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把顾云长老将军请过来,说明了情况,说:“为今之计,让老大人和成山一同回淬火城勤王救驾。”
顾云长老将军同意了,我把顾兴留在身边做我皇家骑兵队的长官,顶上成山的缺,名为升官,实为人质。
等顾云长老将军准备走时,我又嘱咐盯在路上紧顾云长老将军,防止他叛变。
成山听我说完,惊讶地说:“你真是……我真没法说你,我看你叛变的几率比顾云长老将军大多了。”
我敲敲他的榆木脑袋,问:“还想不想见你哥了?你到底是哪头地?”
……
顾云长老将军带着顾家军一走,远征军的实力也大大下降,我让吴备、李大人和顾兴吩咐士兵把街上收拾干净,不值钱的、不要的东西都摆回原处,我要在退回无垠城之前给移花城百姓们一种王师纪律严明的好印象。
带着剩下的部队回到无垠城,我并没有开心几天,文卷就如雪片般飞来。这让我时常睡不安稳,总感觉有事没做完,经常半夜看着一案子的文卷直挠头,作为主政一方的权贵,我不能袖手旁观!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我拿起文卷就是一顿批复,期间看到一个红头文卷,上面写道:“无垠城主城区涌入流民一万余人,已造成严重的安全问题。”
隔天,我便决定开仓放赈,每日在官府门前支起十个大铁锅,下米煮粥,煮好后,吴备带着亲兵检查,以筷子插入粥中不倒为准,如果筷子倒了,说明粥太稀了,那么负责煮这锅粥地伙头兵就要倒大霉了。
无垠城官府的粮仓很快见了底,远征军中也没有余粮。我之前就让管粮草地王大人跟着白起走了,同时还运走了大半粮草,之前远征军不过是仗着“短、平、快”的打法,在移花城抢劫了几天,才安全回来而已。
我拿出从宫花那里抢来地两块羊脂美玉,跟吴备说:“我要拿这个跟城内的孙员外换些粮食。”
孙员外全程闻名,外号“铁公鸡”,做行商出生,家里囤了好多粮食,就等着看我和宫花谁赢了,好和谁交易呢。不过他也不傻,养了一百多号家丁,专门看守粮草,俗话说得好“囤粮不囤枪,你家就是我的粮仓!”,他家里囤那么多粮食楞是没让金浩国的士兵给抢了。
吴备心下了然,他最近心态稳定多了,带着我的那些玉和亲兵队找孙员外换到了十吨粮食。
我笑眯眯地看着粮食被运进官府的粮仓,想着:“我刚入城,孙员外总要卖我个面子不是?!”
没过几天,就有一个伙头军来报我,说:“娘娘,粮食消耗殆尽。”
奇怪了,不是刚买了十吨粮吗?……我随即便叫来地方官,顺便查阅了无垠城城志,发现原来无垠城地区有十万人,因饥荒损失了五万人。再加上附近涌入的饥民,城中大概有六万人,我细细地计算,按保甲等地方官报上来地资料,六万人中起码有两万的饥民,那一个月的粮食缺口就是……三百五十吨,我说孙员外怎么给地这么爽快,原来十万吨根本不够。
我叫来吴备,斥责道:“看你办地好事!”
吴备咽了一下口水,说:“娘娘,您看小人一直在军中效力,并不懂外面的买卖行市,您要实在想接济老百姓,可以直接杀掉城东那些个富户,比方说孙员外那帮财主。城内闹了多久的饥荒?他们家里囤那么粮食也不放出来,就眼睁睁看着城里死了那么多人。我看他们就是为富不仁,要不是前西北封疆大吏钱川被他们买通,他们早被杀头了。咱们动手,也是名正言顺。”
我摆摆手,示意他打住,说:“咱这是属于想坑人,结果被人坑了,本来以为你拿着两块羊脂玉和亲兵队就能讹来足够的粮食,没想到孙员外还是老奸巨猾的。但不管怎么说,输了就掀桌,那不是玩不起嘛?叫老百姓看笑话。”哎!教训啊!教训!教训是深刻的,后果是惨重的,错误和挫折教训了我们,使我们比较的聪明起来……我寄希望于吴备能成长起来,遂把从宫花那里抢来地几个羊脂玉瓶拿出来,又叫他去好好查查水稻、小麦等粮食的市价,再跟孙员外那帮财主交易一次。好在这次他终于懂得了市场交易法则,领悟了我深刻的思想,换出了三百吨粮食。
……
放赈救灾后,我算是解决了燃眉之急,还打听到移花城的百姓已经陆续回到移花城,宫花好像也回来了。
我开始详细地为无垠城地区发展做长期规划。先开辟了无垠城西北角的外侧平地,将其开放为作为互市,但保留了西北角原本的老城墙体,只在墙体上开了两个门,设了十四个驻防人员,两人守一门,一天交替三班,负责检查进出城的人员和车马,好让神域国人可以全天进出互市。另外在互市靠近金浩国的入口增设了四个个守关小吏,两人一班,交替负责收取金浩国人入市的门票。
城内原本的民居民宅不变,仍然是西北角为酒楼、作坊等大型商业用地,东北角为达官贵人的府邸,西南角为平民居所。吴备的人马则入驻无垠城内的东南角。
弄互市的事花了我一个月的时间,期间我收到了白起的密信,说他已成功拿下苏全、和苏太后,等我回去一同处置。我看完心情大好,想着我手上的活要快点做完才行啊……隔天我便带着吴备巡查、走访了城外隶属于无垠城地区的村庄甚至是部落,了解了当地的人文、经济情况,招安了当地的武装头目充作村长,如果当地群龙无首,我就直接空降一个士兵当村长,当然这些村长小吏都是算在吴备的总参亲兵队编下地,呵呵。
回到无垠城后,我命吴备召各个村长来都城培训,一是测试他们的忠诚度;二是检验吴备执政的能力;三是村长们见无垠城在我的治理下比以前繁华,自然对我心悦诚服;四是最重要的,我要解决村庄里的两大问题,即中农土地不足导致地口粮不足,以及农工生活无法保障致使未来底层劳动力断层。
我通过走访无垠城城外地区,发现了这两大问题,同时细细地计算出,以农耕为业的村庄里,富户一般有二十亩地,一亩地大概能生产两百八十斤粮食,每人一年需要四百斤粮食左右,包括稻谷、小麦和一些杂粮等,也就是说富户家里能养十四个人,而一般富户家里只要五到七个人,足够使用。中农一般有五亩地,家里人口一般是三到六个,是有些不够。贫农或是家里有好几口人,但只有一两亩地,或是已经失去土地,沦为农工、奴隶,那就更别提解决个人问题了。
提高无垠城百姓的生活质量,迫在眉睫啊!
吴备准备了给村长们培训地会场,完成得实在不错。这里人山人海,村长们踊跃发言,心潮澎湃。外面还围着无垠城的老百姓,这风头我不得出个够啊……嘿嘿嘿!
我先宣布了几个利好点,首先针对富户家劳动力不足的问题,我现在的办法是仍允许自由招农工和蓄奴,身为文明开放的现代人,我当然知道这不符合人权,但饭要一口口地吃,路要一步步地走,为了团结村长们和无垠城里的各路权贵,我只能妥协。其次,我先从自己开刀,免除了无垠城地区所有人的徭役,以后官府招兵、修建工程都需要支付劳务。也就是说我免除了人头税,承认私有财产,这样村长和城内的权贵无不欢迎我的新政。
最后,我另外承诺向只有六亩地以下的家庭出借来年的种子,来年丰收后,按一亩地收成的一成来还上年借地种子。至于我为什么不出借给富户?一来防止中农卷不过土地更多的富户,阶级往下滑落,产生更多的贫农;二来防止富户现存优势过大,打压中农,造成土地兼并。
等事说得差不多了,我掏出了我在金浩国抢来地玉米种子,说道:“各位上眼!”这可是好东西啊……当年哥伦布下大西洋,从美洲把玉米带回了西班牙,提高了粮食产量,解决了欧洲人民的饥荒问题,直接改变了欧洲人民的饮食结构,影响深远呐!宫花有这宝贝,居然不知道怎么用,这就是历史的局限性吧?!
其实关于土地承载力的问题,我在与顾云长发生矛盾时也想到了,无垠城和移花城都已经闹饥荒了,纵使我找到了玉米种子,但距离收获起码还有一年时间,在这一年时间里,两座城怎么额外养得起一万左右的军户?只怕到时候军民互相争利,致使民不聊生啊!我带着远征军残部退回无垠城后,吴备几次劝说我,只赈灾即可,如果改变城内的利益结构,只怕流民自我生产,然后越来越多,粮食更加不够吃……这个问题其实是个未知题,但我和吴备的角度是完全不同的,吴备认为他需要对人口做出规划,不然流民将威胁他的日常政务,或者说变成流民耗完资源,抱着无垠城所有人一起死的局面。但我来自遥远的未来,或者说是科技更加发达的平行宇宙,我的伟大思想,他完全不能理解!!!
在我们A市的历史上,曾经人口飞速增长,直逼一个亿,最后只能买了一个外国科学家Mr.XiaoMa的火箭,把九千万人送入火星,让他们能在火星建造卫星城,在火星繁衍生息,这大大地减轻了A市的资源压力。所以我朱瑜信奉地是人本身的能量,人类的问题,人类自有解法,活着本身就是有意义的,用不着把自己当如来佛祖,你们看我不就在意外中发现了玉米种子嘛?
作者有话要说:如有冒犯,望请见谅。此文主要用来吹嘘女主(也就是作者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