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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凄凉,就在王离轻松拿下新平的同时,王翦也带领着大军悄无声息的潜伏到了安定城下的一处蒿草之中。
这一路上,为了预防安定方面的哨探,王翦一方面带着大军寻着一些远离官道的小路前行,一方面派出了大量身手矫捷的暗探,沿路快速查探处理有可能导致他们行踪暴漏的因素。
故此虽然他是距离目标最近的一路大军,反而晚了王离很久才赶到了目标地点。
安定城南门外,王翦带着五千精锐匍匐在城外半人高的一大片蒿草丛中,借着安定城楼上闪烁的火光,左右的扫视观察起来。
因为王翦谨慎严密的行军方式,此时的安定城并没有收到丝毫王翦大军来袭的消息,所以城墙之上的戒备倒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两样。整个城楼之上,除了南城门的正上方,站立着两名拿着长枪来回巡逻走动的守城将士以外,其余每隔十余米矗立的守城将士,要不是依着城垛一动不动的小憩着,要不就是戒备松散的打着哈欠,时不时的闭目冥思一会儿。
“动手!”观察结束,王翦嘴角微微一翘,随即对着身后早已等待多时的将士挥了挥手,一边看着他们往前潜伏,一边从背后拿出了一把强弓,遥遥的瞄准了城门正上方那两名唯一在来回走动巡逻的将士,默默戒备并等候着时机。
“咻咻~”
就在来回巡逻走动的两名将士汇聚到中央交错而过的一瞬间,王翦猛地拉开了手中的强弓,带着罡气加持的箭矢闪烁着寒芒犹如一道流星一般,迅速的向着两名守城将士飞去。
轻微的破空声在寂静的夜空中不断放大,两名守城战士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过了脑袋,随即疑惑的目光中就充满了恐惧,破空而来的长箭直直的穿过了第一名将士的咽喉,随即在罡气锋芒的加持下,破颈而出,准确但插入了第二名护城将士的咽喉。
两人无力的张开了嘴巴,想要出声示警,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发不出一点声音,脖子此刻就仿佛破了眼儿的气球一般,将胸腔里涌上来的气全部泄了出去。绝望的护城将士拼命想要抬起手拔出,捂住咽喉上的箭矢,却发现自己有力的双臂此时却仿佛有千斤重担压着一般,无力而虚弱。
猩红的鲜血逐渐涌出,生机如同潮水般流逝,两名护城将士原本明亮的眼神也渐渐黯淡下来,绝望的神色充斥其中。片刻后,僵直的手臂无力的垂下,巧合的是,因为兵器和两人重叠的角度问题,已然死去的两人尸体却互相依靠着稳稳的站在了那里,远远看去,就好像是靠在一起说话休息一般。
“噗~”
箭矢穿过破开两人咽喉的响起的细微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引起了靠近两人的一名守城将士的注意,摇了摇脑袋,睁着充满倦意的双眸看了过去。却发现两名将士握着兵器靠在一起,直直的矗立在城楼的中央。
凄迷的夜色,闪烁的火光让隔着十余米远的士卒并未发现不妥,只以为两人在悄悄私语,转头望了望凄迷的夜色,摇了摇脑袋,重新靠在了城垛之上,闭上了惺忪的睡眼,暗暗嘟囔了一声:“都这个时间了,换班的那些家伙怎么还没来?困死老子了!”
埋怨嘀咕的守城将士并未发现,在城楼上火把光芒照不到的地方,悄无声息的多出了三四个黑衣黑甲的身影,抓着特制的飞爪,一步一步的顺着城墙爬了上来,缓缓的向着他靠近。同时,那些身影的身后,越来越多的黑甲身影紧随其后,不断的向前靠近着,就好像那自无间地狱中爬出的修罗一般,带着森冷的杀机,悄无声息的向城头的守军靠近。
“噗嗤~”“噗嗤~”
灵猫无影,脚步闪烁。
一名黑衣黑甲的身影轻巧的飘到了闭目埋怨的守城将士后面,凌厉的短刃轻松的划过咽喉,一声血肉破开的声音随之响起,闭目埋怨的守军只觉得咽喉一凉,随即就陷入了黑暗之中,弥留中,他好像看到了来自地狱的幻影。
越来越多的黑影摸上了城墙,一声接一声的噗嗤声后,安定城南门之上的守夜的守军已然基本覆灭,浓郁的血腥味随之飘飞。
一众黑影默默的对视了一眼之后,随即顺着城墙内的楼梯缓缓向着城门后摸去,准备打开城门,迎接城外等候多时的王翦大军。
“什么味道!?”随着城墙上死亡守军咽喉涌出的鲜血越来越多,阵阵血腥味顺着威风缓缓的飘到了城墙之下,正在下面左右巡逻的一名守军统领猛地嗅了一口气,疑惑问道,随即反应过来,大声吼道:“不对,这是血腥味,是从城墙上飘来的,其他弟兄注意敌袭!你们这一队随我去城墙上看看!”
统领一边咆哮,一边急速的安排下去,随即就带着二三十名巡逻的守卫顺着城内的楼梯向城墙上冲去。
“什么人?”刚到楼梯之上,一众人等迎面就撞到了一起,一声怒吼,心中确认的统领连忙吹响了敌袭的号角声,随即悍然带着巡逻将士冲了过去。
“杀!”正在小心的顺着楼梯向城门处潜行的黑衣人一看行踪已然暴露,为首的黑衣人顿时闷哼一声,脚步跃动,犹如一道闪电一般弹射而出。转眼就到了带队统领的身前,手臂扬起,短刀在黑夜中带着寒芒划出了一道凌冽的弧线,瞬间就挑破了统领的咽喉,血线闪现,一刀毙命,紧跟着刀锋连闪,便向其他士兵杀去。
而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一众黑衣人也没有停留,同样迈着快速而凌厉的步伐,在黑夜的隐藏下,诡异的闪烁着,除了时不时闪过的刀光寒芒,以及死亡时发出的声响以外,却是再无他音。
片刻后,一队把守城门的巡逻士兵就被彻底杀散,一众黑衣人连忙来到了城门前方,同样快速的杀掉了仅存的守门将士后,随即钻入城门洞中取掉了城门后的枕木,缓缓推开来厚重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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