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在审核家中的账目。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阿金,这咋光文房用品,居然花了百贯之巨?”
阿金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还有脸问我。
“少爷,这个月那大…字报贴的如此多,那可都是上等的宣纸,一张就要百文啊。”
易凡手一抖。
武德年间的粮食,价格还很高,但百文也可买两斗多米了,这玩意居然就一张纸花了?
不对!
下一刻,他不再心疼。
纸!
似乎自己也可以造啊,再将活字印刷术搞出来。
别人穿越做文豪,我做个倒卖文豪用品,这个主意太正了。
“阿金,家中的仆役是死契还是活契?”
阿金懵了,活契是啥玩意?
这年头有吃饭的地方,他们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了,谁还想着离开家里不成。
“少爷,你让他们死,他们就死,你让他们活,他们就活。”
妥了!
“叫十几个人,跟少爷我到城外转转。”
造纸要水,而且那气味不咋的,他当然不能在家里试验。
阿金跟在身后,指了指不远处的村落道:
“少爷,那是咱家的庄子。”
咱家的?
片刻他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老爹的职业田在此,而庄子是租种家中田地的佃户。
“咱家的佃户人怎么样?”
阿金跟了少爷这几天,他不明白为何少爷如此大的变化,但他也差不多明白少爷说话的方式。
“少爷,那些都是跟随老爷征战的老卒,老爷怜悯就让他们租种家里田地,收成多了就给主家一点,收成少了,很多时候老爷还要救济他们。”
易凡一听,老爹有仁心,这点倒是跟自己很像。
“老牛,少爷来了。”
刚到庄口,阿金就喊了起来。
易凡此刻也挺高兴,因为他看到了村后的河流。
老牛是这个庄子的话事人,出来见过面,易凡将来意说了。
“牛叔,不让你们白干,一人一天十文钱。”
“少爷,您这是打我老牛的脸呢,为主家干点活,我看哪个狗日的敢收钱。”
纯朴啊!
易凡挺喜欢。
一番安排,让人挖池泡料,他就回了城里。
…………
此刻,皇宫内。
李渊正在召见户部尚书和萧瑀。
萧瑀是隋萧皇后之弟,对于世家并无好感,而现今的户部也是隋朝旧臣,并非世家中人。
之前朝堂的事,还是让他意识到了危机感。
人才全由世家豪族垄断,则始终就像是拴在李唐脖颈的绳锁。
“朕打算重开科考,不知两位爱卿有话要说。”
两人对视一眼,李渊提这点倒是不奇怪,但现在开科考有何意义?
“老臣知圣人何意,但若不解决根本问题,科考所录当与举荐相同。”
李渊烦躁起身,在殿中来回踱步。
他知萧瑀所说乃是忠言,但寒门的人才岂是如此好培养。
先不说人才培养所需的时间,仅一个读书所耗,岂是贫民小户可承担。
“朕就如此受他人胁迫?”
大殿中落针可闻,这话谁敢接。
许久,李渊轻叹一声道:“罢了,都散了吧。”
没两日,李渊的这番话,就传到了裴寂的耳里。
初唐的皇宫相较明清刚好相反,明清时期皇宫内发生什么外间不知,但外间的事大多都被皇宫监视。
但现在的皇宫内发生的事,没两天就会传得全长安皆知。
裴寂知道消息后,轻笑一声道:
“我们这个圣人啊,大唐还未稳定,就如此迫切的想进行下一步啊。”
“前隋之祸历历在目,由不得圣人不警惕。”
说话之人留着山羊胡子,头发花白看上去足有五六十岁。
“卢家主,本相就说过这是迟早之事,可恨那刘文静不与我等同伍,否则此事定是万无一失。”
裴寂说到这里语气中不可抑制的带着愤怒。
“裴相,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区区一个刘文静又能做什么。”
裴寂轻哼一声,片刻后又再次恢复了笑脸。
“那依卢家主之言,我等该如何?”
“圣人要培养人才,不若将读书的门槛再抬高些,不知裴相以为如何?”
裴寂拍手大赞道:
“家主所言正合我意,你我两人分头行动,让各州的书铺售书提高三成如何?”
“五成当是最佳。”
两人说完再次哈哈大笑。
李渊在听到此事后,听说在皇宫内大骂了足有半日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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