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钱的士兵很开心,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赚这么多。以前李二毛他们所有人也就给二两银子,即使伤员的血沾在城墙上,也是自己免费清洗。
拿到入城令,三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问医。士兵见他们还不走“怎么她都快不行了,你们还不带她去就医?”
“大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问城里最好的大夫住在哪?”殷俊悄悄递过去二两银子,那士兵得了好处立即眉开眼笑。
“当然是城西胡大夫,他乃是国都皇医,因为年龄大了,所以现在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
一听年龄大了,殷俊就知道是那种八九十的老年人了,医术先不说,绝对是看病犯事了,要不然皇家是不会放他回来养老的。
“那还有没有其他治疗刀伤的大夫?”
“有,铁拳镖行。他们行走江湖,经常刀光剑影中来往,治疗刀伤也是一绝,不过蔡镖师最近出镖了。至于其他大夫,看个头疼脑热还行,这刀伤恐怕…”
看着士兵这摇头晃脑地样子,殷俊心里极度想掐死他,不过为了救人再次递过去一个银元宝“不过大哥一定有门道,还请帮帮我们。”
“嘿嘿~小兄弟你太懂事了。既然你这么上道,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城南,祥梦阁,南婠姑娘治疗刀疮剑伤的手艺不比蔡镖师差。”
三人问清路,迫不及待地向着士兵所指之地跑去。只是到了地方之后,三人无比愤怒“干他大爷的,那孙子消遣咱们呢。这祥梦阁居然是个青楼,我现在就回去找他。”
“吴敦你给我站住,既然来了咱们就进去问问。”
四人就这么进了祥梦阁,一开始老鹁还以为来客了。结果走进看到吴敦背着一个受伤的姑娘“真晦气,大半夜居然是来治病的。龟公,带他们去南婠那。”
这一路上龟公不停地念叨“你们呀,这大半夜求医怎么走正门进来。还好今天客人多,要不然老妈子早轰你们出去了。哎呀,这南婠住在哪边去了?”
看到龟公在这装模作样,知道这家伙也是想敲点钱财。不过人都到这了,殷俊反而硬气了“最好给我动作快点,要不然我可要闹事了。到时候,我大不了去找蔡镖师看病。至于你,赔点钱我还是有的。”
“你、你、你~别乱来啊!我们这是讲道理的地方,那个、那个我记起来了,南婠今天住在这边。”说着龟公就带着他们去了。
来到后院,殷俊发现此处到处都是药材,炉子上有的药罐正在煎煮草药。一个姑娘正在守着药罐“南婠姑娘,有人找你。”
“哦,大半夜的谁啊?”南婠不耐烦地看了过来,不过殷俊在看到她的第一时间就傻眼了。因为这南婠居然长得和李梦昕一模一样,就连声音都一样。
“昕儿…”殷俊冲过去拉住南婠的手叫到,结果回应他的却是一巴掌“给老娘放手,哪来的登徒子,想吃我豆腐,找死吧你。”
回过神来的殷俊知道自己认错人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朋友受伤极重,还请姑娘帮忙看看。”
听到有人受伤,南婠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老娘在这看花柳病,都看出心理阴影了,现在终于有人被砍伤了,快快带来我瞧瞧。”
说道看病,这南婠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专业,殷俊想在能想到的就是这个词。甚至南婠连针线,手套都拿出来了。殷俊这一刻十分怀疑南婠就是李梦昕,长相,声音,职业都是医生。
何欢经过南婠的救治,渐渐地恢复了一点精神,不过南婠给她吃了药之后,她就睡了过去,吴敦看了又看“南婠姑娘,她这伤。”
“没事,小问题,就是肉被划开了,没伤筋骨,最多三天就会痊愈。哎,还以为是那种骨断筋折,不成人形的伤势呢。”南婠说着说着还觉得很委屈了。
“那个南婠姑娘,你怎么啦?”吴敦再次问道,南婠望了望门外“空有一身好医术,奈何欠债无钱还啊。对了,汤药费一千两,赶紧给。”
“一千两?你就敷点膏药,就要收一千两。”吴敦立马叫了起来,因为这数字他根本不敢想象,所以此刻想和南婠争论。
“你可以不给,但是我不保证我的药会不会过期,然后她就病情恶化,你们不想她暴毙吧。”
“拿去,一千两。”就在这时,殷俊很豪爽地给了她一张银票。南婠兴高采烈地接了过去“哈哈哈,不错不错,离还债又近了一步。要是再来两个这样的冤大头,我就解放了。”
南婠像个小孩子一样高兴,然后赶紧将钱收好。看了看四人,南婠将他们安排到一处偏房休息。自己则继续去守着药炉子,顺便再添了一个新药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