明明是稍显闷热的琴房,你却后背一凉。你害怕又难过,这种失误很少出现在你身上。
怎么办,我坚持了这么久,是不是因为我这几天练习还不够才会变成这样?焦虑层层重叠,你不再演奏音乐,而是拼凑音符。
“停,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家休息吧。”他收起乐谱,略微放轻了语气,听上去更像是失望的叹息。
为什么?你找不到原因,却也没有胆量直接问老师究竟为什么直接让自己回家。你愣在原地,缓缓地垂下持弓的手,直到尖端几乎触到地面。大脑就像一锅煮烂的粥,随着持续不断的耳鸣来回搅动。
“如果下次还有这种状况就通知我。”严肃的指导者留下一句话,离开了琴房。
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一直都很擅长揣测人的情绪和意图,但是身体上的异常让你对自己的判断失去自信,反倒是一股脑地责怪到自己头上。
榊老师的意思大概是这种糟糕的演奏不要再有下次了吧。心中的小人和自己声音一唱一和,一左一右将你押送回家。
结束食不知味的午餐,你耳鸣的症状有所好转,下午,你决定?
1.去河边散步
2.去电影院
3.去商场闲逛
4.去看露天演出
5.在家休息
【1d5=1 去河边散步】
你沿着河边的小道向前,耳中循环播放着时下流行的vocaliod曲目。这是你逃避现状的小伎俩。平日里听着复杂而又厚重的古典乐,现在你沉浸在以反复和循环为代表的现代歌曲之中,顺应节奏踩着河边小路的地砖。
你在略带坡度的草地坐下,出神地注视着河对岸。声音令你感到疲惫,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与委屈让你的双眼发热。你停止播放。
近乎自暴自弃的心情之下,你捡起手边的小石子,甩开手臂往河里一丢。打了两个回旋后,石子落入水中,只剩下向外扩散的波纹。
是降E。呼呼。哈哈。你忍不住笑出了声。
“喂,挡路了,让开。”粗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你这才发现一片黑影覆盖了你,而一双散漫的灰色眼睛冲散了针对性的恶意。
你抬起头,你们却相互在对方的脸上找到了惊讶。
“你是……”“你这家伙……”
是上周救了你的男生,名字似乎是仁。
慌忙收起横在路中间的双腿,你赶紧给他让出空间。不知为何,他却没有就这么路过的意思。
你的周遭环绕着被暴雨压垮一般的阴郁,脸上却强行维持着友善的笑容。他的内心涌上一股莫名的烦燥:“你那是什么表情,又哭又笑,丑死了。”
“呃,我……我没有哭啊……”你慌忙地伸手摸了摸眼角,没有眼泪,只有微热。
他没有再回答,只是瞪着你,好像在等一个回答。
“练琴不行被老师说了,很普通的事而已……”其实榊老师也并没有说什么重的话,只是你自己难以继续忍受那种窒息般的氛围。
“嘁。”他想起了上一个周日,你也是因为老师的几句话就难过得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这算是什么反应,他是对这个回答有什么不满吗?可是自己又为什么要为这个回答负责呢?
“你刚才笑什么?”这么说着,亚久津仁捡起一颗石子,随手一扔就是四个旋,在水面上划出优美的弧线。
你一时忘了他究竟问了什么,只是不由自主地出声赞叹:“呜哦,真厉害啊……”
“这种不是随便就能扔出来吗。”他说着又扔了一个,五个旋,印证了他说的话的真实性。
是这样吗。你也跟着扔了一个,这一次,石头直直坠入水中,咚的一声就消失了。哪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这是怎么做到的?”你皱着眉抬头望向他。
他停下动作,原本缓慢的声音愈发急促:“别用问题回答我!”
“抱歉,你刚才问了什么?”你鼓起勇气问道。这个高大而又散发着不良气场的男生,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以沟通。你相信他这种戾气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掩饰,又或者说,他就是这样的性格,而非刻意挑衅。
“我问你刚才笑什么!”他的句尾快速结束,像是不耐烦。
他这是不好意思了吗。你眉眼低垂,小声地回答:“只是我突然发现石头掉进水里的声音好像是降E……其实没什么,只是一点无聊的小事。哦,顺便一提,刚才你扔的那个也是降E。”
他缓缓将视线移到你苦笑的脸上。明明处于与音乐不协调的境况下,你却还是下意识地做出这种反应,真是自相矛盾的自娱自乐。
“哼。”他继续拿石子打水漂,甚至越飞越远,几乎要触到河对岸。
好厉害。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想法。
“喂,这个是什么。”他突然发问。
“啊?呃,好像是E,扔太远了我听不太清。”你勉强跟上他的节奏,支支吾吾地回答,“比起这个,到底怎么才能扔这么远,我一扔就掉水里了。”
你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不想错过发力以及姿势上的细节。
而像是意识到了你快要能实体化的视线,他不自然地一甩手,这次却失去水准直接扔到了河对岸。
“哦……”
“你这家伙一直盯着男人看没有廉耻心的吗!”亚久津仁低声警告,却带了几分羞恼的意味。
“对不起。”你这才后知后觉地把视线从他线条舒展的手臂肌肉上移开,不好意思地转过脸不再看他。附近的小石子已经被你们扔完,你不得不走了几步找了几颗新的。
你回想着他的姿势再次出手,石头很给面子地弹起一次,没了后续。
“动作不对。”他懒洋洋地否定你。
“那要怎么做?”
“谁知道,扔出去不就行了。”
你们就这样有一下没一下地组成对话,伴随着叮叮咚咚的石子落水声。此时,单纯的玩乐让原本笼罩内心的沉郁消散,你一时忘记了这几日糟糕的练琴经历。他对你的音乐没有了解,也不感兴趣。明明和这个头发苍白眼神无情的男生只有一面之缘,你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与自由。被耗尽情绪的你开始用本能回应他,不再戴上友善的社交面具。
这时你注意到,从对岸的坡上来了一位大叔,他背着钓竿手中领着小桶。仔细一看,他还带着一件雨衣。注意到你们之后,他原本喜滋滋的表情消失了,一抖一抖地颠下斜坡,转而气急败坏地朝你们叫骂:“臭小子!你们在干什么!我的鱼都被你们吓跑了!”
不好。你回过神来。说不定这个大叔原本有在这里打窝,现在你们丢了这么多石头,想也不用想,鱼肯定早已消失无踪。
但亚久津仁可不像你这么好脾气,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被点燃了愤怒的火焰:“啊?你说什么!”不羁的外形和威慑性的低吼,他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我不好惹”。
“等一下……”你下意识地想阻止这场冲突的升级。
钓鱼大叔又急又气,本来还想抱怨几句,在看到亚久津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吃了的表情后放弃了继续对抗。
“可恶!……唉,我好不容易打的窝……”他缩着背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亚久津死死盯着那人离去的身影,一言不发,又或者说他蓄势待发。
“别这样……是我丢石头把鱼吓跑了,那个大叔本来都特意做了准备……是我不好。”你忍不住走近他,小声劝阻他。
“啊?关你什么事。”他侧过脸,凶狠残留着还未收起。
“呃……”会是你的自作多情吗?难道他的反击不是为了“你们”两个人,而是单指他自己吗?
“有什么好道歉的,听着就烦。”他甩甩手臂转过身,这一次,他面对你,俯视你,“你在这里打水漂和他在这里钓鱼有什么关系。”
你们四目相对,他富有进攻性而又率直的目光锁定着你,陈述着对你来说难以理解的事实。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故意去破坏他打的窝,所以我打水漂和他没关系?”你放空大脑,将原本只在心里说的话表达出来。
他不再看你,算是默认。
你笑叹一声,敬佩他如此自我的思考回路。如果自己也能做到的话,也许心理上的负担会小不少。
“你在小看我吗?”他缓慢地磨出几个字。
你认真回答:“怎么会,我是真的认为这种思考方式很厉害,我很羡慕。”
看着你真诚而又苦恼的笑容,他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躁动,被另类的不安定渐渐替代。
“上次我就想问了,你叫什么名字。”你坐在草坪上,望着对岸追逐打闹的流浪猫,轻声问道。
“烦死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发泄情绪般的继续扔石子。
“我们也算是一起打过水漂的关系,告诉我名字也没有关系吧。还是说你觉得我一直用‘你’这种称呼比较好?”你想继续了解他,从名字开始。
“嘁。”他不耐烦地说,“亚久津仁。”
“我是江原真理,关东艺术附中二年生,请多指教了,亚久津さん。”
话音未落,天空中的雨水逐渐溢出,豆大的雨滴串连成雨幕,不过几秒就倾盆而下。
亚久津仁暗骂一声,毫不犹豫地向桥洞处跑去。你也顾不上别的,赶紧跟上他的脚步。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你已经被淋了个透,衬衫和头发贴在一起,冰凉而粘腻。
原本可以稳步进行的自我介绍被夏季突如其来的暴雨打断,同在桥洞底下躲雨的二人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怪不得那个大叔带了雨衣,他是打算趁着暴雨钓大鱼的吧。”你自言自语,分析线索,用语言填补空气中的空白。
“啊——都怪你在这里打水漂,本来我应该到家了,可恶!”他原本上翘的头发此时因为被雨水打湿而逐渐塌陷下来,这令他更加烦躁,毫不掩饰地将情绪表达出来。
你也被雨淋得升起郁闷,听了他的话不知从哪里来的胆量,提起声音反驳:“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故意把亚久津さん留在这里的,这可是你的思维逻辑哦!”
“你这家伙!”他的大脑燎过骚动的愤怒,理智一扫而空,双手一把抓住你的领口拎起。你被雨打湿而透出生气的双眼闯入他的视线,一时叫他移不开眼。
粗暴的行径不会让你退缩,你相信着他善良的底色,趁着这一点肆意妄为。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下,沿着脖颈向下,被衣料吸收,最终勾勒出贲张的肌肉线条。视觉处理着平日见不到的信息,而炽热的气息更是令你不知所措,最终只能任凭脸上的温度升高,躲闪着移开视线。
亚久津仁仔细端详你微妙的情绪变化,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松开了手。白色的衬衫变得透明,隐隐透出身体的曲线。他不得不注意到,你的颈下与左锁骨处有着醒目的红紫色印记,格外醒目。未知的躁动越烧越旺,他神驱鬼使般想要覆上手掌,遮住印记,终是被理智拉回线,缓缓地握成拳,收回了手。
这是前所未有的对抗,不是与他人,而是与自己。亚久津仁试图平静呼吸,连绵不绝的雨声却火上浇油,那种骚动煎熬着,逼迫他将视线聚焦于你。
“抱歉……”你低头道歉,与他错开身形,强迫自己望向雨中开始变得透明的城市景色,心跳却难以平息。
不过是阵雨,很快雨势就转小,淅淅沥沥。亚久津仁难以继续忍受,迈出步伐走出桥洞。
看着他的背影,你忍不住问道:“已经要走了吗……雨还没停……”
他转头,却发现你已经整理好了情绪,又一次带上了面具,将真心用模糊的语言隔离。
不要走。明明是这样简单的心意,她却掩藏在层层叠叠的防线之下。
他冷哼一声,退回原处。
“虽然是小雨,但是淋回家很容易感冒的。”
这个家伙,还在说着场面话,用口头上的担忧掩饰自己的不安。
沉默,直到天空彻底放晴。
“喂,你家在哪里。”
“没事,我家很近,我自己回去就好。”
“我问你家在哪里。”他转过身,分辨不出的情绪的灰色双眼将你钉在原地。他做出的决定不容置疑。
“往这边走……”你咬了咬嘴唇,跟上他。
一路上,你几乎半透明的上衣吸引了一些意图不明的目光。亚久津仁想到之前千石总是挂着张欠揍的笑脸给女孩子披上外套,但现在他并没有带着外套。
深呼吸后,他一把将你拉向道路的内侧,瞥了一眼视线粘着你的路人。很快,街上的人不再敢多看你,规整目光老老实实向前走。
一路无言,他将你送回了家。刚到门口,他转身就想离开。
“谢谢你,亚久津さん。虽然没学会打水漂,但是还挺有意思的,谢谢。”你避重就轻。
他缓慢而又不耐烦地眨了一下眼:“好烦,不要一个一个道谢。”
你还想说些什么。他却像是失去了继续对话的兴趣,偏过头扇了扇手示意你回家。
(亚久津仁恋爱路线推进)
——————————————————————————————————————
下午和夜晚,你还有些时间。虽然暂时不想碰小提琴,但你还是决定在其他方面努力。
你选择精读的曲目是:
1.踢踏舞曲难度调整5 熟练度+4
2.普罗科菲耶夫第一小提琴协奏曲难度调整0 熟练度+7
【1d2=1 踢踏舞曲】
你的熟练度增加【1d3=2】
虽然练习中出现耳鸣的现象令人担忧,但是午后与亚久津仁的相处让你回忆起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在最后还留下了微热的悸动。一周过去,你没有时间停留在原地,下一周的练习很快就要将你卷入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是高中生设定,所以角色在各种方面的意识都会更复杂一些,嗯……
(其实是因为自己已经写不出那种初中生的纯真了,那可是初中欸……好多人搞不好都没这方面的主动意识吧,比如亚久津仁ww)
女主角这个水平照理来说是应该每天练习8小时起,可是这样的话实在没法展开剧情。
既然是天才,就当作她一天4-8小时也能符合要求吧(如果有音乐生读者请原谅!
写的时候在听菅原圭的crash,微热的恋心也逐渐累积,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