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上云道界中的修炼体系，仙道，神道，魔道……！

玄吾道界中的，阴阳圆满之道，等等。

至于玉皇界，其实认真的说起来，除开王沐生的因果之道，还有玉皇精灵，龙脉，破灭一族的那些白骨巨人，地行兽这些造物之外，并没有什么独立的道统。

所以充其量他只能够被称之为世界，而不是道界。

所以他的成长是有极限的，是绝对无法成长为道界，更不可能突破世界层次的束缚的。

这样一想，王沐生又有点疑惑了。

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的身躯五行元素被分离化作了身外化身，身躯出现了残缺，外道世界没有修炼成功的话。

那么，王沐生说不定就会铸造一个，低位世界，成就自己的外道，到那个时候，他的未来，也将会被严重限制。

毕竟当时那样的情况之下，所铸造的外道世界，也必然自可能是一个，没有自己的道统，永远被上云道界所压制，始终无法超脱的，残缺世界。

而这个世界，只会成为王沐生的拖累，而永远不会成就圆满。

现在想想。

自己的身躯出现残缺的时候，是在获得了玉皇珠，铸造了玉皇界的雏形之后，因为蝶音的关系，前往了玉皇宫遗址，然后在其中，因为杀死了再劫，承载了他的因果之后，才会遭受天谴，这才被强行分离了五行灵根，诞生了五行元素身外化身。

难道这一切是蝶音他们的布置，可是，蝶音他们真的有这样的力量吗？

又或者说，蝶音他们的本身也有问题。

如果这样来说的话，蝶音的本体，是人间本源的一块碎片，而一方世界的本源，更是世界最根本的存在。

直接说蝶音他们的父母，就是天道，就是一方道界都没有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这一切，可以直接放在天道的身上，是天道的谋划。

这样一来的话，很多事情都能够解释了。

天道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所以直接通过天谴之力，将他身躯之中的五行灵根分离，直接化作了五行元素身外化身。

从而才没有让他走错路。

但是这样的话，另外一件事情就有点不对了，那就是根据小胖子江鸿飞所说，他早期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的那些经历，都是他出于恶趣味，利用自己的秩序规则，撬动命运的力量安排的。

而小胖子的本体，也同样是人间本源碎片的之一。

所以，他同样是这方天地的本源产物，和蝶音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却完全与之天道相反。

要知道，如果那段命运，都是小胖子安排的话，那么得到玉皇珠就是天道在背后谋划的。

先让自己等得到玉皇珠，铸就玉皇界，然后又直接借用天谴之力，让自己出现残缺，无法获得圆满。

后面更是，有意识的直接压制，王沐生本身的外道，还有内天道的修为，让王沐生走上了，道界的圣道之路。

如果不是离开上云道界的话，王沐生甚至是直到死亡的时候，也不会发现其中的不对。

如果这个也是天道安排的话，那么天道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自己离开这上云道界的。

然而，事实是，王沐生不光离开了，并且离开的极为轻松，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非常的不正常。

就王沐生感觉到的，在他的身后，就有至少三种力量在博弈。

外道之力。

内天地之力。

道界圣道的力量。

甚至是不止三种力量。

还有那种让他回到过去，甚至亲自参与了一次，秩序之战的力量。

还有冥冥中，那种好像一直在推着自己，向着某个方向不断前进的力量。

知道的越多，便会感觉自己更无知。

对于这片天地，随着时间的推移，王沐生并能没有感觉其变得更加熟悉，反而是变得更加恐怖，更加陌生了起来。

甚至王沐生偶尔回想起来，都会不由的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

我是谁？

我来自哪里？

我又要到哪里去？

甚至是整个世界，都让他莫名的感觉到一种好不真实，自己看到的，真的是自己看到的吗？

自己追求的，又真的是自己所追求的吗？

虽然天地嚷嚷。

但是，王沐生有时候总有一种，自己正在一个孤独，寂寥的舞台之上，在傀儡师的操控之下，正在独自演绎着一场木偶剧。

我是谁？

我来自哪里？

我又要去哪里？

“你是王沐生啊！这不刚从宅子出来，现在我们正准备回去吗？”

这是他上一次对自己产生怀疑的时候，他的师傅笑着跟他说的，那时候的他还在地球之上。

那时候的他，跟着师傅只修道，不曾修力。

之所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纯粹只是因为中二病犯了。

“是啊，我是王沐生，我从地球来，只是不知道这生还有没有机会回去。

那么，师傅又是谁呢？

大因果经又是什么？”

说来很可笑，王沐生现在回想起来，他竟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师傅的名字，从记事开始，师傅就叫他称呼师傅，有时候气氛了，也只是叫声老头子。

其他人称呼自己的那位师傅。

也总是道长。

先生。

泥腿子。

糟老头子。

……！

而且更为奇怪的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有身边的人，却对此都感觉的极为正常，从来不曾有任何的疑惑，怀疑。

好像这一切本来就应该如此一般。

现在回想一下，不光是名字，就是自己记忆中对于这位师傅的面貌记忆也极为模糊，只知道从自己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对方好像就是一个老头子。

但是他具体的样貌，却完全模糊一片。

“师傅你是不是很厉害啊？我看那么多人都好像特别尊敬师傅你。”

“那是当然了，不厉害怎么当你的师傅。”

“那师傅我什么时候也能变得像你一样厉害啊！”

“为什么想变得厉害啊！”

“这还要为什么吗？”

“是啊！不为什么！

你天生有大因果缠身，一定会变得很厉害的。”

“那是什么时候？”

“等着吧！不会太久的。”

……！

虽然记不清自己的那位师傅的样子，名字，但是和他的对话，王沐生却是记得意外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