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不管如何自己的父亲能够开心起来,自己作为儿子来说,总归是好的,真希望张书林可以多陪陪父亲,和他说说话,讲讲笑话……仿佛张书林才是杜天鹏的儿子。
自己也想找张书林聊一聊,感谢他帮助自己振兴产业,请他吃顿饭什么的,只是被父亲抢先了。
“年轻人,你很出色呀,很多人都支持你,我也支持你。”
杜天鹏站起,走到侧坐边的张书林面前,看着这位年轻人,心中有无限期许,他可不是普通人。
“年轻人,你是个与众不同人,在我们当中有些鹤立鸡群。”
过去,自己对他有一些误解,认为他只是个生意人,一切以利益为重,但是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个年轻人绝不像他理解的那样简单,看得出来保护环境和古建筑他是真心的。
而起初他来造访时,自己还以为他是来谈生意的,拉拢海滨市一起对抗马桦,但是他错了。
“啊,市长阁下太客气了,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那些烈士与老兵赋予了本不属于我的荣誉。”
张书林连忙站起,市长阁下真是太待见他了,原本以为这两件事情不那么顺利谈妥的,现在看起来,事情非常顺利,市长阁下也站在他们这一边,自己想拉拢他。
但是,海滨市也算是马桦的大本营,他手下的芯片研究所就在这里,还有各型新产品的研发,所以这座城市可以说得上是马桦器重的地盘,而市长也和马桦关系暧昧,自己绝不能让他“叛变”
“我和马桦先生的交情不错,你也知道的,每个月他都要约我出去走走。”
市长阁下面露苦衷,身在曹营心在汉,他完全不想协助马桦,但是海滨市偌大的企业们等着马桦养活呢,马桦带动了全城市三分之一的人员就业,他实在是有苦说不出啊!
若马桦撤资,那么对于海滨市全产业链来说,将会是寒冬!
“不,市长阁下与马桦先生的关系我了解,我不会为了打败他而让老百姓们失业的。”
他连忙摆手,他有拉拢市长的意思,但是鉴于目前的形式来看,弊大于利,关系到很多人状况了。
“张书林先生能够深明大意,天鹏佩服之至!”
市长阁下有点惊然了,张书林顾及友谊,更顾及居民的生计,这位年轻人的觉悟太高了!
“哈哈哈,市长客气了,我们只是朋友,其他的就不必了!”
张书林摆摆手,“扩展产业”虽然是大计,但是还是要考虑处境的,海滨市的高新产业让他垂涎欲滴,但他好好想一想,这儿是马桦的“地盘”,不能打草惊蛇,要循序渐进。
两人畅聊长久,俨然已经忘记身边还有两位老人和一位年轻人了,市长阁下佩服张书林的勇气,敢于和马桦抵抗,要知道马桦统一海滨市的高新产业仅仅只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而张书林却是面不改色,他告诉杜天鹏,自己为了产业繁荣与创新,必须站出来阻止马桦,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势单力薄,但是他也不怕马桦,因为他的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撑他。
……
“再见张书林先生,后来请在四点半之前来清雅咖啡馆。”
市长阁下带着他的儿子,请自把张书林扶上车,这位年轻人是他的朋友……而在他的心底,他想把他称呼为“战友”,以此纪念那位年轻的士兵,他们是何等相似,洋溢青春,一番作为……
张书林瘦削的脸庞,背影多么像他啊……杜天鹏闭上眼睛沉沦了,他仿佛感受到那位士兵还在他身边一样,那种感觉是看得见也摸得着的,也许是那位士兵身上的精神吧!
“再见市长阁下,天冷了,早些回屋子吧。”
系好安全带后,车子返回村庄……一路上颠簸,颠簸,颠簸……三个小时后,汽车终于回到村庄,村长已经在村子口等着他,看到张书林下车,便立刻挥舞拐杖,向他打招呼。
时间很晚了,张书林一看手表已经七点半了,村长准备好了晚饭招待他,今天的晚饭很丰盛,张书林盛了一大碗米饭,夹了一只大鸡腿,大口大口吃起来……饭毕后,他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他躺在床上,吃着从白飘市带来的零食,这些零食也太甜腻了,甜到掉牙了……他想不明白杨晶晶为什么会喜欢吃这样的零食……这样的零食……太太难吃了!
“哦,我要给怪先生打个电话,让他在海滨市推行清洁能源!”
这件重要的事张书林差点要忘了,他连忙把难吃的零食放到一旁,他掏出手机,赶紧联系怪先生。
“喂,小伙子,打我电话干什么呀,你想复工了?”
电话那头的怪先生也“不正经”起来,他平时都是严肃的,而这次却有点可爱,想必是身边没人吧。
“是清洁能源的事,我和海滨市市长联系好了,他愿意使用清洁能源。”
“哦,小子,你还替我推广起清洁能源了……好的,我知道了。”
“那,再见。”
“再见。”
张书林电话放回口袋里,怪先生那边的事情也搞定了,今天他也很累了,该睡觉觉了。
……
第二天老园丁和张书林准备去清泉寺,他倒是记在心上,老园丁却早忘了,他笑着看着张书林。
秋日清晨,天色大好,张书林俯下身子,看着晶莹的露珠,从蒿草上滚落,泛着彩光。
“年轻人,你的记忆力好啊,清泉寺……是该去见见他了。”
是该去清泉寺看看了。
老园丁拍了拍他的后背,便和他走上车子,还是昨天的村子,车不是本村的,司机却是本村的。
“张书林先生……”
司机转过头来看着坐在后座的张书林,两个人同样是年纪轻轻,只是站在不同的高度了。
他年纪轻轻外出打拼,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司机,如今村长号召这些后生游子们回归建设村庄,他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