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三吕六口
吕产怎么能容忍自己被忽视,只是面前站着的是张良,张良可是连自己姑母都要忌惮三分的人物,他除了阴阳怪气的在嘴上占些便宜,要说动什么真格的那他吕产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其实之所以像吕产这样说话尖酸刻薄,心胸还出气狭隘的人,能够在各处混的风生水起,和各方势力称兄道弟,都是大家抹不过他皇后娘娘是他亲姑母,以及吕氏这些年异军突起的实力。
“哎呀···何必舍近求远呢?就送到这酒肆不就得了。”吕产习惯了强人所难,张口就来,觉得你个小小的县城许家攀上现在如日中天的吕家还能说个不字吗?
吕禄一听,这吕产平时嘴巴尖酸刻薄也就是算了,今天这是什么场合,难道他这么大个人了能不知道,这分明是让他吕禄去帮他泄愤,报那刚刚张良视而不见之仇啊。
张良一听面色不改,依然笑眯眯的看了许忻一眼道:“许将军,你看呢?”
许忻作为未来的大舅哥,本来就想折腾折腾男方,不能让他们觉得娶自己妹妹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感情好人家还送上门来的。原本这聘礼送到哪里是可以打商量的,父母也是开明的上人。但是既然他们都这么在乎远近,那就远点吧。
于是许忻回看了张良一眼也微笑道:“当然···是要送回我们老家温县了,不然怎么让全县的父老乡亲们都知道这个大喜事,好同乐同喜呢。对吧!”
吕禄保持着微笑,可是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原本就是想找那女候许负商量商量,这样能省事些,更重要的是直接送到酒肆这边,也能节省时间,加快婚礼的流程,现在可好,要送去温县那么远,这耽误了大事可如何向姑母交代。
“~~不知道,可否再问问许候的意见,看能不能就送到这边,等大婚过后再将聘礼护送回温县那边。。”吕禄还试图从许负这个女孩子身上找找突破口,上次她不是都急着送吕复回家了吗,应该不会拒绝吧。
“不急,咱们四妹不急,等聘礼先到了温县之后,婚事的流程不就按照礼法继续往下走了不是,不碍事不碍事。”许忻爽朗的摆手,笑着回道。
吕禄本还想张口,可是又闭上了嘴巴。心想,得,这下婚期又要延后了。
吕复心里也着急,他是真的很想快些将许负娶过门,这样就不用自己朝思暮想,就能天天和她在一起,然后全方位的了解她了。
吕产一听更急了,这不是摆明了要给我们吕氏下马威吗?再看着眼前的张良和许忻,觉得这女人还没过门儿呢,娘家人就这般仗势欺人,以后还怎么得了。
“恐怕不是觉得乡里乡亲的同喜同乐,而是终于可以可以在街坊邻居面前扬眉吐气了吧。”吕产阴阳怪气的说道。
许忻一听,便知道来者不善,因为只有许忻知道在温县的那些风言风语,这吕产是怎么知道的呢。许忻一下眼色变得阴沉,仿佛站在曾经的沙场之上一般,整个人阴戾之气四起,咬牙问道:“吕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禄看见许忻面色铁青,只觉这是堂哥吕产的说话的语气激怒了对方,于是打圆场道:“许将军,你也别和我堂哥计较,他这人天生说话就那样,其实他并没有特别的什么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许忻,看在许负的面子上也看在未来妹夫的面子上,也只得收住了脾气,要是换了旁人他早一拳头上脸了。
“那这事儿,就按照许将军所说的聘礼送到温县许府就是。”张良还要赶到栎阳去将写好的病退的奏章递上去,于是拱手道:“良还有要是在身,就先告辞了。”
“留候慢走!”吕禄和吕复双双站了起来拱手道。
张良便撒袖而去。
吕产听后,觉得吕禄吕复这两人居然只能被动的接受这个结果,恨铁不成钢的将那只还剩半碗高粱酒干下了肚,一条火线穿脏腑,辣的他龇牙,嗞了一声。
张良前脚刚走,远远一个带着斗笠的窈窕身影背着竹篓出现在了酒肆门口。那女子走进酒肆解开下颌上系着的绳子,将斗笠取下后用手抹去了额头的香汗。动作一气呵成漫妙生姿。
看的吕禄都两眼发直,吕复看了眼后收回了眼神拉了拉吕禄的衣袖,他才回过神来,收回了眼神。
吕产带着三分酒气晕红的双眼,嘴角勾着淫笑,打量过去,从脚踝开始,眼神滚烫的游走在女子身上,从小腿到大腿根部,再到臀部的曲线最后到胸,吕产咂着最终剩余的酒甘啧啧道:“尤物···还真是尤物···”当看到女子百媚生娇的小脸蛋儿时,却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又看,觉着这脸他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了。
吕产心想管他在哪见过,这般人间尤物,自己必须得收入麾下,让她乖乖成为自己跨下的战利品。
想到这吕产,摸了摸嘴角,搓着双手也走上前去声音激动的微微发颤道:“姑娘,可否赏脸喝杯酒啊!”
阿邈却不理会,直径向内院走去。
“姑娘,如此天生丽质生,怎么能穿的这般粗鄙,干这些粗活儿呢?”吕产满面心疼的说道,“要不到我府上去,哥哥我教你一种轻松愉悦的活儿,便可锦衣玉食再不用这般辛劳,要是以后你的活儿好,哥哥我纳你做妾也行啊!”
说着就上前捉住了阿邈的双手,继续说道:“哎呦呦,这么好看的玉手柔指上怎么都摸出茧子来了···这不是暴殄天物吗?”一边说一边还摸着阿邈的手背。
若是一般的姑娘肯定吓的躲的老远,阿邈却冷艳的看向吕产冰冷的吐出了一个字:“滚!”这样的男人她曾经见多了。抽出了自己的手继续往院内走去。
“嘿,没想到姑娘还这般火辣呛人,我喜欢我喜欢,你说!到底要多少钱才肯跟我走!你直接开价就是了,我吕产阅女无数,就你刚才那身姿可不是一般良家女子能有的,那肯定是从小调教过的,你也别在跟哥哥我装纯了···开价吧!爷要定你了!”吕产眯着眼连哄带吓道。
这让阿邈觉得恶心,阿邈厌恶的瞪了吕产一眼,冷哼一声后进了内院。
吕产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他觉得这见酒肆和他反冲,从进门开始就和自己过不去!越想越气,恼怒至极,于是将方才那些重重不满和憋屈都想发泄到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身上。女人不就是拿来发泄的工具吗?装什么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