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塔尼亚又是被疼醒的。

针扎一样的疼痛从四肢百骸蔓延而出，淹没了提塔尼亚的观感。

他痛得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我总感觉回老家之后，受伤的频率比我在游戏里还高。

【顾衡：该。】

【419：...】

提塔尼亚深吸一口气，忍住骂人的冲动。第不知道多少次发誓，早晚有一天把他们两个赶出自己的意识。

【提塔尼亚：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偷听我的想法。】

顾衡飘在意识之海的海面上，惬意的抽了一口烟枪。

【顾衡：没有偷听，是你的想法声音太大了。】

【419：宿主的...】

【提塔尼亚：种族不明的生物禁止发言。】

【419：QAQ】

419委委屈屈的窝在莲花的角落里，光芒都黯淡了。

顾衡瞥了眼暗下来的莲花，随手设下一个屏障，继续跟提塔尼亚沟通。

【顾衡：你明明都猜出来了。】

【提塔尼亚：......我等他自己告诉我。】

顾衡挑眉。

【顾衡：你刚刚说的事‘He’，而不是‘It’，你知道他们是没有性别的吧。】

【提塔尼亚：哦。】

这个哦是什么意思啊！顾衡叹了一口气，觉得妖精越来越难搞懂了。

【提塔尼亚：说起来那种白色的火焰，给我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那就是‘火焰’吗？】

【顾衡：是的，就是她。】

【顾衡：不用担心，她不敢来找你的。】

听到不会有麻烦找上门的提塔尼亚送了一口气，艰难的顶着疼痛从床上坐起来。艾丽娜这时候推门进来。

艾丽娜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提塔尼亚有些滑稽的在床上试图挣脱困住自己的被子恶魔。

听到声响的提塔尼亚转头，两个人对视了一下。艾丽娜反应过来，快步走到床边把提塔尼亚原封不动的按了回去。

差一点就坐起来的提塔尼亚：？？？

“不要乱动，医生说你全身上下都有伤，需要躺着好好静养。”艾丽娜絮絮叨叨的跟提塔尼亚说。

提塔尼亚轻轻打断了艾丽娜：“不用担心艾丽娜，很快就会好的。”

艾丽娜理了理提塔尼亚四处乱翘的头发，温柔的说：“我知道，你是一个神奇的孩子。”

提塔尼亚：“小丑死了，你可以开心一点。”

艾丽娜红了眼眶，她抬起头眨眨眼睛，然后俯身给了提塔尼亚一个额头吻。艾丽娜握住提塔尼亚的手，郑重的向他道谢。

419突然从莲花的角落里蹦了出来，金色的光芒中闪过巨量的数据流。

提塔尼亚：“...不用道谢，我只是不喜欢欠别人。”

艾丽娜笑着说：“我知道，你只是不喜欢欠别人。”

“今天下午，哥谭的头版头条都是小丑的死讯。”艾丽娜回忆着白天的事。

听到的艾丽娜的话，后知后觉的提塔尼亚才发现已经深夜了。

提塔尼亚：“等一下，艾丽娜你现在可以熬夜吗？”

艾丽娜笑容加深：“没问题，医生说我好的差不多了，是个奇迹。”

伸手抚摸提塔尼亚的脸，艾丽娜说：“我和亨利原本想过几天就去办收养手续的，只是没想到我和亨利都进了医院。”

提塔尼亚安静的听艾丽娜的话。

“你是个神奇的孩子，提塔尼亚。原本我还有些犹豫，但亨利坚定了我的想法。但是——”

“但是什么？我很开心和你还有亨利一起——”提塔尼亚卡壳了一下。“我的意思是我不介意跟你们一起生活。”

声音越说越小，提塔尼亚有点不好意思的回避艾丽娜的眼神。

艾丽娜安抚的拍了拍提塔尼亚的手：“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孩子。但是，你的亲生父亲找到你了。”

提塔尼亚懵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悠然而生，他口不择言的说：“什么？谁找到我了？我的什么？”

艾丽娜咬字清晰的说：“你的亲生父亲，布鲁斯·韦恩。不是重名，就是那个哥谭首富。他现在......”

提塔尼亚一脸空白，艾丽娜后面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清。

顾衡毫不留情的笑出声，419也显示出一串异常疯癫的代码抖个不停。

反应过来的提塔尼亚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边疼的吱哇乱叫，一边捞住艾丽娜的手，快速的问：“谁？布鲁斯·韦恩？他真不不是找错了吗？不是重名吗？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布鲁斯·韦恩吗？”

艾丽娜被提塔尼亚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一边安抚提塔尼亚，一边确定是布鲁斯·韦恩。

这个时候门外想起了礼貌的敲门声，病房门口冒出一大只哥谭的布鲁西宝贝。他优雅的询问艾丽娜自己是否可以进去探望自己的亲儿子，附赠了一个布鲁西宝贝专属的甜蜜笑容。

艾丽娜没有抵挡住布鲁斯的攻势，将病房让给了两个‘素未谋面’的亲生父子。

走之前艾丽娜对布鲁斯说：“那孩子情绪还有些激动，不过——”艾丽娜扫过跟在布鲁斯身后的四只小鸟。“韦恩先生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父亲了，我相信您能安抚好提塔尼亚。”

提塔尼亚的脑子从看见布鲁斯·韦恩就不转了，他甚至忘了身上的疼痛，一脸懵逼的看着艾丽娜把他留给布鲁斯。布鲁斯没有一点犹豫的把四只小鸟关在门外。

关门前，达米安迅速的掏出手机拍下了提塔尼亚一脸懵逼的照片。杰森和提姆默默盘算着回去黑掉达米安的手机，迪克一把搂住达米安的肩膀，笑嘻嘻的说：“小D啊，见者有份嘛~”

杰森和提姆在一旁附和。

达米安：......

达米安：“做梦。”

病房里，布鲁斯沉默的扯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递给提塔尼亚一份文件。提塔尼亚后知后觉的拿在手上，呆呆的问：“这是什么？”

布鲁斯：“亲子鉴定书。”

提塔尼亚的理智逐渐回笼，疼的颤抖的手缓慢的打开文件夹。布鲁斯见状，帮提塔尼亚打开，拿出文件再递给他。

提塔尼亚沉默了一会，直接翻开最后的结论。

布鲁斯·韦恩先生确认为伊莱·米勒先生的生物学父亲。

提塔尼亚看着自己已经有些陌生的名字陷入沉思。

一直都很能沉住气的布鲁斯询问道：“你很怕蝙蝠侠？为什么？”

提塔尼亚合上鉴定书看向布鲁斯：“狂笑蝙蝠，那个蝙蝠侠的黑化同位体。他在我面前扮演过正常的蝙蝠侠，然后我差点彻底死在他手上，差一点，我连复活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现在告诉我。我，差点死在我父亲的同位体手上？”

差点被这个消息击沉的布鲁斯一脸苦大仇深。

有点被布鲁斯这个表情刺激到的提塔尼亚捏皱了手里的鉴定书。

“别，别做这个表情。”提塔尼亚忍住顺着窗户溜走的冲动，诚恳的请求布鲁斯。“请切换成布鲁西宝贝的模式。”

提塔尼亚喉头滚动，有点艰难的吐出一个词。

“爸爸。”

被这个称呼惊喜到的蝙蝠侠迅速切换成布鲁西宝贝，看着提塔尼亚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在心里狠狠的给狂笑蝙蝠记了一笔。

恢复正常的提塔尼亚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我们可以边吃边聊的，爸爸。”

布鲁斯大手一挥，打了一个电话开始点餐。

提塔尼亚凑到旁边，小声逼逼：“点点儿热量高的。”

布鲁斯看了他一眼，手机静音。

“需要大量的能量？”

提塔尼亚毫不意外蝙蝠侠能猜到，他指指自己身上的伤：“能量越多好的越快。”提塔尼亚顿了顿。“我比闪电侠还能吃，而且我吃不饱。”

布鲁斯若有所思。

很快，大量高热量的食品被送到病房，四只小鸟跟着送餐员挤了进来。不过提塔尼亚完全没注意到，他全身心都扑在美食上了。

嘬着可乐的提姆惊讶的看着一整块披萨迅速的消失在提塔尼亚的嘴里，叼着吸管含糊的问：“不用嚼吗？”

说话间，又消灭一只鸡腿的提塔尼亚当着提姆的面，连同骨头一起吞了下去。

“我不靠胃来消化食物，靠能力。只要我愿意我碰到什么就能‘吃掉’什么，什么都行，即使不是食物也可以。”

“我可以将‘吃掉’的东西完美转化成能量，治疗自己或者储存起来。”

杰森皱眉：“你上次说‘生命’可以治疗人，你可以将任何能量转化成‘生命’治疗自己？”

说到这蝙蝠家都停下了动作，他们都清楚如果是的话，意味着什么。

提塔尼亚慢悠悠的擦了下手上的油：“不是，首先我可以治疗自己是因为从神秘学的角度上来说，我已经不是人了。其次，只有人的能量可以转化成能救人的‘生命’，通俗的说，一命换一命。”

布鲁斯：“那你怎么就救艾丽娜·林德？”

提塔尼亚被布鲁斯蝙蝠侠式的发言惊了一下，有点哀怨的看着布鲁斯：“那是顾衡给我的，我没吃过人。用一点少一点。”

达米安笃定的说：“顾衡吃过人。”

提塔尼亚开始拆身上的绷带：“我不知道，自从救下我之后，他绝大部分时候都在睡觉。不过，顾衡似乎也会用其他方法将能量转化成生命，不一定非要吃人。”

迪克：“展开讲讲？”

身上的疼痛随着能量的流入渐渐散去，提塔尼亚活动了一下手腕：“说实话理论知识我也不太扎实，如果非要解释的话。”提塔尼亚指指窗外。“天快亮了，明天是工作日，你们不回去睡觉吗？”

小鸟们面面相觑，飞快的撤出病房。

布鲁斯站起身，伸手揉揉提塔尼亚的头：“你是我的儿子，不论你是不是人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病房门口

布鲁斯：蝙蝠探头.jpg

妖精：猫猫炸毛.jpg

罗宾鸟从绒毛里掏出手机迅速的拍照

罗宾鸟：顺利get√妖精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