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些日子,余白的腿伤也已经完全好了,这日夜悸早早起来去捕猎,牠没有惊动余白,等他醒来树屋里早已不见牠的身影。
余白知道夜悸可能是出去狩猎了,但不知为什么看不到那个庞大的身影他的心里总是不安,踌躇一阵后余白穿好衣服急切的下了树屋去找夜悸。
一个人在荒芜的湿地跑着,这里除了他自己不会有其他的人类。顺着硬土不知跑到了哪里,前方的草丛传来窣窣的动静,余白以为是牠。
“夜悸!是你吗?”
余白惊喜的盯着颤动的高草堆,但没有人回答他,转而出现的是一只通体灰棕,模样怪异的野狼。它闲庭信步的逼近余白,余白心道不妙,只能慢慢后退,但狼为团队作战,没退几步果然身后又包围过来几只,余白的手紧紧攥着,额头直渗冷汗,眼看身前的那只已经蓄力扑来,他惊喊一声,千钧一发之际夜悸不知从哪冲来拦下了它的攻击。
余白当时差点就要泪崩,高声道:“夜悸!”
“嗯,没有受伤吧?”夜悸站直身子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几只野狼体型不大,但配合默契,不会莽撞拼杀,甚至战术成熟,直到其中一只被夜悸一爪子开了几条血口失去战斗能力,其余几只勉强与牠撕打了一阵后见不敌全部跑掉了。
虽然夜悸完胜,但牠身上也遍布血痕,只不过它们的爪牙相比夜悸的来说要小很多,在牠大块的肌肉上显得颇有些秀气。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会遇上狼群,还害你受伤了,我……”
“你是来找我的吗?我看你还睡着就没叫你。”
“是的!”
“那我下次带你一块出来。好不好。”
夜悸没想到他会贸然出来找自己,只能答应以后一块出行,回去后余白为表歉意努力捣着药草,一点点的往牠伤口上敷,爪痕虽然细小但数量不少,余白还发现了牠身上还有很多疤,大多都是爪痕或咬痕,但都已经淡化。
看着看着,余白的手就不自觉的抚上了一条淡灰色的长痕,从左边肩胛骨延伸到右边腰际,整个斜在牠宽阔的背脊上,因牠肤色偏灰冷,离远看看不见这条狰狞的疤。
余白从小没受过什么大的伤害,伯父将他照顾的很好,不由得心疼起夜悸,但心里疼归心里疼手上不知怎的开始在牠凹凸有致的背肌上抚摸起来。
“好痒,你在干什么?”夜悸被他猫挠一样的抚摸弄的直想打颤,不禁抖了抖身子转过头看他。
“啊?没……”余白尴尬的收回手,夜悸眨眨眼居然将自己的大爪子直接伸进余白的上衣里,放在了腰间。
牠的手掌极大,算上尖锐的指甲甚至比他的腰还宽,小心翼翼的在光滑的肌肤上摸索抓握,一脸认真的道:“你好小。”
余白失语的笑了一下,次日凌晨夜悸果然要带着他一起去狩猎,麝香鼠在一旁一跳老高,吱吱呀呀个不停。
余白看着它又看了看夜悸,夜悸解释道:“它也想要去。”
“那就一起去啊。”余白不假思索道。
“不行,我要保护你就没空管它了。”
被果断的否决,余白抖抖肩膀,朝蹲在地上的一坨贱贱的挥手,跟随夜悸的脚步下了树屋。
这次牠没有披蓑衣戴面具,而是背了把弓箭,这把弓极大,若是立起来能到余白脑袋处。
两人慢慢来到林间,遇到难行的地域夜悸就单手拎弓另一只手抱着余白走,还未深入就发现了麂群,夜悸叫余白安静的躲在树后,自己压低身子拉弓。
余白探着半个脑袋看着前方数十只麂子,旁边的夜悸保持的拉弓的姿势一动不动弄得自己大气都不敢喘。
“咻!”
正当余白看着最近的一只发呆的麂子以为夜悸会射它时,凌厉的箭矢破空而去直中里面那只最大的麂子。
利箭正中眼窝,甚至穿透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