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楼小石和开车的金皓明,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李艳莉一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www.kanshushen.com
“我,我,本来,是后勤部的,那天不过是帮着弄了一下补给,可是不知怎么的,我,我……”
李艳莉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楼小石和金皓明才听明白,原来,李艳莉是在一次补给时,在强化营的出入口附近,被一头不知从那里钻出来的变异河马,一口给吞到肚子里,然后一头冲进了强化营里。
当时同行的同事们都没有发现,还心大地直接返回了基地。
等到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李艳莉已经被河马带到了营地里,不知去向。
而李艳莉幸好是风系异能,居然没有在河马肚子里丧生,拼着命用一把军刀,从河马肚子里破开逃脱,侥幸逃生,而她也可能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激发了潜能,直接进阶到了六阶。
等到同事找到她的踪迹时,她已经是六阶异能了,根据她自己的意愿,就留在了强化营里,继续参加训练了。
楼小石和金皓明听完这个过程,不由都有些无语。
这姑娘的经历,也太过离奇了一点吧。
既然有合理解释,楼小石也没有过多纠结,便让李艳莉把之前看到的事情仔细说一遍。
李艳莉见这事就这么过了,心也慢慢落回了肚子里,凝神想了想,就说了起来。
她当时和大家一起在作坊外守候着,大家都有些心情焦虑,但那作坊,似乎被什么给围住了,根本进不去。
而且楼小石之前又对司机交待过,大家不敢随意强攻,只得耐着性子等在外面。
后来,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有一大群变异兽从作坊里冲了出来。
好在大家都有对付变异兽的经验,临危不乱,一边驱赶着兽群,往一些人少的地方去,一边伺机把那些变异兽给对付了,免得逃窜到别处,伤及无辜。
李艳莉见大家都冲了上去,自己就还是等在原地,防止更多的变异兽冲出来。
忽然,似乎是她的眼前一花,她一眼瞥见一个像是剪影一样的影子,灰蒙蒙的,像个人一样,一手挟着一个人,从作坊门口闪现出来,一晃就不见了。
李艳莉一惊,可见大家一个个都视而不见,她不由迟疑了,以为是自己眼花,产生的幻觉。
楼小石听到这里,插了一句:
“你看得清那影子是怎么动的吗?”
李艳莉想了想,说道:
“好像飘一样,忽就过去了,而且,而且,我感觉那个影子,从腰以下就有些模糊……”
她说着,被自己的话给瘆的,这分明就是一个……鬼嘛。
楼小石没有再说话,有些疲乏地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快回到联盟的时候,楼小石忽然张开眼睛,说道:
“你以后就直接跟着金皓明吧,有什么要求直接对他提,就有一点,必须尽快把异能提升上来。”
李艳莉一听,有些愣,转而大喜。
跟着金皓明,别的不说,提升的资源那可就不愁了。
虽然在新基地里,原则上也是可以任意取用练习异能的资源,但大家都是战友、同事,有时候,也不可能按自己的需求来分配那些资源的。
楼小石没有再说什么,一直到回到联盟,也没有出声。
如今,她手下的人不少,大部分日常事务也不需要她亲自处理。
而她现在累极,直接回了房间。
不一会儿,小墨和安仔也赶了回来,楼小石才和他们一起进了空间。
小册窝在沙发上,抱着一个大大的抱枕,明显是被吓坏了。
见到大家进来,抿着嘴唇,差点哭出声来。
“好了好了,不怕了,啊?”
楼小石急忙上前,抱住他,小册紧紧抱住她,虽然没有出声,但眼泪还是流了出来。
楼小石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安仔的脸已经变得铁青,而小墨的脸上,也是寒冰一片。
小册却是可能被吓得太狠了,抽泣着,不知不觉已经睡了过去。
末了,楼小石却忽然露出一丝笑意来。
“不过,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我竟然在这一次的困境里,突破了九阶!”
小墨和安仔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小墨苦着一张脸,她的异能,一直卡在八阶,总也升不了九阶,没想到,被楼小石后来居上,居然比她早一步,晋级了。
“姐!”
小墨在楼小石面前,总是会不自觉带点小女儿的娇态。
安仔也叹了一口气。
“唉唉……”
楼小石累极,但还是笑着说道:
“谁让你们俩的异能那么霸道,进阶肯定要比别的异能难一些,但是一旦进阶,异能的威力肯定就完全不一样了。”
小墨有气无力地说道:
“算了,就那样吧,进阶什么的,还是佛系一点吧。”
安仔也失落了片刻,就说道:
“姐,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和小墨出去,先查一查,看那个什么影子是个什么来路,这种异能,我们还真没有了解过。”
楼小石点了点头,她确实需要休息一下,这半天,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把小册放睡了,她也在边上找了个位置,一头倒下就陷入了黑甜梦乡。
可是,在睡梦中,她睡得极不安稳,各种各样的场景,飞速在脑海中转来换去。
唐煜的影象也穿着插其间,变来变去。一会儿变成慕容珩的样子,一会儿变成那什么仲叔的模样,忽然又变成一只九头蛇怪,让她惊骇莫名。
楼小石拼命挣扎,可是又醒不过来,明知道这些肯定是梦境,就是身陷其间,无法脱离。
忽然,无数道黑影,像无数条烟尘一样,从她的周身飘起,化作一条条蛇蟒,迅疾扑来,死死缠住了她,那冰冷滑腻的感觉,仿佛如同冰水一样,席卷了她的整个人。
楼小石吓得心胆俱裂,猛地惊醒过来,汗水已经透她的全身。
直到她冲到浴室,蜷在浴缸里,任由烫水冲洒在身上,把皮肤热得通红,那深深浸入骨骸的寒意,依然没能挥散开去。
楼小石捂住脸孔,只觉得浑身酸痛,心里满是沮丧:
唐煜,我好像,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