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早已知道高木信也有多重身份,知道的事情,不去揭穿,就是给她面子,给她台阶下。
给足了面子,有了台阶下,她才会把他当做好友对待。
高木信也一直以多重身份出现在别人的面前,有的长相让别人笑话,有的长相,让别人钦慕,反正不管哪个身份,秦华都以朋友的身份去对她。
高木信也对秦华吐出了心里话,说明她对秦华非常信任。
“我真的没有骗你,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无法骗你,因为我在你的面前,隐藏不了我的内心。”高木信也喝了酒,继续说:“原本,我对你是没什么好感的,但是自从我扮成肥婆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你对我那一份信任,让我深深的藏在了心里……接着,就是我以现在的身份在奶茶店买奶茶,你给我赊账……还有我扮成教授的身份失踪了之后,你对我的那一份挂念……”
酒后吐真言,秦华现在相信了,这感人肺腑的话,从高木信也的口中说出来,再多的恨,都会被他给软化掉。
秦华心中的话也藏不住了:“其实,我。”
秦华才说出三个字,被高木信也用右手轻轻的捂住了他的嘴巴:“你的话,就留在心中吧。就当做是你对我的念想。”
本来秦华想给她道歉,把来龙去脉告诉她,但是高木信也没让他说。
她觉得现在挺好,就算是谎言,她也觉得是善意的。
秦华发现她很善良,道歉:“对不起!”
“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不应该让你担心,不应该对你产生好感。”高木信也酒后说的都是情话。
原本喝酒,都是为了消愁,越喝,烦恼就越多。
秦华说:“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们应该把握好现在,迎接美好的未来。”
“好。”高木信也举起了酒缸,和秦华对碰,大口的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秦华醉得不省人事,头晕脑胀,仿佛屋子摇摇晃晃……
最后,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高木信也是千杯不醉,刚才在秦华面前装醉,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想吐出心中的心声。
如今该说的都说,看到秦华睡着了,于是搀扶着他进了她的卧室。
高木信也帮他换掉了衣服,端来一些温水,擦拭他身上的汗味。
接着,高木信也去了浴室洗澡,穿着浴衣走进了卧室,关了灯,和秦华睡在了一起……
当秦华醒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栀子花香的味道,睁开眼睛,看到这个熟悉而又有点陌生的房间,昨天晚上的梦,难道是真实的。
他有点心慌,他可是和如沙办了结婚证,还没圆房,怎么跑到了高木信也的身边圆房了?
美人计?
秦华想到的就是这个。
高木信也各方面确实不错,圆房了,他也不吃亏,可是在如沙的面前,怎么解释呢!
什么都没穿,在高木信也的房间,万一她要挑事,百口难辩了。
狠,真狠。
这个美人计用的非常高超,先下手为强,让秦华无计可施。
“秦华,你醒来了吗?”
客厅传来了高木信也敲门的声音。
终止了秦华胡思乱想的画面:“起来了,你等下,我还没穿衣服。”
“我柜子里面有一套干净的衣服,你拿着穿吧。”
“你的衣服,我怎么穿?”
“之前就给你买好了,放在柜子里面挂着,等你穿上。”
早就预谋好了?
秦华的脑海中闪烁了这些字眼,这不会故意引狼入室?
不,应该是引羊入室,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我试试看。”秦华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了跟前的衣柜。
柜子里面,几乎都是高木信也内穿的衣服,颜色各异,粉色,蓝色,白色……
看的秦华眼花缭乱,还好家中有一位漂亮的老婆,要不然很容易发生“火灾”。
其中有一件白色的t恤,旁边还有一条男士黑色平角裤,一条牛仔五分裤。
拿了衣服,穿在了身上,变得自然了许多。
“我穿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高木信也走进了房间,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合适吗?”
“还可以。”
“还可以,就行。先刷牙,阳台的架子上有新的牙刷,还有牙膏,毛巾都有。”
秦华完全懵了,这一切都准备好了,这比如沙还细腻。
不会在套狼吧?
“好,谢谢。”秦华走到了阳台,照了照镜子,发现脸上有浅浅的唇印。
这说明,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也不是幻境,是高木信也的美人计。
“你快刷牙,洗脸,出来吃早点。”高木信也催促道。
“好。你先吃。”秦华放快了动作。
毛巾是新的,还有一股燃料的味道,放在水中,渗透出浅浅的颜色。
秦华看到倒映,难道是命中泛桃花?
高木信也坐在客厅的桌子跟前,看到他磨叽的很,催促:“秦华,你快出来,我等你吃早点呢!”
“我马上就来。”秦华洗漱好,挂起了毛巾,朝着大厅走去。
来到了大厅中,闻到了醋的味道,酸酸的感觉,他在怀疑高木信也是不是有了。
秦华坐在了她的对面,看到小笼包,油条,豆浆……
昨晚喝的酒,现在胃有点胀,完全没什么食欲一样。
高木信也看他不动筷子,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从醒来到现在,一想起来,就有点心慌。”
“什么梦,噩梦?”
原本秦华想提示下她,是不是使用美人计把他给牢牢套住?
可她却装作什么不知道。
“我昨晚喝的有点多,半夜,好像有一个人影悬在我的上面,晃来晃去……”
高木信也低下了头:“估计是喝多了,空调被有点厚,盖子身上太重,容易做梦。”
秦华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这样,也不确定高木信也是不是使用了美人计。
因为他醒来的时候,身上挺干净的,就算她使用了美人计,在他喝得酩酊大醉的一刻,也没什么知觉了。而且床单都是红色的,要找到什么证据,也挺困难的。
“可能是。”
秦华仔细打量一下高木信也,怎么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不是人变了,而是附着在她身上的力量,好像消失了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她身上的力量都很浓郁,根本无法靠近她内心的边缘地段,现在,轻易间就闯进去了。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