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顾青芷眼中不由透出一脉惋惜。www.zuowenbolan.com谢瑶光和叶临宸自幼感情极好,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不为过。
只是可惜十二年前的变故毁去的不仅是一位英名皇子、一个清流世家还有一对有情人。
“今晚大约也不会有什么事,我不如搬来同你一块住?反正我一个人也是无趣。”看着谢瑶光轻声笑道。
“可别。保不准晚上云繁就来寻你。”谢瑶光闻言,面上露了浅浅笑意,“你还是让我好好清静清静。”
“管他呢!我只想灯下看美人。”
话止二人相视一笑。注意打定就吩咐朱雀去自己帐篷里再搬一床被褥来。顾青芷当真只是想同谢瑶光闲话家常,不过这会子时辰还早。
二人无事遂下棋起来,旁人看着以为是二人在下棋其实内里含义到底是什么,只有二人清楚。
猎宫终究是人多眼杂,比不得揽星楼和谢园。有些话并不适宜让人知道。
“啧,你这棋艺可真是让人佩服。”顾青芷掀眸悠然而笑。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二人一直在闲话坊间趣闻。烛火骤歇后,守在账外的朱雀瞥见不远处一闪而过的黑影,冷笑一声。确定四野无人掀帘入内,见谢瑶光和顾青芷在床头坐着。
斟酌少顷躬身上前道:“主子盯梢的人已经走了。奴婢看看探查过,附近已无其他暗探。”
“嗯。”
和谢瑶光料想的差不多,寿王特意将自己帐篷安插在顾青芷和静宁郡主帐篷之间果然是有目的的。
寿王恐怕是觉得自己曾经指使过顾青芷去弹劾薛家。敛眸压住珠瞳间掠过的讥讽,真是难为他煞费苦心的布置一番。
不让他知道一些有趣的信息怎么会善罢甘休呢?
“如果我没想错寿王大抵是又知道了什么事关太子的趣事吧。”谢瑶光敛眸语调里呷了讥讽之意,“太子留京监国。寿王怕是心有不忿所以绞尽脑汁给太子找茬。”
“太子监国本就是情理之中,他有什么好不忿的。谁让他不是陆后肚子里爬出来的。”顾青芷唇梢勾起,冷嗤道。
谢瑶光沉眼轻笑,语气里夹了哂意,“他若是从陆后肚子里爬出来的,大抵也不会有这么多糟心事。”
这二人明明瞧着身份同样尊贵,又差不多都是皇后所生。令人惋惜的一个是元后所生占了嫡长子的身份,另外一个虽然也是皇后所生但生母却是继后。
这仅因一字之差,结果就连地位也天差地别,也难怪寿王会对此事不忿。换做寻常人家的子嗣怕是也要不满这样的事情。
“不过不得不说。这容氏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把太子教养成这个模样。你再瞧瞧寿王……虽然吧我也不喜欢他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颇有手段的。”揉揉额角拉着谢瑶光一块躺下,沉声道。
闻言谢瑶光颔首。确实寿王的确是一个颇有手段的,只是对于谢瑶光而言寿王并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有些时候寿王的手段也太过于为人所不耻,甚至与明君所为更是相差甚远。
二人闲谈几句后,又各自睡去。
到了第二日,狩猎大会正式开始。厉帝端坐于龙椅上受过众人的礼,片刻之后众人才依次归于锦棚。
静宁和顾青芷早已换上了一身白色劲装与谢瑶光坐在一块。内侍得了厉帝的口谕,才传旨说狩猎开始,早已在马背上等着的一干贵族子弟得了旨意以后才一起冲向了密林深处。
独自坐在一处的谢瑶光,越发觉得无聊起来。索性携了朱雀小心避开人群的视线牵了马往密林而去。朱雀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护着谢瑶光跨上马背,生怕谢瑶光有什么闪失。
在马背上极目远眺,入眼是望不见底的茂密森林。谢瑶光顺手拿起搭在马鞍一侧的弓箭,搭弓拉弦敛眸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只小鹿上。
半响才一脸感慨的收回手喟叹道:“其实想想当初执意学武也不错,也不过就是多付出些代价罢了。”
“小姐您这一身才学就已经惊艳世人,又何必要去耍刀弄枪的。再说了身边不是还有我们么?那些要见血腥的事情交由我们就好。您只管……”
未等朱雀话音落下。耳畔闻得传来利箭破空的声音。
朱雀敛目握住了腰间软剑,警惕盯着利箭来源方向。
利箭从谢瑶光发髻一旁擦过,随着箭势带落一支银簪。银簪坠地的声音有几分刺耳,不由敛眸。再度抬眸却看见之前的小鹿已经倒在地上,四只无力地在地上挣扎着。
而她的身边也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那人朗声笑道:“本王本来是来猎些野味,没想到却发现一个美人。”
“三皇子好久不见。您不去与他们一道狩猎跑来我这里有何见教。”谢瑶光睨他一眸语气颇为不悦。
“诶!和那些粗鄙武人在一起多没意思,此番能够遇见谢美人真是一解本王相思之苦。”耶律齐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玉簪,略带挑衅地瞧着谢瑶光。
“听说北燕的大王子惊才绝艳居然斗不过你,我倒真有些质疑那个大王子的能力了”谢瑶光似是没看见他眼中的挑衅意味,似笑非笑冷睇向他,晦昧一笑,“约莫手底下养了一帮废物吧?”
她言语莫名其妙的。耶律燕狐疑看向她眼瞳深处掠过一丝一闪而过的杀意。
对于谢瑶光此人他还是有过调查的,不仅模样不错更重要的确实智多近妖。今日大历六部几件事情,似乎都有她的身影出现。而且总是出现的恰到好处。
“我那个大哥啊?呵呵。”耶律齐扬唇嗤笑一声继而朗声道:“诶,今日你我不谈其他。本王现下只想和谢美人你,一诉相思之苦。”
话说完伸手探向谢瑶光却被朱雀横剑格挡住无礼的举动。
见自己被拦,他转头看向持剑的朱雀冷笑道:“哟,我认得你小丫头。你便是那日在酒楼里见我轻薄你家小姐几欲对我拔剑的。怎么今日得了你家小姐吩咐敢对我动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