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消失了”
“这明显被盗了”
“这是哪里开的户行,太不安全了”
“我想,不是户行的问题,应该是被预谋了~”景园却站出来解释一番。
现场几人来抢修电脑也有,马上打电话的都有,改密码的也有,已经乱作一团。
丑女拼命敲打着键盘,裴小峰望远镜下关注着景园的反应。
“我想过他会盗,已在各个户头做了追踪或24小时挂失制,盗用将会落空,本想不会那样大胆众目睽睽下做这般动作,又被动了”裴小峰抓起拳头,皱褶眉头,很是自责。
突然,丑女看到所有支流的账户。
“快看,对方手段高明,正在自动全洗”画面流逝很快,丑女马上截屏,只截到两页。
两人无奈对视几秒。15分钟后,警局来人,封锁现场,所有人都被隔离起来问话才准离开。丑女继续跟在桖的身后,目前还没听到有用的信息。
不久,桖从宴会出来,接上蓝海,一起去了独家别院。
此时,丑女跟在身后到达独家别院附近,地形熟悉,她观看左右,这才想起来。于是,她进了地下通道。
“你关注的如何”桖着急地问。
“根本来不及,也窥探不出来路,几亿慈善款估计打水漂了”
“我知道肯定会使坏,这才让你提前准备,没想到他们可以这么光明正大……”桖也一头雾水。
“景园有什么动作吗”堵问。
丑女瞬间惊住,只是没料到桖全面在做调查,分析,提前预谋,她心中多了一份莫名的悸动。
“看不出他不妥之处,他无非就是想收购独孤集团股份。但他到底和KA什么关系,真的摸不清。神秘黑衣人让我调查景园的犯罪证据,而我也忌惮神秘人是未知一方作派”桖盯着白板上的思路线图。
过了半晌。
“桖儿,拿这样多钱,想要做什么”堵问。
“收购股份或是资金流动?”
“可能不止”堵开始了他的假设:“我若是KA,我在整装待发,就是在等一个机会,捞钱和创造更多可能性的产业,会购买重要的物资以备供养兵力。自上次萧山事件,就很明显,他们培养能扛能打的人”
“变现”蓝海脑子一灵光:“对,变现。他们拿到这么多钱,都是有数字和标记可寻,若不洗出来,就用不了,不管是买股还是买什么”。
三人似乎打通了一条路,都咧起笑容。
桖开始了他的分析:“假设景园是KA的人,神秘黑衣人也是KA的人,两人身份平起平坐,一山不容二虎,斗起来了。神秘人想扳倒景园,就得找到证据,于是就找了一个夹在中间的我,与我合作,借我的手,神秘人坐享其成~”
“桖儿,这个时候,假设是存在可能不成立的,你对景园是未知,而且带有偏见的猜测,会出现误导”堵引导道。
桖点了点头,继续:“那第二种,景园是位普通老板,他手中有KA的证据,神秘人就是KA的人~”
“不对啊,桖哥,若神秘人是KA的人,为何不直接做了景园?刚查到歆歆集团今晚有资金出入,数据一切正常”
“景园不会愚蠢到自己当场作死,他可是在场被问话的人,一点破绽都没有,要么此人城府很深,要么就是没问题的”桖三思后继续说道:“阿海,立刻查一下景园在哪?我要亲自再见一次”。
丑女此时是跟着桖思路走:“只有查出景园是谁的人,问题就能迎难而简了”。
半夜,桖,丑女,景园三人皆在路上。
景园的车行驶至少车路段,桖加速,行奔而来,直接逼停景园的车。
“景先生,你今晚做了什么”桖毫不避讳的发问。
丑女停靠在路边,把川崎推在树后停靠,她走近一些观望。
“小少爷,你还真是直爽。我能做什么呢”景园反问。
景园在宴会时得知的消息:独孤桖手持48%的股份,小道消息是,他想卖掉手中的股。
“哪里来的消息”
“女侠发来的”
景园想到一切尽在掌控中,既然是女侠说的消息,他便不多想。只是为了给自己留一点退路:“比起薛军那个老狐狸,小少爷手中的股好弄多了”。
“说吧,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么高明的技术,我倒是很愿意与你合作。我手中的股份不比谢军的少”桖开门见山了。
此时,景园心中大喜:“好,非常好。五天后,11点,后山镇村口大榕树下,拿着你手上的股份转让合同来找我”。
景园上了车,离开了。
桖握紧拳头:景园,我们走着瞧。
法医院
裴尚轩与其他法医人员正推着车上的大体进入鉴定室,邱秋紧随其后,所有人都全副武装,邱秋手中笔不停地记录。
20分钟后,一然和欣怡到来了解具体情况。
这时,一然拦着欣怡不让其走动:“你就不要进去了”。尚轩听到声音,就带邱秋从鉴定室出来。
“怎么样”一然回头问道。
尚轩侧了侧脸,邱秋看懂他的示意,拿起本子开始念:“他叫石石,18岁,脸部被烧伤过~”
欣怡猛得抬头,瞳孔放大,不管阻拦,二话不说,强行开门进了实验室。三人看欣怡一系列操作,愣是蒙圈,一然没拉住她,就紧随其后。
“诶,我还没说完呢”邱秋头顶着几个问号。
欣怡捏起拳头,呼吸紧张地扒开白布,看到了隐私的地方,原来是个男的。她猛然转身,一头钻进一然的胸膛,一然本来伸手遮她眼睛,没来得及,只好用手掌安抚她的头。
“说了,叫你不要进”一然瞬间霸总,看呆了门口的两只麋鹿。
邱秋嘴角上扬,好像嗅到什么八卦。
“我不知道他是个男的~”欣怡感受到一然胸膛的声音还有他训斥言语中的温暖,她脸红伴随着心跳加速,她突悬的心挂得很高,紧张到呕感。她赶紧捂住嘴鼻冲出室外,一然也跟着出来。
过后,路上,一然开车,偷瞄了几次欣怡。
“别看了,马上就整理好了”欣怡整理着手中的资料。
“欣怡,你刚刚是怎么啦?跟那男的认识吗”一然憋了一个小时终于问出口。
“不认识啊”
“我看你很紧张的样子”
欣怡顿了短,抬眸看看一然。
“我以为那人是我认识的~”
一然疑惑,高低有点心慌而不自知:“我们从小到大都在一起,我怎么不记得你认识其他男性”?
“我们又没有时时刻刻在一起,而且你更多时候关注的对象是时时妹妹,不是吗”
一然不依不饶:“你还认识什么男性朋友,我不知道的吗”?
“我认识的男性多了去了,但这关你什么事吗”一然被欣怡怼得哑口无言,可心里想想,却又脱口解释:“我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我肯定要关心你的安全,对吧。现在这个社会,就跟今晚的男孩那样,年纪轻轻被弄进什么帮派的,挂掉前不知受尽怎样的折磨”。
欣怡春心荡漾,偷乐。
“你还笑得出来,赶紧说说那人是谁”一然追问。
“我认识的,你都认识,女士居多。我以为今天那人是我认识的女士,所以误会了”欣怡解释后,一然欣然的笑了。
独孤庄园
独孤燕正在书房办公。
李特助端着药丸和水进来:“老爷子,该吃药了”。
他停下笔,摘下老花镜。他吃完药,准备戴上眼镜继续,被李特助阻拦:“老爷子,天那样黑了,我扶您早点休息吧。工作是做不完的”李特助满眼笑意,扶起燕。
“是啊,我与刘洋同一辈,比我走得早。他真是个老糊涂,若是提早好好规划,也不必争的这样,好事没办到,花了人力物力。国家资源的饼干不好分割,别人还到处抢着一些不起眼的面包”燕看得透彻。
“谁说不是啊,这里面酸楚他自己吞了”
“我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不过,我走之前一定不会亏待你们任何一个人的”
“老爷子,不能说这样的话”
“阿岳,你跟我有多少年了”
“10几年了”
“是啊,十几年,也就你甘愿陪伴我这么久,身边老得坐下来谈话的都是心眼,小的代沟总有捅不破~”
“老爷子,别感慨了,早点休息,身体倍棒”李特助满脸沧容,眼里布着血丝,他嘴角勾起,笑容满分。
李岳房间
一张书桌,一张床,一个衣柜,书桌上放着一叠纸张。他面无表情,手中摸着文件袋的白色丝绒,那灰色的记忆展现。
一栋欧式别墅,院落很大。那晚天灰沉沉,一位少年满身血,跪在地上。
两鬓斑白头发的男人,严肃地走到他面前:“他们可是主人家,你再聪明能干,将来只能是主管,这个世道,主人家有钱就是王道,给的钱越多,你就应该安分守己”。
“爸,我们出去可以赚更多的钱”
“出去?想都别想,这辈子你就是做这家主管的命~”
少年悲痛,心中愤恨,手无寸铁,举手无措。
他行尸走肉,跟着少爷的后面,时跪,扛打,身上的伤痕总能随时随处添加。
雨夜,四男人抬着人扔进土里,他被绑着手脚,塞着嘴,时不时挣扎。
“快,这雨等下会下得更大的”
“怕什么,他迟早都是要死的。我可是知道点事的”
“他爸,本就是聪明人。但过于聪明,知道主人家秘密太多,主人家怎么可能给他们离开,这辈子就是主管的命”
“他也真是够倒霉的,摊上这么个爸”
“怎么说”
“我听说,少爷那晚带了个妞进来,第二天不见那妞出去~,没想到这妞来头挺大,人家要求主人家偿命。主管说,自己儿子身型和少爷一样,这不,让自己儿子替少爷去死”
突然闪电雷鸣。
四人边议论边埋,少年心中万念俱灰:“我绝不能这样死了”。
他身上有个三角形的硅胶配饰,但也能用,手中的绳子不断摩擦。雨下得很大,水直接滲透泥土里,他努力地伸直手,爬了出来,绝地逢生。
墓碑上的牌子竟不是自己的名字!
他站起身,张开双臂,闭眼,抬头望天,雨水帮他冲刷掉所有泥垢。
他到附近的农户门口找来铲子,竟看到主管,手中提着三,蹲在墓碑前,还拿着用白色的私绳撺起来的铜钱。
“小岳,你就当没来过这个世界吧!有些命就是注定的,当年送走你和弟弟,你为何又跑回来,还弄丢了你弟弟。这次我必须牺牲你,才有命找你弟弟。你在这里已经活得够久了,再活下去,怕是死无全尸~”他边说,边拆开铜钱,把白色丝线丢旁边,然后把铜钱撒在墓土上。
他手上拽起铲子,在主管头上用力敲下,瞬间倒地。他抓起白色丝线勒住主管的脖子,拼尽力气,发泄怨恨,然后把他丢进土里掩埋了。
“你不配当我爸,弟弟我会自己找。你放心,我这就帮你报仇,全部都陪你下土”
李岳回过思绪,睁开双眼,嘴角满意的上扬。
“主管之位,快到头了”他嘴里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