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云以普遍理性而论,我曰我不是五条悟的粉丝。
但这位无耻的白毛鸡掰猫根本没想过要听我解释,一口咬定我从第一次见到他起就被他吸引了,乐颠颠地夸我很好很有眼光。
这引起了黑色卷毛猫的不满:“有没有一种可能,阿斯兰君其实是我的粉丝。”
我弱弱插话:“你可以叫我绫人。”
五条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太宰治:“你看啊,他都是先说我的名字再说你的。”
五条悟:“那是他害羞,先拿你做幌子。”
太宰治:“那是你自认为如此而已。”
五条悟:“怎么可能,没有人会不喜欢我五条悟!”
太宰治:“你这无缘无故的自信是从何而来?”
……
“说,绫人君/阿斯兰君你是谁的粉丝!”
我:……
直觉告诉我现在不要掺合这件事,不然只会越理越乱最终成为一个花里胡哨的超级大死亡结。我干脆顾左右而言其他:“今日天气甚好,绫华你说呢。”
“确实不错,我亲爱的兄长大人。”绫华一边非常给面子地接了我的话,另一边在队内语言里痛斥我:
【咕哒子:你有点出息好吗。
司书:不好,一点都不好。我谁都不喜欢,谢谢、小笼包、再见!”
咕哒子:这种时候就不要玩这种莫名其妙的梗了啊!】
两只鸡掰猫在暗自较劲好,神里兄妹在一边低声聊起了诗词歌赋。现场乱做一团——一片模糊的嘈杂里,夏油杰绝望地闭上了他本就不大的狐狸眼。
啊,人生啊,真是糟糕得难以形容。
——
不是所有的兄妹都互控互宠,也有可能是我和绫华这样的冤家——这样说可能也不太对,毕竟我和她不能算是兄妹,纯纯塑料情。
至少提瓦特的神里兄妹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根据五条悟的说法,在我很小的时候是见过五条悟的,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足够惊鸿。
我在年少的时候遇到了太过惊艳的人,自此便一直铭记于心,把记忆珍之又重地放在心底,时不时翻看用以熬过身在异国的漫长岁月。
五条悟拿腔拿调,唱歌剧似的娓娓讲述我对他的无数仰慕,深深地陶醉在自己强大的魅力里。
而我表示这是瞎说。
我不是那种喜欢追着一点回忆不放的人。
越少去回忆,记忆里的人和事就越是完整,一旦反复翻看他们就会成为扁平的模样。很多回忆到最后就只剩下了一些梗概,一切都会变成模糊的符号笼罩在心头,成为执念,成为条件反射的刻板印象。
到那时候,你觉得你很好地记住了它们,实则是完全忘掉了原本的模样。
【额…怎么了,都这样看着我。】我有些尴尬地动了动肩膀,这些人看我的目光太过强烈引起了我的不适,【我有说错什么吗。】
【咕哒子:我仿佛看到了浓浓的恶臭黑泥从你身后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司书:?
司书:我这话很黑泥吗
咕哒子:不够黑泥吗
司书:我觉得还好啊
咕哒子:我刚刚都怀疑你是不是哒宰上身了,还不够黑泥吗?
司书:啊?有吗,我觉得我这话没毛病啊】
五条悟唐可可式捧脸:“真是太可怜了!”
所以为什么你的语气会这么愉悦啊!
我张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处吐槽起。
夏油杰拍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
一时间,空气都沉默下来。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赵州桥、郑板桥。
乐观主义者(五条悟):真是太可怜了。
悲观主义者(夏油杰):真是太可怜了。
局外人(我):发生什么事了?我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乐子人(绫华):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名场面就此诞生。
——
咳,虽然看起来不太正经,但我们确实是在做正经事。
两个特级,为了流血狗的事从特意东京赶过来。虽然里的不太远吧,但是这可是俩特级哎!
特意派过来的哎!
流血狗实属是有排面,狗生巅峰了。
“哎,上级那些烂橘子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我们来横滨这么久了就没看见过所谓的赛博朋克风的机械狗。”五条悟百无聊赖地踢脚边的石子。
打着旋的碎石接触水面,尖叫着跳一下,仿佛它接触到的不是水面而是蹦床,接连着跳了七八下才沉入水底。
我拿余光去追逐这颗被五条悟临幸的石子。可恶,无形之中被他给装到了呢。
夏油杰无奈:“这不是悟你自己要来的吗。”
五条悟拖长语调:“我是听说有赛博朋克狗子才来的。结果到现在都没看到一只。”
那可是赛博朋克哎。五条悟就差把这句话写脸上了。
但我对五条悟这点小心思表示非常理解:没有人会拒绝赛博朋克,没有!
机械生物多帅啊!
兽境猎犬看起来确实纯粹是由冰冷金属构成的美丽生物,躯干和爪牙都泛着冷感的光泽——如果这玩意不主动攻击人的话确实会是我的梦中情兽。
【咕哒子:你醒醒,那只是条流血狗
司书: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泼我冷水吗!
咕哒子:我只是在讲述一个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期末周,缓慢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