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箭拔弩张
他一把上前从身后直接抱住了阿邈的细腰,就往自己的豪华马车上拖去。阿邈挣扎的叫喊着,再加上身上的香味更是让吕产兴奋的发狂,他红着双眼借着酒劲将阿邈直接一把扛在了肩上,往那马车的方向走去,他现在就要办了她。
吕复跑上前去,展开双袖拦住了吕产的去路规劝道:“叔叔,您这是喝醉了吧!这样使不得!使不得!”
吕禄用手扶额,只是听闻他那堂哥在外面的恶名,可是这回真的看见了,还是会觉得家门不幸。但是堂哥那边算起来是长房嫡出,打小就中规中矩的吕禄这时候也不想去趟这浑水。帮谁都不是,帮那女子堂哥会责怪自己帮外人袒护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家。帮吕产,他更做不到。还好这女子只是和这酒肆有关,与许负与他和吕复的关系并不大。
看着自己儿子上前阻扰吕产,吕禄本想阻拦,但是还是作罢了。吕产就算今天是巧合,他也算是吕家男方的人,若是吕复能劝下吕产那是最好。劝不下来,那也是小辈的处事不成熟,自己这儿还可以有回旋的余地。
吕禄在心中将得失利弊,划分明晰后便只得坐下,喝了一口烧心的闷酒自认倒霉道:“今天怎么就碰上他了!”便将头偏向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你小子给我让开,你忘记叔叔我请你去喝花酒了?你兴致上来的时候你叔叔我是怎么请美人儿们伺候你的?你个忘恩负义的小子,今天你叔叔兴致来了谁也拦不住!”吕产大声的呵斥着侄子吕复道。
吕禄听后气的,转过头来瞪了满脸涨红的儿子一眼,然后迅速扫了四处一眼。幸好那许忻不知到何处去了,没有听见这些荒唐言。
许忻刚才一见那厮对阿邈姑娘色眯眯的上下打量,就进里院去找谢笈去了。许忻觉得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出面呵斥不合适得照顾这妹妹的感受,必定是未来婆家的人,于是只得叫来了谢笈。
这下可好,许忻和谢笈还没走出院子就满耳都是那些污言秽语,明显能感觉谢笈加快了脚步,刚走出来就看见那吕产扛着阿邈,推开吕复往外马车上行去。
许忻觉着这吕产太过混账,刚才那眼神就够猥琐的了,现在竟然还直接上手了。许忻上前指着吕产大呵一声:“你干什么!”
话音未了,只见身边的谢笈一个箭步上去,拉过吕产的肩膀,等那厮转过脸来,那早就攥得紧紧的拳头,照着就是一拳,打在了吕产的眼窝上。阿邈也顺势用手劈在了吕产的大椎之上。
吕产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松开了双手。阿邈见势,从吕产肩上挣脱下来,谢笈一把将还未站稳的阿邈拉到自己怀中,紧紧抱住。
阿邈一直坚挺着的心,一下柔软了下来,绷着的冷面上也忽然升起一股后知后觉的委屈,化作了一颗酸涩的泪珠挂在清媚的眼角。
谢笈见了,弯腰直接手臂穿过阿邈的膝下,将她直接横抱在怀中,转身往院子里走去。
吕产甩了甩头,缓过劲来,眼看着哪里来的野男人,就要将到嘴的美味抢走。于是冲上前去准备再抢!却被许忻和吕复两面人墙给堵在了中门外面。
谢笈抱着阿邈走到中门之下停下了脚步,头也没回冰冷的警告道:“谁再敢动吾妻阿邈一根指头,我谢笈就一针毙之。言出必行!”
“哪里来的臭小子敢在你吕爷爷跟前撒野,你敢动我一根指头试试,小心爷爷我屠你全家!”吕产努力的想冲过许忻和吕复化作的人墙,在两人之间的空隙处朝着谢笈的背影拳打脚踢。
“叔叔!叔叔!”这时候吕复双手控制住发狂的吕产,又怒又恼的大吼道,“叔叔,就算我求求您了,别在闹了,今天可是我来问聘的日子,咱们能不闹了吗?还不嫌丢人吗?这可不是什么小晴天,这里可是负儿的家啊!”
吕产还是第一次见自己向来恭顺的侄儿,这般冲自己大吼大叫。顿时愣住了,直愣愣的盯着吕复的双眼。
可是瞬间吕产又满眼血丝的冲着吕复吼了回去:“我可是你亲叔叔,你不帮我帮外人?!你忘记了你最失魂落魄的时候是谁收留了你?是谁给你疏解的内心的郁闷?怎么现在这心中的女子就是赐婚的女人,就得意忘形的连亲叔叔都不认了?好你个吕复,什么亲侄子,我呸。”
吕产今日自打进了这破酒肆的门里,连连碰壁,处处吃瘪,他今天不把场子找回来他就妄姓吕,不然以后的面子还往哪儿搁。
吕产本来看着吕复那小子,喜笑颜开好事将近的样子就妒火中烧,他恨同样是吕家子弟,自己还是长房嫡出,上天为什么待人差别就那么大。怎么什么好事都让这小子给占尽了去。他心中愤恨,他不服。他也尽心尽力为姑母做了多少挨千刀的事情,可是他呢却什么都得不到。
吕产停止了冲击人墙,刨开了侄子制住自己胳膊的双手,一个人安静的回到酒桌前。给自己道上满满一碗高粱酒,再是一把火烧入肚子,那呛辣带劲儿。
吕禄以为堂哥终于想通了,消停了,悄悄松了一口气。
吕产喝完之后,将那高高抬起的酒碗,往地上一摔“哐当”一声碎片溅的到处都是。
惊得躲在中门边上的小铃铛一哆嗦,不再敢探出头来。
吕产仰着的头,双肩开始抖动,他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低下头摸着笑出来的眼泪,带着笑腔鄙夷的说道;“贤侄啊!你一口一个的负儿,你当做宝贝四处寻觅的船尾姑娘,你可知道她在老家的风评?你可知道他哥为什么要你们将那些个聘礼送到温县?”
许忻一听胸中起伏深呼一口气后说道:“吕产,你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在先。现在又在此含血喷人!做人不要太得寸进尺!”
“呦呦呦,被我戳中了要害,怎么着想威胁我不成?老子就是吓大的。甭给我扯些有的没的,你是害怕了吧,所以才顾左右而言他,想反扣我一个屎盆子对吗?许副将军!”吕产大摇大摆的背着双手,在许忻面前像个视察的大将军走来走去说道。
“你···”许忻攥紧了拳头,手臂上的肌肉爆鼓,咬牙切齿挤出一个字来。
谢笈抱着阿邈进了内院,一进内院阿邈心疼谢笈脚上的伤还没痊愈,说什么都要自己下来走。谢笈将阿邈牵道竹榻边让她坐下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