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这确实是耻辱,是他不得不妥协的结果。www.jiujiuzuowen.com纵使百般不愿,可他知道:他们顾府,经不起那人的折腾。
更可笑的是,她还来恭喜自己,呵呵……他的最后一丝希望马上也要被剥夺掉了,黑暗将至,他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
等青岚与孔白在所管的区域里转完一圈后,半日时间已过。
青岚跟着孔白回到军营,与营里的手下们一起吃了顿晚饭。大家都是从各处调来的,并不相熟,正好彼此认识认识。
对于青岚这位新队长,他们了解得不多,只知道她是叶队长的师妹。既然叶队长那么厉害,猜想这位师妹也不会太差。
况且,她的队长身份摆在那里,虽然看出来她没什么架子,但手下们还是不敢造次,对她相当恭敬。
吃过晚饭,青岚便起身回家了。出了军营大门,不足半刻,便已进了自家的院门。
因为孔白陪了青岚大半日,几个胆子大点的护城军连忙凑过来问东问西,都想知道他们这位新队长到底是何来头、实力又如何。
在见青岚之前,孔白早已得知了她的部分情况,见这些兔崽子们好奇,便故意端起架子来,不紧不慢地问道:“前段时间城主府举行比赛知道吧?”
“听说了,说是那几日府中护城军的数量都多了好几倍呢!”有人抢着回答,接着他又念道:“也不知是什么比赛……”
“不知道啊,我们区域的护城军一个比一个瞧不起人,平日里理都懒得搭理我们的,怎么会愿意告诉我们!”一个小伙子一提起被护城军瞧不起的日子,就愤慨难平。
见这群新来的家伙对那日的事情毫不知情,得到了情报的孔白更是得意了,大大咧咧地依靠在座椅上,开始替这群可怜的小伙伴们解解惑:
“那日,整个青石城四十岁以下所有的顶尖高手都去参赛了,他们中大部分都是人仙中期以上的实力了,甚至还有好几个地仙呢!”
新人们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不会吧,地仙级别的比赛……啧啧……”
孔白对他们咋呼的表情很是满意,又接着说道:“经过了长达几个时辰的比赛,这些高手们一个个被淘汰出局……对了,你们知道顾府的公子顾玉轩吗?”
一个尖脸的男人立马接话:“知道!我和他一起进的学院,他毕业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人仙后期了!”
“那你呢?”
“我?我毕业那会还没练成灵体呢!”尖脸的男人极不情愿地回答。毫无意外地,引来了一阵哄笑。
孔白随着大家打趣了那男人几句,又接着说道:“那顾公子多年前就达到人仙巅峰的修为了,但即使如此,还是在比赛中差点丧命,你们自己想一想,这个比赛可怕不可怕?!”
“可怕!”新人们倒吸一口凉气,一致回应。
孔白:“就是这么可怕的比赛,我们的秦队长从众多参赛者中脱颖而出,成为了最后获胜的三人之一!”
“哇……”新人们张着嘴,一幅幅崇拜的模样。
孔白挑眉:“你们知道另外两人是谁吗?”
新人们摇着头,可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孔白说话的嘴唇,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孔白深吸一口气,底气十足地揭晓最终答案:“剩余的两人,一人是叶成叶队长,另一人,便是城主的四公子!”
“我的天!我们队长也太强了!!!”青岚的队员们顿时振奋不已……
就在他们为自己分到青岚的队伍感到骄傲的时候,躺在床上的青岚却是一脸愁容。
偌大的院子,却只住着她一人,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安静得可怕。
突然,一阵反胃,青岚直觉恶心。
还来不及细想,便有一股热流涌出,含在嘴中苦涩难耐。她赶紧从床上爬起、跑到屋外将口中的苦水吐了出来。
许是难闻的味道刺激了她的胃部,又是一阵翻江倒海,青岚伏着腰、无法控制地呕吐起来。
“呕~~~~”
“哗”地几声,还未来得及消化的食物被她尽数吐出。
“呕~~~~”
吐完食物后,又是两股黄色的苦水……
直到她的胃里空空,那股恶心的感觉才慢慢消失,而此时,她的脸色已近苍白了。
此刻的她已经浑身无力,只想回到床上好好睡上一觉。可是当她看到脚底的呕吐物时,又改变了主意——洛成素爱干净,若是被他看见,一定会嫌弃自己的吧?
于是,她便强忍着累意收拾起来。
半个时辰后,将秽物收拾干净的她又洗了个澡,将身上的异味洗净后,才上床休息。
她终于可以安心睡了,不用担心洛成突然回家、见到自己这不堪的一面。躺在床上时,她突然发现此刻的自己好卑微。
或许爱到深处,便是卑微了吧?不知不觉,自己已经爱他到如此地步了吗?
若是那个家伙知道了,一定会得意忘形、变得更作吧?
青岚苦笑一声,放下了眼皮。
……
果然,凌晨时分,她心心念念想着的那道身影真的出现了。
他轻手轻脚地褪去外衣,钻进了被子。被子被青岚的体温捂得很热乎,洛成躺下后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感到无比的舒适。
这一次,他没有要故意弄醒她,只是悄悄地把她伸到外面的胳膊放进了被子里,又凑过去将她揽在怀中。
他还是放不下,却又没想好要如何面对……
洛成抱她的时候,她似乎因为被人打扰了美梦而感到生气,蹙紧了眉头,不耐烦地呻吟了一声后,翻了个身,背对着洛成又沉沉睡去,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许是因为呕吐后、身体极度乏累的原因,青岚睡得很沉。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被她无视了,洛成有些不爽,心想这女人还真是心大,连身边多了个人,她也浑然不觉。
他将手放在她肩头,想把她扳回来面向自己,但听见她深沉的呼吸声,似乎极度乏累,又舍不得弄醒她了。
再加上时机未成熟,对于那日的事情,他不知道要如何跟她解释,想了想,还是作罢。只是把身子往前凑了凑,挨着她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