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姌话音刚落,龙临渊便感觉袖子一重。
梁玉瑾拽着他袖口轻轻拉扯。
她伏在他身旁小声道,“陛下,镇南王在安照国地位极高,且圈养很多私兵,安照国的皇上都敬他三分,要不,还是算了吧。”
香气吞吐,龙临渊眼神一暗,扭头,声音微沉。
“你的意思是,让朕放了她?”
梁玉瑾刚要点头,便听男人又说。
“朕凭什么放?她爹不过一个小国诸侯,朕还是一国之君!”
“放什么放?不放!”
“至于你——”龙临渊咬牙切齿的捏着小媳妇软嫩的下巴。
“出行在外,你就是朕的脸面,和朕是一体的,哪有被人骂还不还口的?给朕骂回去!”
软包子梁玉瑾闻言一惊,传言可没说龙绍国皇上如此‘任性’啊。
她独自纠结一会儿,于是学着龙临渊的表情,下巴微抬,眼神冰冷,上位者的气势压迫而出,然后指着林安姌道。
“你才妖女!你全家都是妖女!再让我听到你出言不逊,我就叫陛下割了你的舌头,拿去喂猪!”
如此残忍之话,林安姌恶毒的幻想着帝君露出厌恶的表情。
却不想高位之上的男人轻笑出声,将那‘装腔作势’的软包子搂回怀里,揉了又揉。
“做的好,奖励你晚上吃鹿肉。”
“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把这碍眼的东西带走?”
龙临渊发话,林安姌顿时被侍卫五花大绑,她震惊之色还凝固面上,当即大喊出声。
“我可是镇南王的独女!关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凄厉的叫喊传入还未走远的轿中,梁玉瑾面露自责之色,龙临渊手指一动,帘子盖住车窗,顿时隔绝车外叫嚷。
“陛下,都怪我,要不我去跟她好好说说?”梁玉瑾攥着袖口坐立不安。
龙临渊挑眉,将小媳妇搂入怀里。
“好好说说?说什么?她敢当街骂你妖女,岂不是辱朕是妖帝?”
“既然镇南王管教不好女儿,朕就让牢里的狱卒替他管教!”
“此事你不用管了,还有,日后不要叫朕陛下,叫我夫君就好。”
“夫君?”梁玉瑾微微抬头,那懵懂不自知的神色让龙临渊食指大动。
小媳妇太可爱了,想捏哭怎么办?
“这样不合礼数吧。”梁玉瑾搓着指尖,实则耳尖已然红透。
“朕,就是龙绍国的规矩,谁敢不从?”
龙临渊语气微沉,气势宣泄而出,霸道无匹。
梁玉瑾想到这位帝君阴晴不定的性子,吞了后半句的质疑,乖巧的等游街结束。
在轿子上坐了好几个时辰,回宫后立刻有人软垫香果的伺候。
梁玉瑾舒舒服服的在二楼亭阁小憩。
龙临渊则大步走向书房,草起了一封诏令,让人带着一车龙绍国美女,即刻出发,前往镇南王封地。
牢狱里,踩着臭烘烘的稻草,林安姌趴在牢门前,已经喊得要死不活。
在她还欲大喊求饶时,眯眯眼大太监带着一人走上前来。
“我看林姑娘还是省点力气吧,安心在这呆个三年五载,陛下说了,等镇南王生了儿女再送你回去。”
“什么!你说什么!”林安姌瞪大双眸。
大太监细心解释,“陛下送了数十位美人去往镇南王的封地,林秀女放心,龙绍国的急行之术纵横天下,必在三日内将美人送达。”
“你个贱奴!”林安姌目眦欲裂,想要伸手抓挠,却被大太监躲过。
他对身后那人道,“看到了吧,你们家郡主无事,赶紧回去劝镇南王结婚生子吧,免得一个独女上不了台面。”
他言毕离开。
只剩下镇南王的心腹在旁咬牙切齿,“郡主放心,我必飞鸽传书,让王爷为您做主!”
夜渐深,梁玉瑾从亭阁醒来,这里冬暖夏凉,她不但没有被冷风吹醒,反而极其舒适。
一睡天黑,这回没有梦见金龙,反而有些惆怅。
还不等她起身,楼下便传来一阵脚步,随后,摘下帝冠的龙临渊便出现眼前。
“爱妃睡得可好?”
他三千青丝披散于肩,眉梢微挑,慵懒又高贵,梁玉瑾一时之间看迷了神,俏脸红道。
“挺......挺好的。”
“那爱妃,想不想更好?”他缓缓靠近,霸道的龙涎香包裹着梁玉瑾,让她逃脱不得。
而一向在朝堂上叱诧风云的龙临渊,对着面前这粉嫩娇小的唇,却一时之间不知怎么下口。
梁玉瑾被他盯得一阵心慌,爬起身来想要躲到亭柱后,却被龙临渊拎着后颈带回怀中。
“你跑什么?”
他薄唇下压,眉头微拧,趁男人没有完全变脸,梁玉瑾讨好的抱着他的胳膊。
“我,我怕黑。”
此刻夜已深沉,亭中凉风阵阵,吹的烛灯飘忽。
龙临渊松开眉梢,将小媳妇抱在怀中,一个挥手。
院中的花草抖动,顿时,无数萤虫飞舞上空。
星星点点的亮光如同地上繁星。
梁玉瑾看呆了,自然没注意龙临渊使坏的大手,正朝她腰上带去。
一拨,一弄,裙襟大开,梁玉瑾惊呼一身,被龙临渊抱到凉亭纱幔之中,轻啄深吮的闻了下去。
大脑缺氧,梁玉瑾拍着男人坚实的胸膛,恍惚间,只觉得自己被小龙缠上,一吻不知时间。
等梁玉瑾再次醒来,已是次日清晨。
她下意识的看向自己,衣物完好,只是领口微松,身上盖了软毯,遮的严严实实。
一时之间,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
梁玉瑾呆呆的坐立一会儿,很快楼下便传来动静。
大太监笑眯眯的看着她,拿来了宫服。
“安照国那边千里传书,说是只有娘娘才能看,如此,陛下便在大殿中等娘娘睡醒。”
一番话,说的梁玉瑾羞红了脸,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任由宫女给她穿衣洗漱,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大殿之中。
踏入殿门的那一刻,却见满朝文物齐刷刷的看向她。
背后那晌午的晃日照的梁玉瑾背脊发烫。
她走的极快,像受惊的小鹿一般跑到龙临渊的身旁。
“陛......”
“恩?叫我什么?”
“夫......夫君!不是说看信吗?怎么来了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