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来到了据说只要打扑克会甩四个二就能抓去当剧场版反派的柯学侧①。
但世界意识一脸懵逼地回答我【那是什么。】
那没事了。
横滨人民熟练且麻木的四散逃开,连头都懒得回。
无非就是那么几种情况,什么黑手党火并啦,恐怖分子报社啦,科学狂人实验室被炸了啊。
之类的。
总之散得迅速,散得有序,散得有效率。
一小会之后,原本熙熙攘攘的商业街就没了各路路人甲乙丙的踪迹。
而我们一行人逆着人流向轰鸣声源头疾走而去。
所以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在闹市里点炸弹啊喂!
我暗自磨牙着在心底拷打这个不知名姓的炸弹犯。
爆破声的停止昭示着爆破活动的结束。不出两条街,我便看见了围困滚滚浓烟的的建筑。
还算好,没有真的缺德到在闹市搞爆破,而是找了个独栋。
房屋结构没有被破坏,所以爆炸比我想象中要小很多,或者是徒有声势而没有实质性损毁。
一个看不太出来年龄的人瘫坐在正好前面,一直念念叨叨活像是在做法安魂。
“你还好吗?”与谢野快走两步把人扶起来,便仍然听不清他喃喃着絮叨些什么。
那人瞳孔完全倒映不出人都身影虚焦成一片,而后歇斯底里地、几乎是要把灵魂一起叫喊出来:“有怪物!走!”
还挺有责任心。
“怪物?”
咒灵,还是流血狗?
我下意识这样想到。
“是,是人一样的怪物,长着毛,一直在咿咿呀呀地说话,但是我听不懂,那不是人类的语言,不是……”男人明显精神状况堪忧,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挤出几个零星的词语短句来。
“你能站起来吗?”与谢野检查了一下他,倒是没发现有什么伤处。
“腿软了……”男人嗫嚅道。
草,原来如此。
爆炸似乎已经停下来了。
独栋的墙却有什么东西正要冲破制约而出似的。
里面的东西一下接一下地猛烈撞击着墙体,涂料和砖石扑簌簌地滚落如雪崩。
会是什么?
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活力不足。水流般的波乱月白经津握入手中,我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飞速冷静下来。
绫华抽出似乎染着冰霜的雾切之回光,同样神色严肃。
无论是流血狗还是咒灵我和绫华都有经验,但等着里面的东西破墙而出的过程却让人忍不住心底凉飕飕的。
与谢野判断一下现状:“我先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正在此时,一个庞大的身躯破枪而出,颇有遮天盖日之势!
不是体态矫健流血狗,但也不是面容扭曲的咒灵。
而是——丘丘人。
一只丘丘岩盔王。
硝烟和几只火史莱姆紧随其后。
虽然理由不太一样,但无论是我还是绫华,还是对此完全没有概念的国木田都为之一颤。
想必便是岩盔王以蛮力撞破了现代科学出品的钢筋混泥土——这么一想它的身体素质居然可能和虎杖悠仁同学不相上下啊。
这位还未出生的未来男主在我脑海里停留不过一秒。
我没有空闲多想,一个重击拉进和丘丘王的距离,紧接着便是一刀水影与数道剑光迎面而去。
它却像是完全不受影响地迎着我的刀锋继续推进,像是一座小山一样向我而来。
这倒是在我预料之内。众所周知,暴躁状态下的丘丘王攻击欲望极强。
我只需侧身与它擦过,而后便快速反握长刀振刀一击。
如此一来,它便要怒气冲冲地回头来锁定向我。
眸光一转,我勾唇扯出一抹冷笑——这便对了!
裙裾晃动间,我快退两步为引,注意力全在我身上的丘丘王当然不会注意到身后另一道身影和着风雪而来。
脸、接、大、招。
绫华眸光淬寒,气势惊人。刀锋随着冰冷而至,她的刀一向凌厉。
这一突袭效果极好。
这位爆怒中的丘丘王大势已去,绫华紧接着一个重击,于此同时我也再次挥刀而出。
刀尖勾带出一线淤黑,那丘丘王似乎就此支撑不住一样就此在我眼前滩塌化作黑烟散去。
什么都没有留下,仿佛一切都只是空想。
我擦了擦完全不存在污渍的刀鞘,皱着眉头道:“真是难搞。”
情况比我想象中要复杂。
或者说,世界意识可能并没有告诉我们全部的情报。
是TA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地盘上有些什么,还是觉得我们不需要知道这些?
我收到入鞘,剑身发出清脆鸣声之时突然叫了妹妹的名字:“绫华。”
“你还记得,兽境猎犬是什么吗?”
绫华慢慢走上前去,她已经站在破了一个大洞的建筑前了。
她回头看我,缓慢的,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说:“它们是深渊的先行者,为魔物大军撕开前进的大门。”
所以,很有可能魔物已经开始侵蚀这个世界了。
世界意识真的,有在补救吗?
——
小幅度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丢出去。八字还没一撇的东西就不要持续恶性的思维发散了。
我一边整理思绪,一边也到那个大洞前面去。
“里面都有什么?”我问绫华。
国木田更加呆滞了。
戒备状态里他发动独步吟客时万万没想到这对兄妹能强悍到这种程度。
一场闪击战,从开始到结束不过短短数息,他便之见兄妹二人没有任何战术交流,却十分合拍地完成了此次作战,而后没事人一样探查现场情况。
——也许不是像,两人挥剑时裙摆都未曾都白衬衫一尘不染,沾不上丝毫污秽。
完全不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战斗,而是出发准备喝下午茶的少爷小姐。
而他是那个手忙脚乱的新晋管家。
绫华已经跨过破破烂烂的一截混凝土块子进了屋里,第一眼便看见墙上有几道深深地划痕。
高度大概在绫华胸口和腰腹之间,看起来很像是兽境猎犬留下的。
而墙角处散落着不少碎落成渣,碳化而脆的木板,零零散散有一些蔬菜和看不出出自什么动物的肉类。
不少材料各异的,看形状像是面具的东西散落了不少,也或多或少有坏损和变形。
不难看出,这里曾经生活过一个丘丘人部族。
我蹲下去,摸了摸被炸黑的墙角。
丘丘人能有什么高级军火呢,丘丘人也就有些火史莱姆炸药桶。
不知道什么原因,引爆了一个火史莱姆炸药桶,爆炸引起的热浪一个接一个地点燃了炸药桶。引发了声势浩大,却没有场景破坏的大爆炸。
炸弹无法炸毁没有血条的东西,这是写进底层代码的东西。
我保持着这个姿态,突然觉得有点难受。
因为小腿和大腿直接贴在了一起,像是两个互相接触到火源,似乎比我本身的体温还要高上不少。有一种奇怪的灼烧感。
于是我便站起来。
我从里打开了这扇已经失去作用的大门,堂而皇之走了出去。
阳光重新回到我身上,但温度却比室内低上不少,空气和风都很干净,没有令人呼吸不畅的闷热感。
我觉得喉咙里像藏着一只奇怪的小动物,他在抓挠我的声带,撩拨我的气管。我觉得很不舒服。
他甚至想要顺着喉咙滑进或者挤进我身体更里更深的地方,黏黏腻腻地让我感到恶心。
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终究,只是一个拙略的模仿者。
作者有话要说:①融了瓶子君某柯南吐槽视频的梗和魔禁里的“科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