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还想把血影王杀死?你以为你是那些圣地出来的圣子圣女?”
山谷间的战斗白素虽然爆发出了远超此间众人预料的实力,可是白素想要杀死血影王,依旧没有半点儿可能。
“认命吧,白素!”
穆勒大笑着劝说白素放弃。
对于穆勒的话,白素并未理会,虽然他身上出现了不少伤口,每一步前行脚下都会出现一只只血脚印。
可是,他依旧咬牙前冲。
他很清楚他的反击根本没有半点儿作用,杀死血影王希望实在是有些渺茫,顶多在他耗尽所有力量之前,给予血影王重创。
但,便是如此,他还是不愿意放弃。
宁可战死,不可跪着苟活,这是他的性格。
更何况,就算他跪下来,对方也不会放过他。
鲜血不断流淌,白素的前冲惨烈到了极点,作为白素的六人小队中的成员,看着白素不断前冲,身上鲜血流淌。
他们眼中泪水不断滚落。
此时,他们很想去帮助白素,可是,他们却全都被身边的血影缠住,根本无法分身去帮助白素。
“穆勒,你们这些渣滓,今日的事情,是你们和这血影王勾结,为什么?我们同为妖族,何至于此?”
蒲胥带着哭腔质问穆勒。
“想知道?”
穆勒满脸灿烂笑容。
“要怪就怪这小蛇人认识那人族,要怪就怪这小蛇人,觉醒了返祖血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身为妖族,自然更加要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
今日这场战斗,在穆勒看来,已然注定。
故而,此时他不介意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好教育一番,这些已然马上要步入黄泉之路的蝼蚁们。
就在山谷中,白素和血影王厮杀之中,乌木城中,最高的一座木楼。
乌木城三大首领闭关修行的所在。
穆牙与黑鸦相聚于一座净室之中。
“我不明白,那小蛇人身上的血脉就那么重要吗?”一身黑袍带着兜帽,整个人隐藏在衣帽之下的黑鸦,疑惑的询问面前全身覆盖鳞片,双眸呈现昏黄之色的穆牙。
闻听黑鸦的询问,穆牙笑了笑。
“圣山所在如今争斗已然势如水火,娲族一脉,万兽山,太虚之渊,界树,仙运宗,太皓山,藏冥洞,各方势力汇聚,我们这些人想要插上一脚,难如登天,但,如果我们能够掌握到那小蛇人的血脉,便可以借此与娲族拉近关系,说不得,能从圣山分一杯羹!”
穆牙顿了顿,接着说道。
“你我都很清楚,圣山所在的机缘,对于未来荒界的局势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终末之劫已然不远,想要活下去,且最终能够纵横万界,这是我们不得不抓住的机会!”
“说实话,若不是偷天换日阵有所限制,那小蛇人的血脉,我又怎么可能让给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穆勒?”
话到此处,穆牙叹了口气。
听完穆牙所说,黑鸦点了点头:“是有些可惜了!你我的实力,必你那小子还要强,如果能够获得那小蛇人的返祖血脉,借此搭上娲族的线,抢夺到圣山的机会,翌日不是不可以成为一方巨擘!”
“只是,你不担心,那血影王反水?”
穆牙嗤笑了一声。
“血影之间的竞争也很残酷,他如今乃是王级中低级的存在,若不尽快成长,被其他血影王中的高级存在找到,他的下场便是被对方吞噬!他现在必须依赖你我,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反水!”
“虽然让我那儿子得到小蛇人的返祖血脉,有些可惜,可是,如今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
说到此处,穆牙随即又想到了一件事。
“那小蛇人的爷爷,关押在水牢之中,现在那实验做的如何了?”
黑鸦摇了摇头:“虽然他是那小蛇人的爷爷,可是,就因为这层血脉关系,想要激发他体内的返祖血脉,希望并不大,如今,还是没有半点儿觉醒的迹象!”
对于黑鸦的回答,穆牙并不意外。
“在预料之中,我也只是做一番尝试,能成,我们便可以再挑选一人夺去他的返祖血脉,不能成,也就是死了个无关紧要的蝼蚁!”
此话落下,二人开始商量起,等到穆牙的儿子穆勒获得了小蛇人的返祖血脉后,他们如何去和娲族搭上线。
针对圣山又该有着怎样一番谋划。
这种种,所有的前提,都在于穆牙的儿子穆勒能够成功的夺去小蛇人体内的返祖血脉,而在他们看来,此事根本没有半点儿意外。
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他们却并未预料到,在他们看来,板上钉钉的事,在不久后,却是给了他们沉痛一击。
而,这一击,也让他们的乌木城易主,他们二人也因此差点儿命丧于此间。
就在黑鸦和穆牙在此间谋划之时,白素和穆勒所在的山谷间,白素被血影施展出一片片血色的风刃击飞而出。
白素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看着趴在地上不断吐血的白素,穆勒缓步向着白素走了上去,在距离白素数丈距离时,他抖手丢出了一枚枚血精矿石。
这些血精矿石按照特有的规律排放,组成了偷天换日阵。
阵法成型后,穆勒和阵法产生出了一股微妙的联系。
“白素,你杀了那血影王了吗?告诉你,你现在不仅要死,你身上的返祖血脉也将是我的!很恨吧?可是,恨又能怎样?没人能救得了你!”
阵中白素满眼恨意,可他却并未出声说什么。
他很清楚,对方说的没错,没人能救得了他,除非杨缺能够现身,可是,杨缺已然消失了很久了。
就算回来,也断然不可能知道他现在面临绝境。
此时说什么,都只会给对方增加快感,为自己找羞辱,如此之下,还不如闭嘴不言。
如果有下辈子的话,他一定会找穆勒报仇的,只是他死以后,爷爷的下场肯定不容乐观,还有杨缺,也不知道如何了?
心中的牵挂太多了。
可是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等死。
想着这些白素的眼角滑落下了晶莹的泪水。
就在白素脑海中思绪起伏,心中的牵挂如麻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救他!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