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先别哭,到底出什么事了?”
董卓掏出锦帕,一边帮苏香玉擦泪,一边关切的问道,眼中充满了疼爱。www.xinghuozuowen.com
“呜呜,奴婢、奴婢被人欺负了。”
董卓越劝,苏香玉反倒哭的越厉害,才几秒钟的功夫,锦帕已然湿透。
“被欺负了?”
见怀中的泪人是越哭越伤心,董卓的怒火也被一点点勾了起来,面色不悦的道:
“在洛阳城内,谁人不知你是我董仲颖的小心肝!敢欺负你?八成是不想活了吧?快告诉老夫,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看我不把他碎尸万段!”
按理说,自己都说到这般地步,小玉总该停止哭泣了吧?
可奇怪的是,苏香玉闻言后却哭的更凶了,没有半点停歇之意,隔了大半分钟才回了一句:1ti1ti
“呜呜,能有大人这份情谊,奴婢就知足了!但那个人的名字……奴婢、奴婢不敢说。”
不敢说?
在他董卓面前,竟然还有不敢说的名字?
此话一出,董卓当场被气着了!
他董卓是什么人啊?
如今天下看似姓刘,但其实早已姓董。
说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都是在诋毁他。
只要是他的命令,那皇帝小子从来不敢反驳,比太上皇都威风的多!
不然的话,他又怎敢没事就跑来王贵人的宫中“做运动”呢?
在董卓眼中,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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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他听到“不敢说”三个字时,董卓瞬间有种被人小看的感觉,心里是极不舒服,阴沉着脸道:
“不敢说?你是怕他死的太惨么?”
“不、不是,奴婢是怕他会对大人不利。”苏香玉则是一脸担忧。
“对我不利?哼!”一声冷哼过后,就听董卓傲慢的道:
“想对我不利的人多如牛毛,但有几人得逞?就算十八路诸侯一起前来,还不是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不敢靠近洛阳半步?小玉,到底是谁欺负的你,你但说无妨,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会为你做主的!”
听完此话,苏香玉感觉戏演的差不多了,抹泪之余,还偷偷瞅了李儒一眼。
见李儒冲自己微微点了点头,她才终于停止了哭泣:1ti1ti
“多谢大人愿为奴婢撑腰,那小女就说了……”
话到此处,就见苏香玉缓缓抬起玉手,用她那葱根般的纤指,直指厅内的华兴,满目憎恨的道:
“就是他!是他欺负了奴婢!”
“你说……华兴?”
听闻此言,董卓是一脸诧异,瞅着苏香玉面带困惑道:
“他才刚来洛阳不久,怎会欺负你呢?小玉,你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见董卓不信,苏香玉立刻面露委屈,楚楚可怜的道:
“大人,我绝没认错!正是这魔头,折腾了奴婢整整一夜!就算化成灰,我、我也认得他!那日,也不知他从何处听说了奴婢,硬让桂公公将我带去了宫内。之前说好了只是弹琴唱曲的,可谁知奴婢刚一进屋,他就将、就将我压在了身下……奴婢虽有心反抗,却怎么也抵不过他的蛮力,最后只能、只能……呜呜呜……”1ti1ti
说到“伤心处”,苏香玉再次哽咽。
听过这段描述,董卓的脸色是又黑又难看,但理智尚存,压着怒气道:
“华兴初来洛阳,不知你我关系,你为何不明言告知?”
“奴婢当然有说,而且说了很多次!可那禽兽,他根本没把太师放在眼里,他竟说什么,随便招个火球就能砸死太师。奴婢之前有听过此人的来历,被他这么一讲,我是真的害怕。所以今日我才冒死将此事告诉了李大人,就是怕他有朝一日会对太师不利!”
得知小玉被人欺负,董卓是非常不满,但充其量就是生气,尚能保持理智。
可刚才这席话语,显然触到了董卓的逆鳞,他是真没想到华兴竟对自己如此不敬!1ti1ti
话音刚落,就见他勃然大怒,起身指着华兴骂道:
“好你个狼心贼子!老夫一直善待于你,你却这般回报?华兴,你真当我怕你不成?来人啊,给我拿下!”
站在两侧的亲兵早已察觉气氛不对,军令一出,便纷纷举起长戟将华兴围在了中间。
“且慢!”
眼看兵士即将动攻击,华兴赶忙抬起手臂,大声喝止道:
“太师,这都是她一面之词,能否容我解释两句?”
可不等董卓开口,就听李儒抢先说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已问过下人,那晚很多宫女都瞧见苏姑娘被带进了你府,次日一早才匆匆离开,你还想抵赖不成?苏姑娘虽是青楼出身,但她向来是卖艺不卖身,一直是太师的心头肉,你这么做本就大逆不道。事后还口出狂言,说什么要砸死太师,真是死不足惜!众将士听令,给我斩杀此人!”1ti1ti
李儒是董卓的亲信没错,但这六位亲兵只听令于董卓一人,不是谁都能指挥动的。
董卓刚才的明令是“拿下”,而非“击杀”。所以将华兴包围后,他们六人再次望向了董卓,等待着下一步指令。
若换做其他人,董卓八成早下杀手了。
但在华兴身上,还有太多秘密没有解开,就这么杀了实在太过可惜。
所以董卓气归气,但冷静下来后他并没有急着下令,而是冲华兴喝道:
“你有什么遗言……就说吧!”
见董卓给了机会,华兴定然不会浪费,立马解释道:
“太师,这位苏姑娘确实在我府中留过一宿。可那是因为她告诉我,她是桂公公安排来的。我若赶她走,她会丢了性命,我才好心收留。另外,当晚我根本就没碰过她,这点我可以向天誓!”
见董卓一直阴沉着脸,但并未阻止他言,华兴便继续讲道:
“至于对太师不敬的话,我也从未说过。不瞒您说,苏姑娘与太师的关系,我是今天才刚刚知晓,之前又怎会无故提及呢?”
见华兴言语中肯,面目坦诚,感觉也不像是在说谎,董卓不禁皱起了眉头,似乎难以定夺。
思量片刻,就见他望着华兴道:
“可有人能证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