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人傻了,否则各路反王都要抗争到底。
唯有李密赞道:“明王殿下妙计无双,此文一出必定令天下反王无所适从,不费吹灰之力可得天下之七八,妙极!”
易轻尘哈哈一笑,被李密的马屁拍的很爽,心想是不是让李密也挂个实职算了。
这家伙是耍阴谋诡计的好手,应该入朝为官或是外放为将,留在神武卫有点屈才。
“李密,你对本王的意思理解透彻,这次就命你负责招降天下反王的事情,若是做得好可入中书省。”
李密喜出望外,连忙跪下叩首:“臣定不负殿下所托。”
易轻尘命李密全权负责,出使各路反王宣讲朝廷政策。
一方面收买天下百姓的人心,另一方面对敌人进行攻心。
随着易轻尘接连展露实力,朝廷已将中原腹地彻底稳住,并展露出绝强的实力。
在这种情况下,各路反王要面对的一个问题就是自己是否能挡住朝廷的攻击?
以易轻尘毫不费力接连荡平江都、洛阳、瓦岗、朱粲四家的实力,估计没有几家反王觉得自己能挡住。
那时反王自己家中就会生出老大和小弟的矛盾。
老大想当皇帝,不愿意低头。
可下面的小弟多是求富贵得,他会想自家的势力真的挡得住明王的大军吗?
等日后易轻尘再灭两家势力,干掉老大来投诚的势力绝不会少。
易轻尘扫视众臣,笑道:“诸君莫要气馁,本王待人向来公平,只要你们能奉公守法,竭力工作,日后位列三公甚至是封侯封王也不是不可能的。”
众人山呼万岁,方向都是朝着易轻尘。
至于隋帝杨广,已经没人在乎他了。
天下人都知道隋气数已尽,大隋随时会变成大明。
易轻尘又亲笔书信,遣使送往各大势力劝降。
信得内容很简单,在上文的基础上加了十五个字。
降,可保富贵,共享太平。
不降,身死族灭!
下面盖的是明王的大印。
“妖道狂妄至极!”
李渊一拍桌子,厉声道:“妖道迷惑天子,霍乱朝政,淫秽后宫,渊不杀上洛阳已是相忍,安敢如此欺吾?”
诸将震动,偷偷拿眼去瞧信上的内容。
李渊起兵的进程并不顺利,两个多月过去还在霍邑城下,被宋老生牢牢阻住。
因为隋朝多了明王太易这个定海神针式的人物,接连打下数场胜仗,隋军的士气大胜,原本与李渊勾连的世家门阀也纷纷露出迟疑之态。
以致李渊的大军进程远不如原书中顺畅。
现在李渊更是敏锐察觉到自己军中开始出现不同的思想。
有些将领听闻明王太易的战绩后生出畏惧之心,导致军心有些涣散。
“父亲息怒。”
李世民出列道:“太易妖道主政后倒行逆施,屡施暴行,杀死百姓无数,早已引起民怨,日久必定生变。此时我们最要紧的事情是攻破长安,只有拿下关中才能依仗雄关之力抵御太易妖道的攻击,然后积蓄力量,扩大军队,待兵多将广后出关一战可定天下。”
李渊犹自恼怒,闻言思考片刻后道:“霍邑城固,短时间难以攻破,众将是否有妙计可解?”
李世民道:“可引宋老生出城,则城固之忧不解自消。”
李渊喜道:“我儿妙计,明日可斩宋老生矣。”
众人依照李世民的思路详细计划,渐渐形成一条可执行的妙计。
众将欢欣鼓舞,等待明日再战。
等到诸将散去,李渊愁上眉头。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若是宋老生足够聪明,完全可以固守城内,那就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李渊拥兵不过三四万,与宋老生兵力相当。
以如此兵力攻城,就算有内应也很艰难,更何况现在内应不太应。
李元吉道:“父亲,若是打不胜,不如返回晋阳,哪里才是咱们的地盘。”
“回晋阳……”
李渊摇摇头,叹道:“回不去了,一旦撤军必定会军心涣散,到时无论是宋老生衔尾而攻,还是太易妖道遣人中道阻击,我们都将大败。”
李元吉恼道:“我就不信那劳什子太易妖道有多么厉害,天下皆反,难道他还能挽天倾不成?”
李渊不禁摇头,暗想元吉这个号确实练坏了,以后不能委以重任。
李建成道:“三弟莫要胡说,太易妖道能收服江都、洛阳,击败李密和朱粲,其人之能不可小视,咱们必须尽快拿下关中才有一争之力。”
“大哥说的是,咱们必须拿下霍邑,不仅要拿下霍邑,还要快速攻下长安。”
李世民神色肃然,双目生光:“只要拿下长安,依靠关中财富儿子能快速培养一支铁甲重骑,到时就算太易妖道来攻照样让他折戟阵前。”
李渊没有被儿子的信心感染,捡起战报再读,脸上一片忧心忡忡。
“早知如此,我便不起兵了,尤不失国公之位。”
一步走错。
李渊起兵在易轻尘击破李密之前,依照原定计划起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天下局势竟然变得如此之快,原本摇摇欲坠的朝廷不过数月就重新占据中原腹地,以洛阳为中心稳住局势。
如此反倒显得他逆势而行。
李世民目光一暗,心里念头电转,转而道:“父亲大人切不可思退,一旦退却日后只余投降一条路,但投降也是有讲究的,是以战胜方关中执掌者投降,还是以战败方丧家之犬投降,太易道人会给的待遇截然不同。”
李渊眼睛一亮,重新恢复信心。
“我儿所言在理。”
霍邑城内,一封密信投到宋老生手里。
宋老生召集众将,将密信遍示属下。
“明王殿下先破李密,后灭朱粲,以一当十万,真乃神仙也。”
宋老生捋须笑道:“而今明王殿下亲率领五万大军来源,只要咱们坚守不出,不出十日逆贼李渊便只能引颈受戮了。”
众将心悦诚服:“将军早就言李渊不能成事,真是慧眼啊。”
宋老生哈哈大笑,忽然冷声道:“大战在前,以往的事本将既往不咎,但谁再敢畏战怯战、与贼人勾勾搭搭,休怪本将不念交情,军法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