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这段时间的生活很有规律。
上午,他到外城庄子,看着自己的造纸大业。
下午则回家,一边琢磨活字印刷是咋回事,一边给李秀宁讲故事。
“来将是谁,可敢报出姓名?”
“哈哈哈,某就是你爷爷涿郡张翼德是也。”
易凡说得极为生动。
有时候说到精彩处,他还跳起来自己比划两下,似乎前面就是前军万马一样。
“还有呢?”
对于李秀宁这个新的口头禅,他极为不喜欢。
约定好一天一时辰,这都超过半个时辰了,还讲,口水不要钱的嘛!
“这是父皇去岁称帝时,赐给我的玉观音。”
接过一看,还真是好东西,通体洁白毫无瑕疵,一个观音大士也刻得栩栩如生。
“那就再续半个时辰。”
于是乎,他就变成了一个半职业的说书人。
只是这玩意太不经说,三国拢共也就一百二十回,这一天五六回的讲,连一个月都顶不下来。
“荐杜预老将献新谋降孙皓三分归一统”
二十多天过去,三国演义也被他彻底说完。
“明天我要听新的。”
“没了,彻底没了。”
“我家中还有丈许高的珊瑚…”
“那小臣晚上再想想吧。”
李秀宁起身走,旁边一个案几两个丫环也在收拾文房。
从讲故事的第二天,这两个丫环就跟在李秀宁身后,每天将他所讲的内容给写下来。
他本不愿,但架不住李秀宁软硬兼施。
别看平日里,李秀宁似乎带着点刁蛮,但如果硬的不成,她会分分钟戚哀的哭起来。
那哭声,肯定让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每当这个时候,先是奶奶,后是母亲,再是阿金,每个人都用一种看登徒子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就是一顿的口诛笔伐。
奶奶似乎也没往日那般疼他了,想想都伤心。
……
“少爷,俺老牛居然制出这么精贵的玩意了。”
纸是什么?
是书!
是读书人的命,所以一直代表着高端。
老牛见第一张雪白的大纸被揭下来时,嘴已经咧到耳朵根后了。
“干的不错,牛叔,就按这个办,咱虽是家里人,但该给的工钱要给,你们再推就是见外了。”
看着农庄的日子过的真不如意,易凡也不好意思再压榨。
时到七月,天气热的不行。
易凡的活动时间,也从原先的整个上午,变成了早上,清早出城,再赶着太阳不毒时回来。
马车里虽然有冰,但在庄子时,他不能一直呆在马车里不是。
回家,自己的活字印刷也折腾的差不多了,打算回去让阿金找两个匠人,先试验一番。
“哈哈哈,公主客气,如此臣先失礼…”
刚跨过中门,他就听到了自家老子那标志性的粗犷笑声。
别说,这许久没听,还真有些想,紧跟了几步,刚好看到老爹从中厅走出。
两人刚好面对面。
易怀看着自己的儿子,与以往不同,这次是越看越满意。
刚刚他跟公主浅聊几句,才知这次之所以粮食供应不断,皆因家中儿子的关系,
又见公主说到儿子的神情,他心中大喜,看来咱家也要成皇亲了。
宋之前,驸马还可以担任重要岗位,且还没有花钱买驸马的惯例,所以现今的驸马至少说出去,算是不错的一个身份。
老爹似乎变得更黑了,易凡笑道:
“爹,你碰到黑炭头了吗?”
易怀一怔,本想发怒,但想到公主在家中,强行的忍了下来。
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老子回来,你先不请回,居然关心那个黑炭头。
“遇见了,为父还跟他大战三百回合。”
“你那是什么眼神,为父的勇猛自不弱他。”
“小子,你再看,再看老子今日先揍了你再说。”
易凡的眼神,不相信,鄙视,讥笑皆有之,易怀哪能受得了这激。
拐棍声响,老太太到他面前将拐棍一顿,当下训道:
“长能耐了是吧,在外边打打杀杀还不够,回家还想欺负老母幼子是吧。”
这话说得有些重,易怀当下扑能跪地。
易凡也意识到这样不行,也是跪下,到了奶奶面前道:
“孙儿跟父亲两人正在玩笑,奶奶您先知,我爹就是逞口舌之利,啥时候还真打过我。”
“还不如你儿子懂事,还不滚起来,沐浴更先,到祠堂上香。”
易怀起身,斜了易凡一眼,易凡立马往老太太面前靠,易怀背后的手连连摆着。
“公主来了。”
见得多了,每次行礼太麻烦,所以他自动将这个步骤省了。
“今日讲什么?”
“哦,讲一个凄美哀婉的爱情故事吧。”
………………
ps:求票求评论啊,兄弟们支持,小秋秋会一直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