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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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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容簇把他拽回来扶他的时候,李宴还是懵懵的。容簇脸上的冰冷已经消失殆尽,他哭笑不得的把人拉过来拍了拍头,笑道:“怎么被我摔傻了?”

李宴这才缓过神来,红着脸挠了挠头,语无伦次的说道:“容世子对不起,我一犯武痴就控制不住自己,我,我摔疼您了吗?真的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哎呀,哎呦哎呦!”容簇见他这样子,突然就玩心大起,捂着肩膀痛苦的说道:“啊我不行了,我肩膀断了,啊好疼!”

“真的吗?我,我扶您去找军中大夫,对不起地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李宴急得不行,拉着他就要去找大夫。

“给我正经点,没看见人小孩都快哭了吗?”这时赵衍出现,一掌拍在他的肩膀处,打断了他拙劣的演技。

容簇瘪瘪嘴,道了一声无趣,便施施然的回到了高台上,笑嘻嘻的凑到谷颐旁边说道:“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

令他意外的是,谷颐闻言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转回头去,连个音节都没有施舍给他。这人这是生气了?容簇摸不着头脑。

怎么说生气就生气啊。

容簇再次腆着脸凑过去,“你看我都被人打了,太子殿下您就可怜可怜我,说句话呗。”

面前这个少年气的男孩嬉皮笑脸的凑在自己身前,谷颐躁动不安的心愈发变调。他冷着脸把人拽过来,发现拉的是他受伤那边的手臂,有不动声色的从他身边绕过去,拉着他完好的手腕快步走下高台。

谷颐将近一米九的大个,身高腿长,走起路来步步生风。容簇被他的步伐拉着赶都赶不上,又自知惹他生气,只能踉踉跄跄的跟在他身边说:“你慢点呗,我腰背也有点疼,跟不上你。”

见谷颐真的脚步慢了下来,容簇心里偷偷笑了笑,跟着谷颐的脚步进了他的大帐。走进大帐,谷颐脚步却依旧不停,领着他进了帐后他的寝室。

容簇是第二次进他的寝室。第一次是他躲着偷听他和赵衍的谈话,不过那时候他一心只想让谷颐为自己伸张正义,对这里的布局倒没有注意。现在他第二次来到这儿,这才好好看了看他的寝室。

谷颐的寝室很大,起码比他的小帐篷好多了,内部陈列也是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只能沐浴的木桶。面对此情此景,容簇只能感叹封建贵族的奢靡富贵。

谷颐放开容簇的手,自己拉过一张椅子做下,敲了敲床沿的木框,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坐下”。太子殿下生气了,容簇这个小角色自然不敢造次,乖乖的挪到床边坐下。

“自己脱了衣服。”

“啊?”容簇讶异,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潜规则?他吞了吞口水,不动声色的向外边挪了挪屁股,讪笑着说道:“这个,不好吧?”

谷颐脸色不变,“脱。”

容簇没想到潜规则这种事还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四周举目无援,这整座兵营,乃至整个国家将来都是人家太子殿下一个人的,自己逃也逃不掉,索性一咬牙一闭眼,手指挑开腰带,解开衣袍,上半身没几下便脱了个精光。

容簇一脸“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表情,“来吧。”他单薄精瘦的上身赤裸着,玉石般白净的皮肤上突兀的盘踞一片片淤青,配上他十足夸张的表情,却显出一种凌虐的美感。

容簇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淤血,但只有两处淤血青紫交加看起来尤为可怖,小腹那里是一时不防被赵坚擂的,左肩的伤是自己找打主动给李宴打的。谷颐定定的看着他的上身,眼眸低垂。容簇看不到他的眼神,心里陡然升起两三分不自在,原本无所谓甚至存了调笑的心思被他看的灰飞烟灭。

这时,谷颐突然伸手,指尖轻轻抚上他的小腹。指腹若有若无的从他不甚明显的腹肌上滑过,容簇顿时头皮发麻,一股血直冲脑上。他一把抓过谷颐作乱的手,语气沉郁:“你干什么!”

谷颐的动作太过于暧昧了,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直的,这样的动作对他来说,意味几乎等同于挑逗。

他死死的握着他的手,谷颐的手指几乎要被他握的充血。容簇反应之大,谷颐这才抬头看向他的脸庞。容簇的表情惊疑不定,他望进他的眼里,已经到嘴边的话忽然又咽了回去,他说道:“你受伤了。”

容簇定定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庞,忽然松了一口气,惯常的笑容又回到脸上,仿佛方才的失常只是他的错觉。他松开他的手,笑容轻松灿烂的说道:“没事,小伤。赵坚那一拳力道本来就不足,李宴那小子倒是下了力气,不过我哪会傻到直接和他硬刚啊,主要力道我都是避开了的。你放心,他们还不至于伤到我。”

容簇说的轻松,但实际情况绝对没有他表达出的那般无碍。谷颐站了起来,容簇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站了起来,问道:“你干什么去?”

这人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凉凉的说道:“拿药。”

哦。容簇尴尬的坐下,乖乖的坐到床上去等他拿药。

药箱就在衣柜中,谷颐从里面拿了三两只瓶瓶罐罐过来,看着眼巴巴望他的容簇,眼里终于有了些许笑意。他指了指床,示意他躺上去。

容簇乖乖的躺了上去,谷颐坐回了椅子上,从一只小罐里抠出一大块药,均匀的涂抹在他腹部的淤青上,轻柔的按摩打转。药膏乳化成透明状,热热的感觉从小腹传来,痛感瞬间被缓解了不少。容簇眉目含笑,舒服的躺在太子殿下松软的大床上,笑着感叹道:“能被太子殿下亲手涂一次药,小人也是死而无憾啊。”

太子殿下斜睨他一眼,“本王可并未从你的话里听出丝毫感谢。”

“哈哈哈。”容簇展颜,笑容更加灿烂,一双桃花眼笑的眯起来,像极了餍足的狐狸。他打趣道:“还是挺荣幸的。”

“是吗?”太子殿下不信。

“真真儿的。”容小世子非常诚恳。

谷颐低头,眼里闪过几分笑意。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涂完腹部的伤又给他把一些小磕碰事无巨细的全都上了药,然后挪了挪椅子靠近床边。容簇肩膀的伤在左边,谷颐想要涂药就必须越过他的大半身体去涂药。

容簇吞了吞口水,眼看着太子殿下身子前倾,发丝随着手伸来的动作倾泻而下,大片青丝毫无预兆的铺洒在他的脖颈处,微痒的触感闹得容簇不由闷哼一声。

谷颐动作一顿,偏头看他:“疼吗?”

容簇看着谷颐沉静无辜的眼神,心里暗骂一声,但还是飞快扬起一抹笑容,摇了摇头指向他脖子旁他的发丝,说道:“有点痒。”

谷颐点点头,继续专心涂他的药。容簇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但看着谷颐心无旁骛的侧脸,又不好意思说他,只好自己伸手上来小心翼翼的拨开他的发丝替他拢到一起放到背后。

“你除了记不起之前的事,还能记起什么?”谷颐突然问道。

容簇被问了个措手不及,不由得愣了愣。

“我说我之前的发生的一切都不记得了。但我的智力又没有退化,我很多事情都可以重新学。”

“你确实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谷颐抬了抬眼看向他,说道:“本王今天看到的你,绝不可能是之前的容小世子可以做到的。”

容簇轻笑一声:“我在家休养的那一月,我曾差了丫鬟从家中藏书阁里取了些书学学看,后来来这军营里又住了一月,身体比之前大有不同。今日能有这般风采,也是书本和实践初步融合的结果而已。”

那日之后他确实不再见客,整日待在寝居里,容簇说的真真假假,谷颐一时间也找不出破绽。况且那日晚上从容簇的体态上看,谷颐也能基本确定这人并无武功,更不说内力。

谷颐起身从他身前离开,端正地坐回到椅子里。他拿过桌旁的手帕细致的擦拭着手指,心中虽不完全信他的话,但也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

容簇背部还有些伤,他自己没办法够到,谷颐便也一并给他上了药。乳化的药油没办法干透,容簇也不在乎,谷颐涂完药后便从一旁拿过衣服要穿上去。

“等一下。”谷颐突然出言阻止了他。

容簇闻声望过去,谷颐拿出一套衣袍向他丢过去。

“本王得知你要来禁军,便把这套衣袍洗了一并带来了。之前一直没机会给你,正好你这身衣服也脏了,便穿这一身吧。”

容簇接过衣服,正是那天谷颐穿走的那一套。他轻轻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人还会有这份心。他抖抖衣袍,毫不推脱的展开衣袍穿上。这衣服本就是他的,容簇穿上正好合身,暗红色的衣袍衬得他本就清秀的脸庞更加白皙细腻。

容簇相貌清俊精致的有些过了头便偏奶气,偏偏这人还爱笑,这一笑便显得他更有了些风流公子哥的意思,看着着实招人。

“谷颐。”

又这么叫他。

太子殿下偏过头看他,“怎么了?”

“你信不信我啊?”

信。

谷颐几乎要脱口而出。但事实摆在这里,那个字眼在喉咙里绕了千百个来回,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不说话啊?一个字或者两个字的事儿,很难吗?”容簇还是那般笑容明媚。

“不知道。”谷颐微微低下头,转头避开了他的眼神。

“不知道?”容簇轻笑了一声,“那就是不信了。”

“其实也无所谓,要真有我这么一人儿搁我面前我也要防着他。不过你放心,我现在还是失忆状态,后边还连着我父王,连着摄政王府,暂且是不会起什么歪心思的。”容簇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你调查我没啥事,就是别一边怀疑我一边用我,尤其是别拿我用过的招数再来试探我。”

容簇说话的时候一直是笑着的,好看的笑容配上轻松的语气,听起来这对话本该是很愉快的。

但不知怎么地,气氛瞬间变得凝滞。

“好啦,我走了。谢谢你的药,也谢谢太子殿下的倾心服务。”容簇笑吟吟的挥了挥手,转身掀开帘子出了营帐。

“他走了。”谷颐站在那里,眼神晦暗不清。“进来吧。”

赵衍眼神复杂的从门口撩帘进来,“他发现了?”

谷颐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又坐回椅子里。

“他没有内力,更何况我还有意匿了气息,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在外面?”赵衍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谷颐胸腔中没由来的憋了一股气,心中烦闷,语气也带了些许不耐。

“这人不是个简单人物。”赵衍语气严肃,“我原以为他也就是失忆了脑子开窍了,灵光了些,没想到他武功也能这么强劲。”

“与他打的那小子是兵部侍郎的庶子,从小就是个武痴,日日都要练四五个时辰的武,实力强劲不容小觑,容簇却能与他平分秋色。”赵衍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我之前不了解容簇,但我多方打听之后,他们都给了我一个确切的答案,那就是容簇之前别说练武了,就是多走几步路都不行,上个街还要喊来轿子载他。就这样一个人,在失忆后不过两个月就能练出一身强悍武力打赢一个练武十多年的人?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了。”

“你说,这容小世子是不是被人换了啊?这一夜之间变化也太大了吧?”

“不会。”谷颐摇了摇头,“你记得我和你说那日我去他的寝居,他的身形与现在不同,不是练武之人的身段。更何况他是摄政王与摄政王妃一手养在身边带大的,若是换了人摄政王和他的王妃第一个便能察觉不对,这个猜测可以排除。”

“唉。”赵衍深深叹了口气,“他变化太大了,这不得不让人起疑。今日他那个眼神,甚至连我都觉得心惊。”

谷颐疑惑:“什么眼神?他怎么了?”

“你没看见?”赵衍惊讶道:“我还以为你看见了呢?”

“什么?”

赵衍摇摇头说道:“容簇那个眼神,我从来没见过那种眼神。就像……”他想了想,最终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就像狼的那种眼神!”

他到现在回想起那个眼神都觉得瘆得慌,“他估计是故意避开你不想让你看见,结果不小心露给我看见了。我真是第一次在人身上见这种眼神,太瘆人了,他看我一眼我就感觉自己好像被鬼盯上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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