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艾莉丝记忆中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百因必有果。

对此艾莉丝非常赞同，并表示也许格兰芬多的报应就是她。

毕竟霍格沃兹建校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几个人开学就给自己的学院扣了六十分的高额分数。

“开诚布公的说，我并不打算在霍格沃兹久留。”等到专属于她的批判会结束后，艾莉丝留在原地，在目送几位教授离开后，她带着微笑的脸上终于收敛起来。

她站在原地呆了一会，这才扭过头去，一双与面容迥异的双眼沉静的和邓布利多对视:“以及我讨厌那个女人。”

她指的是乌姆里奇。

“还有她背后的势力。”

这句指的是擅自将她的龙之塔归为己有的魔法部。

她短短的三句话出口，引得这片不大的空间中一阵寂静。

“你总是有那么多的谜团。”很长时间之后，坐在她对面的邓布利多终于开口了。艾莉丝看着他捏了捏有些扭曲的鼻梁，下垂的眼睑遮住了这位老者的视线:“起码别搞出太大的动静，毕竟这里还是学校。”

听起来他好像是妥协了。但艾莉丝知道，这不过是邓布利多权衡利弊之后的决定。

向她大小眼的老师打赌，如果伏地魔没有复活，那这位看似慈祥的老人绝对不是现在这种态度。

拿手指头想都知道，邓布利多这是怕她一气之下带着摄魂怪投奔伏地魔。

哪怕她早就做出过承诺。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艾莉丝点点头，她年幼的面容在蜡烛的照耀下竟然显得有些诡异:“感谢您的慷慨，那么作为回报，在形势需要的时候，阿兹卡班也会相应的动作。”

这是回应邓布利多刚才的话，也是再一次表明了她的态度:“看在霍格沃兹的份上，我会尽量约束自己。”

她在“尽量”两字上加重了读音。

也许是邓布利多的表情太过一言难尽，艾莉丝在仔细思考后，终于又不情不愿的加了一句:“好吧，我保证不会闹出人命。”

起码在霍格沃兹境内不会。

240.

艾莉丝得承认，在她说出那句话后，她本能的感觉到有哪里不对。

她皱着眉头仔细的思考了很久，却仍旧没有头绪。于是她保持着困惑的表情，起身走出了校长室，甚至在离开了时候，她还非常有礼貌的跟邓布利多告辞:“那么下次见吧，校长先生。”

她的声音平静极了，就连邓布利多也没能看出她最近的变化与困惑。

于是艾莉丝踢踏着脚上的小牛皮靴，迈着轻盈的步伐向着格兰芬多的休息室走去。

“口令。”格兰芬多休息室前的胖女士画像懒洋洋的看了艾莉丝一眼。

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艾莉丝久久的、死寂一般的看着那张画像，这才意识到一件事——

她又忘了问格兰芬多的口令是什么了。

这可真是一件惨事。

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指，长度适宜的指甲圆润而光滑，看起来并不能直接挖穿这扇大门。

于是她默不作声的转身，熟门熟路的向着地窖的方向走去。

就是有哪里不对。

241.

“我丧失的记忆还没有回来，可我已经开始向一个龙转变了。”地窖之中，艾莉丝坐在她熟悉的靠椅上，她伸着手任由斯内普打量着她泛红的皮肤。

的确是在泛红，斯内普托着艾莉丝的手。那种远远高于常人的体温让他有种要远离的冲动:“什么时候的事？”

“如果你说这种情况，今天早上。和你分别之后。”艾莉丝收回了自己的手，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西弗勒斯，我有点害怕。”

这一次，她没在称呼斯内普为教授。

“我好像变得不再是我，你知道吗，刚才和邓布利多说话的时候，我竟然觉得杀死一个人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事。”

“我能做些什么？”斯内普自认为他没有什么安慰人的天赋，或者说让他安慰人倒不如杀了他更为利索。他坐在艾莉丝的对面，想了又想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使得艾莉丝沉默良久。

“如果。”她张了张嘴，艰难的说道:“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变成了一个只会杀戮的存在，请不惜一切代价的解决掉我。”

“原谅我没有办法送你屠龙的宝刀。”她看着斯内普苍白起来的脸，有气无力的笑了笑“不过或许你可以试试格兰芬多的宝剑。”

毕竟这两样都有个“宝”字，万一能成功呢。

她调节气氛一样的，说了个只有自己听得懂的冷笑话。

然后被没有笑点的斯内普丢到了床上。

“很遗憾，我并没有格兰芬多的宝剑。”斯内普站在门口，脸色异常的坚硬:“不过我能保证，如果你没能控制好体温，或者说烧了我的床…”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扭曲了一下嘴角:“相信我，我绝对会把你送进纽蒙迦德。”

莉丝.实际上已经去过纽蒙迦德.艾:……

“我尽量。”她抱着被子，试图让自己的眼睛中散发清澈而又愚蠢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