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娇娇展颜一笑,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衬得她眉眼明艳的灿烂:“所以我这不是带着赔礼来负荆请罪了吗,还希望袁老大人不记小人过,能够原谅我。不过,我已经将专业改回到中医系了,您就算不原谅我也不行了。”
“胡闹,你的高考专业岂是能够随意说改就改的?”
大掌往桌子上一拍,袁老恼怒到瞳孔不受控的放大,可唇边遏制不住的翘起却也暴露了他的小心思。
“那您就当我是胡闹吧。”嗓音温软中带着少许的撒娇意味,慕娇娇主动凑过去给袁老捏肩,这也是上一世她帮袁老做的最多的事情:“反正不管如何我今后都赖到您这跟着您做科研了,是您说要收我做学生的,您可不能食言呢。”
倒打一耙的小妮子。
原本那点恼怒情绪彻底消散的干干净净,袁老单手将老花镜摘掉,虽然欣喜,但浑浊却也锐利的视线像是要看穿她般,一字一句:“娇娇,你要想好了,我能够容你一次胡闹,并不能容你两次三次,医学是一件严谨又坚持的事情,容忍不了你这样一变再变。”
“我知道。”慕娇娇也跟着正色起来,巴掌大漂亮精致的脸蛋严肃中带着少许冷凝:“您放心,我的选择不会再变了,如果再变的话……您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
“你这丫头。”
袁老都被逗笑:“行了,过两天录取通知书到你手里后,你就来a大实验室帮我来,正好我把你的师哥师姐介绍给你。”
说到实验室,她静默了半刻,略带试探性的:“袁老,那我开学能够申请一个实验室吗?”
“怎么?”袁老倒是挺惊讶:“你有能够申报的科研项目?”
的确有,上辈子死之前才培育了两个月的草药,现在可以提前培育起来,毕竟顾戾的腿拖得时间情况越糟糕。
将自己的打算隐瞒了顾戾的部分后告知给了袁老,至于草药的出处,则找了个在国外旅游时偶然发现的借口:“距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正好我可以去进行采集,回来后进行培育和研究,我估摸着培育期不会短,大致给一年左右。”
顿了下,丹凤眸轻眨的半撒娇着:“如果不行的话,我怕就要借用您老的实验室了,还给看您老肯不肯割爱呢。”
刨去中途他们因为选专业而闹脾气这段时间不提,慕娇娇向来在袁老跟前都比较乖,嫌少有如此鲜活的模样,却更是让袁老喜欢,虚点着她嗔骂道:“你师哥师姐在实验室还忙不过来呢,哪有功夫给你腾地方,得了,我还是豁出去我这张老脸给你去申请实验室吧。”
“那我就先谢谢您了。”
“谢什么谢。”
袁老脸色看起来黑得不行,可实则眸底的色泽比谁都亮,还准备继续说什么,就看着慕娇娇歪头笑的明艳又亲近:“您最近是不是一直头疼,晚上还总睡不好,要不然我帮您号号脉,再扎两针?”
鼻翼两侧有很明显的青色,而且收而不露,这是很明显头疾发作的情况。
袁老一愣,气的瞪眼:“什么号脉扎针,我看你就是想拿我这个老人家练手。”
可话虽这么说,袁老还是拿出脉枕和银针出来。
病情也不严重,只是轻微的偏头疼,再加上这段时间被选专业的事情给气的,慕娇娇往头顶上的穴位扎了两针,而后又开了药,药方也递到袁老跟前让他看了下。
“这么好的天分当初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迷了心窍非要选传媒系。”将药方收起来,反正也没有需要他修改的地方,袁老一连瞪了她好几眼,又朝她摆手:“你怕是天生就是气我这个老人家的,还不赶紧走得远远的,也省的我看见你就生气。”
被袁老连嗔带怒的从办公室赶了出来,就算慕娇娇撒娇卖乖也没有结果,她便没有多留,今天想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从这里离开后再去中药街上淘套顺手的中医针。
毕竟医学上根据针具不同可分很多种刺法,甚至针具材料也有所很大区别,如果想要多方兼具的话就必须是纯银制的,可纯银制又会导致整体质地软,捻针时根本不容易刺入病者体内,那么如果想要两全其美的话就只剩下古代流传过几百年的古针可达到。
回忆上辈子,顾戾后来帮她找来的针具便是古针,而且内部是全空状态,这样更利于患者的污血直接顺针排出。她当初研究了很久也没有研究出来这针究竟是如何制成的,甚至找了好几家银匠也都无计可施。
现在,慕娇娇倒不奢望能够找到上辈子那套针具,只要找套能用着顺手的便行。
如此想着,在校门口重新签了离校时间后,她一眼就瞧见街边停着辆奢华低调的宾利,车牌号她再熟悉不过。
一抹狐疑划上心头。
顾戾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