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洛阿决定先给斑斑来碗鸡汤。
克鲁克山欺负斑斑,是因为斑斑弱小——那如果斑斑不弱小呢?如果它不是一只普通的鼠,而是鼠中王者呢?
龙能屠戮普通的村民,但依然会死在无畏的屠龙者手中。如果一个人连拿起弓箭的勇气都没有,怎么能挽救自己的生命,怎么能让巨龙惧怕?
一个铁笼子哐当落在桌面上。
“你命由你不由猫。”赫洛阿面色深沉地看着笼子中呆傻的斑斑,“你不是一只普通的老鼠,你是活了十年的老鼠!你的鼠生阅历比克鲁克山丰富得多,为什么就不懂得用你的经验打败它呢?!”
斑斑:“……”
“不要和我说什么逃跑是你毕生总结的绝学,”赫洛阿说,“逃避只会让你越来越狼狈,你必须狠狠打败它,才能让它知道退却!你必须相信自己,没有什么是难以办到的,你能打败克鲁克山,我也能打败马尔福!”
斑斑:“……”
笼子卡啦被拿起来转了个方向,赫洛阿把斑斑的视野对向了克鲁克山。
克鲁克山躺在赫敏的怀里,朝斑斑龇了龇牙。
赫洛阿蹲了下来,轻声慢语引导。
“看着它,你有没有一种从血脉深处涌现出来憎恨……心脏砰砰加速……”
“赫洛阿……”坐在他后方的罗恩简直没眼看,“斑斑已经老了!别给它引出心脏病来!”
斑斑细弱地吱了一声,瑟缩成一团。
“普通的老鼠可活不到这么久,活得这么久它一定不普通!”
赫洛阿试图再去鼓励斑斑,却发现它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已经睡着了。计划失败,罗恩担心得不行,念叨着自己开学前买的宠物药水,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试试治疗斑斑,我的家传魔法功效还是不错的,罗恩你自己也体验过。”
“……我不知道。”罗恩想起了赫洛阿说他们那里还吃老鼠(实际是雪鼠),对他们魔法治疗老鼠的专业度抱着质疑态度。
最后他们想到可以去霍格莫德找找看,也许那里会有藏龙卧虎的宠物治疗师。
* * *
霍格莫德的三把扫帚酒馆里挤满了熟人。
大厅人声鼎沸,杯碗碰撞声此起彼伏。三年级的学生几乎都集中在这里,原因无它,这是霍格莫德村氛围正常条件最好的酒馆。其他高年级的学生,有相当一部分会去帕笛芙夫人茶馆约会,但三年级的学生大多是一群单身狗,三把扫帚酒馆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罗恩和赫敏坐在吧台前面,感觉被十分冰凉的手按住了肩膀。
一转头几乎被吓一跳。
披着破旧补丁黑斗篷的身影无声无息出现在他们身后,让他们神经反射性地紧张了一下。
“罗恩,”那斗篷晃啊晃,黑兜帽下发出了飘忽颤抖的声音,“我好冷,冷,冷冷冷……”
“我知道,”罗恩咽了一下口水,平复了一下心情,转回身子去装作无事发生,“但你至少可以把你的帽子摘下来再说话,这里是酒馆里面了。”
布料摩挲声后,旁边的吧台椅坐上了一个嘴唇发紫的少年,是赫洛阿。
“他们有黄油啤酒,据说是最经典的饮料。”罗恩撑着吧台,看着菜单说,“我要点一杯,你们呢?”
“不要黄油啤酒,”赫洛阿无精打采道,凑过去看了一眼菜单,“热蜂蜜酒,我要这个。评判一家酒馆的饮料品质就得看它的蜜酒,以前我家附近就有一个蜜酒工坊,品这个我可在行了。”
在今天万圣节,赫洛阿才第一次见到摄魂怪。而经过摄魂怪的搜查后,他实在是感觉身上冷得慌,不得不直奔酒馆。
守卫在霍格沃茨出入口的摄魂怪,披着破烂斗篷,伸着结痂腐烂的手掌,站立的那块区域就像放了一台超强功率制冷机,让赫洛阿甚至产生了站在雪山顶峰的错觉。
他在经过时打量着摄魂怪,对它们的形态产生了兴趣,试图与它们握手,然后差点没被冻傻,但也只是差点被冻傻。
赫洛阿发现了一点——分院帽感受不清他的思想,博格特感受不到他的恐惧,摄魂怪也感受不到他的快乐。
虽然叫摄魂怪,但并不是真的能吸走灵魂。它们吸走的是快乐,但这里的说法把快乐和灵魂联系在了一起。
在塔姆瑞尔可没有这个说法。
塔姆瑞尔大陆的灵魂陷阱可是结结实实的能吸走灵魂,而灵魂石里装的也是结结实实的灵魂能量。
想起灵魂石,他又想到了一年级那颗莫名消失的灵魂石,让他在这个世界听到了第一声龙吼……
一杯饮料放在了他面前。
赫洛阿的思绪被召回,他赶紧拿起来喝了一口,然后眯起了眼睛。
身上的寒意逐渐被驱散,耳边的人声和壁炉柴火声交织,赫洛阿感觉自己有点上头了。
就像回到了独孤城的眨眼雪鼠酒馆,只不过还缺点东西——吟游诗人的歌声和故事,旅者们欢笑着四处碰杯。
“嘿,布莱斯!”赫洛阿端着他的蜜酒走到斯莱特林的小群体中间,“你在做什么?”
“啥也没做。”布莱斯满脸写着无聊,“如果你长了眼睛的话。”
“这语气真叛逆,”赫洛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你就不能另找个位置吗——你眼睛里这么说。不能,亲爱的布莱斯,因为我要坐在这里盯着马尔福。”
对面的长椅上爆发出大笑。
“马尔福,你怎么能落下你的新跟班呢?”
“闭嘴,诺特,”帕金森说,“如果你不会说话,可以不用说。”
“为什么这么生气,帕金森?”诺特说,“你还没让大预言家提尔德看看你能不能成为马尔福的女朋友呢。”
赫洛阿也呵呵乐了。
“所以你们只是坐在这里耍嘴皮子?”他说,“这都把布莱斯无聊成什么样了,我来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一个凶宅的故事……”
布莱斯不抱希望:“别说是对面那个尖叫棚屋,我都听腻了。”
“什么尖叫棚屋?”赫洛阿迷糊了一下,然后继续晕乎着抿了一口蜜酒,“不,我要说的这个故事……叫冰上之血……”
他半倚着,看着临靠大路结霜的窗户,慢慢讲起了父亲给他讲过的冒险经历……
杯中的蜜酒在讲述中逐渐见底。
“……夜深人静,鹅毛大雪,得到消息的冒险者窜入了凶宅所在的巷子,一路都很顺利,直到扒门开锁的时候……”
赫洛阿突然放下了杯子,眯眼看着窗户:“对面那条小路通往的,是你们所说的尖叫棚屋吗?”
“是的,”布莱斯说,“然后呢,直到开锁的时候怎么了?”
“噢,”赫洛阿被拉回一点注意力,“开锁的时候……”
“一只叫巴巴斯的蠢狗跑来跑去,引来了巡逻的守卫……冒险者被抓了。”
说完他站了起来,走向三把扫帚的门口。
他刚才似乎看见了巴巴普拉斯。
作者有话要说:弑主神犬巴巴斯: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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