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洛阿观察着他的表情,思考了一下他们的年龄,不太确定地提问:“……你梦见了和某位美女共度春宵?”
哈利:“……不是,是噩梦。”
赫洛阿:“好的……你梦见了什么?”
哈利如愿得到了提问,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显得很是烦躁:“非常诡异的梦,说了你一定会觉得十分可笑,其实我已经不止一次梦到了,相同的噩梦,反反复复地出现……”
“噢,”赫洛阿若有所思,“不一定,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你这样的情况。”
“你听说过?”哈利一愣,原本只是随口抱怨,没想到真的能得到可能有用的消息,“你听到的是什么?”
赫洛阿摩挲着手指,从记忆深处挖掘细节:“你是不是最近饱受失眠困扰,总是在做噩梦,每晚的噩梦都一样,生动鲜明得吓人,但醒来之后无论怎么努力,有些梦里的细节却怎么也记不清楚?”
哈利满脸被说中的惊讶:“没错,而且我的伤疤还会发疼,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赫洛阿皱起眉,“伤疤发疼?你知道……”
“伏地魔,没错,每当他靠近我的伤疤就会疼。”
赫洛阿夸张地一根根掰起手指,感到简直难以置信:“……但他都死了三次了,还没死透吗?”
“不,我并没有梦见伏地魔,”哈利说,“我只是梦到意义不明的噩梦,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满是惊惧和愤怒的情绪……”
“但你担心这和伏地魔有关系。”
“听起来有点蠢,是吗?”
“我不觉得蠢,可惜我对伤疤一无所知,帮不上什么忙,”赫洛阿摇了摇头,“倒是至于噩梦……你听说过魔神瓦尔迷纳吗?”
哈利神情困惑:“没有,那是谁?”
“在我的老家,有一个叫晨星城的地方,那里所有的居民都遇到过像你这样的情况,”赫洛阿告诉他,“他们的噩梦来自附近的唤夜神殿,里面供奉着魔神瓦尔迷纳,她利用堕落头骨来吸取人们睡梦中记忆的力量,并给所有人带来了挥之不去的噩梦。后来冒险者闯入神殿,摧毁了堕落头骨,驱散了噩梦,避免了未来可能出现更坏的局面。”
“你的意思是说……我身边可能有那什么堕落头骨?”哈利不太确定地理解。
“也许不是头骨,可以是任何形态的魔神器,”赫洛阿思考着,“我们可以试着找一找,但我想不明白的是,没道理瓦尔迷纳会出现在这里呀?”
“为什么?”哈利干巴巴问道,“那个魔神还需要英国签证吗?”
“……我不知道。”
寻找魔神器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哈利提到这个梦在他来到格里莫广场前就开始在做了,于是他们推测即便真的有魔神器,也不会是一直存放在格里莫广场的东西。
哈利不想太过戏剧化,去搞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噩梦大惊小怪。罗恩还在呼呼大睡,其他人的房间里也没有响动,于是他悄悄拖着行李来到了赫洛阿的房间,他们一起检查了携带过来的行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总不会是海德薇吧?”赫洛阿摸着下巴道。
“她从一年级就跟着我了!”哈利反驳道。
“那最近呢?最近你有得到什么新的东西吗?”
哈利摇了摇头。哪有什么新东西?他才放假不到半个月,生日都还没到,连收礼物的机会都没有。
“那也许是失去了什么东西,”赫洛阿反向推测,“原本某个搭配是用来抑制这个诅咒的,而最近其中之一不小心损坏了,平衡被打破,然后你就受到了影响……对了,我听说这几天达力减肥受挫暴怒之下把他的PlayStation给扔出窗外了?”
“……你是认真的吗?”哈利绝望地看着他,“谁会在一个游戏主机上施展魔咒?”
“我只是顺带一提,和魔咒没关系,”赫洛阿眨眨眼,“太可惜了,不想要可以给我呀,我上次去玩的通关记录都在里面呢!”
哈利就事论事:“……如果你是指一个礼拜前你从窗外路过不请自来非要玩而且玩通还说他菜的那几关,我想他巴不得销毁掉。”
赫洛阿摇头唏嘘评价:“心灵太脆弱了。”
搜查一无所获,他们只能先暂时放弃。鉴于这片屋顶下还住着他的教父和他的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哈利觉得稍后问问他们应该是个好主意,当然,不是大张旗鼓的那种。
其他人起得都比较晚,在用过了早午餐后,韦斯莱家的大部分人就准备离开了,只有罗恩、赫敏和赫洛阿会留下来多待两天,作为哈利的伙伴。
韦斯莱家被邀请是有原因的,一来是他们在过去半年,给西里斯的“流程”提供了不少帮助,二来是回归老房子,西里斯确实希望能热闹地挤满一波人气,来驱散宅子里斯莱特林式的阴暗。
但韦斯莱家也最多是过来度过一个周末夜晚,明天就是周一,亚瑟·韦斯莱必须得回到他的岗位去。最近因为魁地奇世界杯的事情,魔法部的工作人员都忙得不可开交,周末不加班都能算上是他的幸运,毕竟……魔法部就这么点儿人,对吧?
在离开前,他热情地与西里斯·布莱克约好了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观赛行程——
“8月22日!就这么说好了!到时联系!”
西里斯愉快地答应了,并表示自己也会想办法弄一些门票。
* * *
赫洛阿多待了几天,而这几天中,他也了解到了哈利所说的“家养小精灵是另一个故事”是什么意义。
克利切身上有着家养小精灵们共有的一种特质——忠诚且偏执。丽碧忠诚于她的工作,多比忠诚于他的自由,而克利切……他忠诚于他所认定的家族。
如果一个人和他的信仰不符,那么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主人,他干活也会磨磨蹭蹭并骂骂咧咧。
活像被剥削而摆烂的打工人。
维护布莱克老宅是他的职责,但现在这里的主人是西里斯·布莱克—— 一个在他看来“背叛”了布莱克家族的人。他的行动就带上了些许的抗拒性。
显著表现在赫洛阿他的客房天天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但是打扫时他的行李总被克利切挪出房间且从来不放回原处。
“他对我有意见。”赫洛阿总结道。
“他对这片屋檐下的所有人都有意见,”哈利说,“他指挥着扫帚的时候,看上去就像想把我们统统从大门扫出去。”
当然西里斯拿这件事情责骂过克利切,但克利切永远有他的对策。如果主人不让他这么做,他就换别的方式做,总有办法从各种小地方让这栋房子里的客人过得不舒坦。
这个情况让赫敏有了些许感触。
“这是双向折磨,简直是个灾难,”赫敏对其他伙伴们说,“克利切服务着他不愿意服务的人,而且得不到任何夸奖和报酬;西里斯忍受着他不愿意见到的家养小精灵,也不方便随意更换。这样的捆绑太可怕了。为什么他们不能让家养小精灵职业化呢?让家养小精灵选择自己想做的工作,得到劳动该有的尊重和报酬,同时西里斯也能有更广的选择面,如果他需要帮佣,他可以在招聘市场上招聘一个符合心意的。”
“那对所有的家养小精灵们来说都是灾难,”罗恩说,“没有一个家养小精灵愿意被主人开除,或是离开自己的工作,那是一种耻辱。”
“为什么他们会觉得耻辱?”赫敏问。
罗恩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的认知里,家养小精灵就是这样一种生物,所有的家养小精灵都活在那样的价值观中。
赫敏自问自答:“当然是因为有人希望它们以其为耻辱,所以他们好控制这样长寿且魔法高深的生物,要求他们忠诚……”
“对,就是这样,”罗恩随口应说,“避免出现妖精□□什么的。”
“他们是小精灵,不是妖精,”赫敏皱眉道,“也许他们被洗脑了,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不人道的。它们该有离开的权利,两相折磨有什么用呢?”
“……呃,也许克利切期盼着把西里斯熬死,或者熬来下一代小主人?”赫洛阿插嘴道,“你看,它活得可比西里斯久多了,它完全可以等个几十年,西里斯这一任只不过是个小插曲,下一位又可以是位完美的布莱克!我敢说,许多的家养小精灵,对他们所服侍家族的归属感甚至比他们的主人还要深刻,这是它们活了几百年一直在坚持的事情。”
赫敏张了张嘴,原本想说的话被赫洛阿的推论给带跑了:“……噢,这听起来像是铁打的物业流水的租户。”
无论怎么理解,他们都不希望有机会发现自己辛辛苦苦写好的暑期作业“莫名不小心”消失在某次打扫中,几天后,他们就打算按计划告辞了。
赫敏打算跟着父母继续去旅游;罗恩听说珀西忙得不在家了,也乐得屁颠屁颠地回去;而赫洛阿,他还有个小汉格顿的蛇要处理呢,他在离开前把蛇锁在了大柜子里,可没留多少食物,再不回去怕是真的变死蛇只能钉门上了。
与其他人告别,一阵幻影移形后,赫洛阿推开了小汉格顿房子的门——原以为会看到平静的柜子,却发现柜门被暴力卸掉了,散落在地上,巨蛇不见踪影。
甚至,他的十多座祭坛也被打翻一地。
赫洛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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