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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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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时三刻,梨园外,惊蛰想敲门,见二人还未醒又不敢打扰。绝影一早就在雪地里追着麻雀,追上了轻咬着不放,也不吃,把雀儿惊着只管在地上扑了一地羽毛。看到白露和惊蛰才松开嘴里的麻雀。

麻雀顺势飞到梨树上,惊魂未定的煽动着翅膀。

白露端着新做的衣裳,推门进去,说着:“夫人和将军昨夜睡在听雪堂了,这会还没醒呢。”

惊蛰点头好像听懂了,两人分别这么久,耳鬓厮磨,如胶似漆也是正常。

今日天放晴了,阳光沿着窗檐正好照进床塌,沈轻趴在萧屿胸膛上,还未醒,他那宽肩好似能做床榻用,沈轻睡得舒坦。

昨夜那枝梅花被萧屿插在窗台边的瓷瓶里,阳光穿过花枝,他被这刺眼的光晕晃了眼睛,睡眼惺忪的眯着眼,胸膛被人压着有些累,正想侧身把人抱进怀里,沈轻就醒了。

喃喃着:“天亮了?”

萧屿抚摸着她的发,说着:“亮了,该到午时了。”

沈轻有些恍惚,睡醒减去了一半:“午时了?”

边坐起边捡起散乱在榻上和地上的衣裳。

萧屿见她慌张的样子很是可爱,一把把人拉回被窝里,不让她出去。

“陪我再睡会儿。”虽然醒了,可他浑身都没劲,只想躺在床上就这么抱着她,战场上每时每刻精神都紧绷着,难得回来后片刻安宁。

沈轻被拉回被窝,贴着萧屿身上的热气,睡意又来了,昨夜两人做得狠,沈轻早就很困了,萧屿便在她身上磨蹭着,一直讨要。

他把沈轻压在身上,架起她两只手,自己一只手捏着她的手腕,压着她根本动弹不了,

在她耳边喘着气说着:“你可看了我的信?”

沈轻被他压的有些沉,胸前隆起的山峰与他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

“看了。”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他写了好几封,每封信除了几句报平安的话,剩下一大堆都是在说自己如何如何想念她,让她在祁都好好养着,等他回来。

沈轻自然不知他具体指的是什么。

萧屿又凑近了一些,嘴唇贴着她的耳根一字一字道:“揽卿入怀,诉尽相思。”此刻沈轻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这是要在她身上发泄他这半年的欲望,好一个诉尽相思。

沈轻只觉着浑身松软,忍着闷声,说完萧屿用他那高耸的鼻梁,抵着她,冰凉的鼻尖轻触着她每一寸肌肤,她感受着凉意从额间到了耳根再往下。

一夜的缱绻,他才把这些日子积攒的思念和欲/望都泄在沈轻身上。

二人又睡了一个时辰,未时才起。

昨夜花了那么多力气,睡到此刻都未进食,萧屿觉着肚子空空的,才拉起沈轻起来用了膳,用过膳后便和沈轻一起把府里过年要用的东西一起列了清单让下人去置办。

弄好已经是晚上戌时,一整天两人都没分开过,不知是不是睡多了,沈轻只觉得头沉沉的。用过晚饭,戌时又睡下了。

第二日萧屿上了朝,启奏了大军回程进度和羌芜战况,快年关,也没有别的大事,封显云就让百官退朝,下了朝后,封九川恭贺着萧长凌凯旋,明知故问的打趣着他:“你这么拼命的赶回来,只是要呈报战事?这些早一日晚一日都不要紧。”

“雪地疾行八百里,好啊长凌,归心似箭,娇妻难寻啊。”

不管他说什么,此刻萧长凌只管乐着,祁都,原先他厌恶的牢笼,如今在这里有了他在乎的人。

他顺着封九川的话道:“是啊,家有娇妻,别说雪里疾行八百里,就算没有路,我也要自己走出一条路回来见她。”

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过来人很有经验的气势说:“你没成亲,你不懂。”

一句你没成亲,就扎到封九川的心了,确实是。

“得,我不懂行了吧。”

“怎么样,封赏设宴都在年后,今晚我们去藏香阁,”封九川说出这话后马上又改了口,他可是成了婚的,哪还能去藏香阁那种地方,“咳咳,广萃阁,我在那还存了几瓶秋露白,专门为你接风洗尘。”

萧屿不想去,他此刻只想回家陪娇妻。

“免了吧,心意我领了,好兄弟,我这会急着回家呢,等过了年咱们再约昂。”说着说着就到了宫门,他吹了哨子,乘风小跑过来,萧屿跨上马背,摸了摸乘风的脖子。

对着封九川说:“来我府上喝一杯?”

封九川识趣的婉拒:“将军有佳人相伴,我就不作陪了。”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萧屿回了府,绝影像往常一样迎接着他,这次没有扑在他身上,是萧屿见它要过来,就给他做了手势,这才没有扑人。时七给萧屿递了球,萧屿接过后朝府外丢了出去,绝影一溜烟的没了影,一会就把球给叼回来朝着萧屿讨赏。

“怎么到了祁都,这狼都被圈的成家犬了。”萧屿看着绝影这没骨气的样,给他喂了几块肉干。

“夫人呢?”

惊蛰说道:“还没醒。”

还没醒?这都快午时了,昨夜沈轻睡的早,他就没要,沈轻不是赖床的人,按理这会早应该醒了。

“早膳也没吃?”

“是,主子,白露去叫过两次了,该是太累了吧。”惊蛰说着,她只是以为夫人昨夜和主子睡得晚的原因。

萧屿有些担心,把装着肉干的食盘递给了时七,说道:“知道了,我去看看。”

绝影则跟在他后面,进了梨园,趴在廊下。

萧屿进了屋朝着床榻去,他俯身抱了抱被窝里蜷缩的人,沈轻被他的动作弄醒了。

喃喃道:“嗯……将军回来了。”

萧屿哄着她:“太阳晒屁股咯,我的轻儿还不起。”

沈轻翻身勾着他脖子撒娇道:“我没有力气,你抱我起来。”

萧屿依着她,把她从被褥里抱了起来,沈轻把脸埋在萧屿脖子里,萧屿方觉得她好烫,额头贴着她,确实是烫,还是不放心的又用手背探了探她额头,还有脸颊。

这才把她放回床上,给她重新盖好了被褥。

“轻儿,你发烧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困。”沈轻无力说着,声音很小,带着些许鼻音。

萧屿给她拢了拢被褥,唤了白露进来。

“将军,何事吩咐。”白露拘着礼。

“你们夫人一上午不起,都没人来看看吗?”

白露是进来唤过两次了,只是沈轻吩咐不要吵她,白露还以为她是跟昨日一样,累着才赖床那么久的。

但是她不敢说,萧屿坐在那,健硕高挑的身形,和他与生俱来的威压,他收起往日那副纨绔的样子,此时不说话就能让人不寒而栗,白露只觉得周遭一股凉意,不敢说话。

“许是着凉了,现下发着热,让惊蛰来给她瞧瞧。”惊蛰懂医术,白露得了令,便出去寻了惊蛰。

沈轻躺在他臂弯里给白露她们说好话:“别骂,是我让她们不要来吵我的。”

“我知道了,你乖,待会惊蛰看了给开些药,喝了就好。”他把下巴抵在她额间哄着她。

“药太苦了,我不想喝。”

“我给你糖,就不苦了。”

“我想吃西街那家干果铺子的梅子干。”

“好,我去买。”

很快惊蛰来了,给沈轻把了脉,说是受了风寒,又没休息好,这才发热病着了。昨日她就觉得头有些沉,她自己也没注意,原是要发热的症状。

时七按照惊蛰开的方子,去抓了药回来让惊蛰煎了,煎药的空隙里萧屿给沈轻喂了些虾仁粥后便又睡了,趁她睡着后萧屿去了西街干果铺子,给她买了十几种果脯都是她爱吃的。

回来后又给沈轻喂了药,沈轻只觉得躺了一天人都颓了,想出去走走身子又重的很。还担心过两日的除夕夜府里的布置和安排。

带着些许鼻音询问道:“白露,府里新年的添置都如何了?”

白露在床沿添着炭火,火星在骚动中忽闪忽闪的。

“夫人不用操心了,将军都安排下去了,该置办添置的管事的都采买回来了。”白露摆着手指头给沈轻说着,“酒糟、饴糖、粘糕,屠苏酒,门帘,红绸段,炮竹等等,就连绝影的红棉袄,还有乘风的新铁蹄都备上了,您就放心吧。”

沈轻听她说到乘风和绝影的都置办了,才彻底放心,她昨日和萧屿在列清单的时候,提了下给乘风绝影准备的新年礼物,没想到萧屿真的都给办了。

白露见她不再说话,便带着些轻松的语气与她说笑:“咱们府里人少,将军府不像沈府热闹,等来年夫人与将军努努力,生个小公子小女君,日后也热闹了。”

沈轻思绪一下子就被带远了,小公子小女君?她想起以前母亲在时,年年除夕都会给她编织一根红绳,绳上系着三个铜钱,寓意平安顺遂,健康成长。书案上写着“惟愿轻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小沈轻趴着书案问着:“娘,您写的是什么?”

沈母一字一字教着她念,她软软的奶音跟着念:“惟愿轻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可是那时候她还小,不懂什么意思,只觉得好玩儿。

现在明白了母亲的用意,母亲只希望她平安顺遂,不用那么懂事,不需要有多大的出息,也不希望她嫁入高门,只愿寻个平凡的如意郎君简简单单平平安安过完一生就好。

她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以后会怎样,她还没有准备好如何做一个母亲,若是萧屿要求她,她也没有办法,总之就顺其自然吧。

白露见她躺在床榻上若有所思,开口唤了唤她:“夫人?”

沈轻这才回过神。

“何事?”

白露细心的给她递了一小块蜜桃果脯,放进她嘴里,说道:“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

沈轻嘴里含着果脯,没有胃口。

“都行,你安排吧。”

“将军呢?”

“将军给您喂了药后,看您睡着了,带着绝影跟尘起出门去了,许是有公务在身。”

沈轻换了个姿势,神情有些落寞说着:“行,我知道了。”

晚饭时间萧屿就赶回了,沈轻已经起了,她嫌屋里闷,磨着白露才让她在院中透会儿气的。

这两日雪停了,可是地上的雪还没化完,北风吹着梨树沙沙响,梨树上挂了好些祈福红带子,寓意着新年能够带来好运,她手上还拿着一根,找了一颗心仪的树枝,刚想系上去,绝影就小跑进来了,萧屿跟在后面刚回来。

绝影一整天没见着沈轻,看到她就开心的摇着尾儿,这狼聪明着呢,萧屿在它不敢拿它那脏兮兮的爪子去蹭沈轻,只能用嘴巴咬着沈轻的罗裙拽了拽。

萧屿给它打了个手势,绝影乖乖的趴在一旁静静看着不动。

他像教训儿子似的说着:“去去去,你女主子身子不好,不能这么拽,今晚扣你粮。”

绝影瞬间焉巴了,摇着的尾巴也垂了下去,委屈的哼唧了两声,扭头埋进雪堆里,不想再理萧屿。

沈轻看绝影委屈的样子不禁笑起来,萧屿看着她,好一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在萧屿眼里世间万物都不及沈轻的笑。

“你还病着呢,不宜在风口处久站,我陪你一起挂这红丝带。”

他双臂修长,手臂肌肉紧实,紧紧的把沈轻整个人围在自己怀里,握着她的手把红丝带系在梨花树上。

萧屿把大氅拢了拢,一整个裹住了怀里的人,低头下巴抵着沈轻的肩,贴着脸,还是能感受到她脸上发热带来的异于平常的温度,在她耳边说着:“我的轻儿长大了,过了年就十八了,往后都要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说完在他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只羊脂白玉镯子,和一支白玉簪子,两个颜色一致,先给沈轻插上了玉簪,又给她带好了镯子,端详好半晌。

唇角勾起满意说道:“有美人兮,佩玉琼琚,璞玉风雅,至简至美,一抹留白,如诗如画。”

沈轻看着这镯子成色甚好,白的没有一丝瑕疵,浑然天成,再好的料子若没有精湛高超的手艺定也打磨不出这样的成色。

她好奇问道:“将军,哪来的?”

萧屿给她耐心说着:“这个呀,是疆北云栖河里出的一块原石,上次你在城外遇刺,不是破了一个镯子嘛,之后就不见你再戴别的了。”

沈轻想到那个镯子惋惜道:“嗯,那是我娘留给我的,怪我没有爱惜好。”

“不怪你,我原是想给你找个一样的,可是那颜色不大适合你,正好我有一旧友在宣城和疆北两地之间往返做玉器生意,我便寻他给我留意着。”

“找到这样好的,不容易吧。”

“是不容易啊,可是天随我愿啊,知道我要讨娘子欢心。”

“可怎么都是白玉的,如此会不会太素了。”

“白玉衬你。”萧屿说。

寒风划过梨枝,积雪倒落,他抬臂挡下要落在她身上的雪,可仍有一些悄无声音地落入她颈侧,萧屿伸指,紧皱眉峰蹭掉了她颈侧的积雪,

他心里想素是素了点,可是素点好,素点更清冷了,宛如高空的月亮,如此旁人也不敢肖想,她只能是他萧长凌一个人的,就连雪落进来了她也不成的。

他那旧友是宣城古玩大家秋玉石。那日在城外遇刺回去后,第二日萧屿带着尘起回去寻些蛛丝马迹,想着能查到些刺客的线索,线索没找到,只找到一个破碎的镯子,洛天山秋猎的时候他看过那镯子,通体翠绿,也是个成色不错的翡翠镯子,沈轻手腕纤细,腕骨明显,带着是着实好看,但是萧屿还是觉得她要是能带羊脂白玉镯会更好看。

当天回去便书信一封,把自己想要的样式和料子写在信里,着人送去了宣城,秋玉石看到时也为难了,倒也不是钱的事,而是这样的料子可遇不可求,他手上没有,要找的话也得看缘分,急不得,南北找了两个月才终于在疆北和幽州交界处云栖河上找到这么一块玉石,通透无暇的大小刚好能做一个镯子圈口,剩下的还能做些别的首饰。

秋玉石第一时间通知了萧屿,萧屿连夜出了城,让他按照自己要的样式打磨再着人送来祁都,这可花了他不少银子,好在他有钱。

前几日路过宣城时想去顺道拿回来的,可他赶时间回祁都,不好去秋家,让时七传了信就赶赴回城。

秋玉石读懂了他信中的不便和迫切拿到镯子的心情,让自己亲信亲自跑了一趟祁都。

这不今日出门便是取的这个宝贝。

沈轻接着他的话:“将军花了不少钱吧?”

“只要夫人高兴,别说再多的银子,就算把绝影换了也值得。”他指了指还在生闷气的绝影。

绝影听到萧屿喊了自己名字,没搭理他,换了个姿势尾巴对着他。

沈轻含笑说道:“那我可舍不得。”

“好了,进屋去吧,外面冷。”

屋内炭火烧着,热气盈盈,天暗了,白露点了火折,烛光在黑暗中扑朔着红艳的身子,光衬着沈轻头上的白玉簪子,白里透着红,显得她清冷又娇艳,完全看不出病容。

夜里沈轻喝了药很快又睡了,夜里沈轻发冷使劲往他怀里钻,萧屿就这样抱着她睡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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