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者莫若三哥也……”谢瑶光面上笑意渐显倒也没有停止手上动作直接在矮柜上一摸触动机关其上暗格开启,伸手从里面取了一坛酒出来后走向谢湛逸,“三哥你真的不想尝尝么?这酒可是我特意为你留的。www.maixi9.com”
看着面前一脸谄媚的谢瑶光,谢湛逸不由觉得好笑伸手戳了戳自家妹妹额头,“你这话去骗大哥和二哥可以但是想要骗三哥我还是算了吧。我知道你想出去见叶临宸那小子,只要三哥在他别想进来见你,你也别想去同他见面。”
说完谢湛逸不忘伸手去拿案上的酒。掀开封盖后果然一股浓郁的酒香夹杂着梅花的香气顺着瓶口窜了出来,是金陵花家独门酿造的疏影横斜。
“花家那小子对你倒是大方,从前我问他讨酒的时候说什么也不愿意给。怎么到你这就这么大方了?”谢湛逸晃了晃手中的酒坛温声道。
“我自然有我的手段。三哥若是想要尝这酒下次带我去花家呗,我保证肯定喝得比现在还要多。”谢瑶光舒眉一笑伸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说来我还没尝过这酒的味道如何呢……”
然而酒还未碰到嘴唇就被谢湛逸伸手一把夺过搁在一旁,“你胆子大了是吧?居然敢当着我的在喝酒,难怪二哥会同我说让我务必好好管管你。”
“三哥……我就尝那么一小口嘛~”谢瑶光扬眸而视,目露笑意。
闻言谢湛逸含笑不语,抱着酒坛坐到一旁远远瞧着嘟着嘴的谢瑶光。眼中笑意越发浓烈起来,别的不说自家妹妹详做生气的时候才是最可爱的时候。要是让叶临宸那家伙白白就得了自家妹妹的欢心,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再说了瑶瑶可是他们家的掌上明珠,又岂能轻易许人。
门外传来云繁爽朗的笑声,“啧啧,谢三你怎么老喜欢做这种棒打鸳鸯的事情。你要是再不让晋王进来见瑶瑶……我怕他带人把门给拆了。”
兄妹二人寻声望去瞧见云繁摇着折扇含笑入内,谢瑶光睨了他一眸往后挪了几步。但是谢三并不理会他目光径直落在了谢湛逸抱在怀里的酒坛上,眼露诧异。
“谢三,你也太不够义气。得了这么好的酒居然不叫我一块来喝,自己就偷偷喝了这叫什么事。”话落云繁伸手去夺酒。
“我家妹妹给我这个哥哥的礼物凭什么拿给你喝?羡慕啊……”谢湛逸垂眸往后退了几步大笑道:“那你自己去找个妹妹来给你卖酒喝啊。这是我家妹妹的酒,你就在旁边看着吧。”
“合着全天下就你有妹妹?”云繁忍不住回怼一句。
瞥了眼一旁的云繁,谢湛逸唇角微勾满目骄傲难掩,“当然不是。不过像我家妹妹这样聪明过人的全天下你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所以嘛你也就只能想想。”
闻言云繁气结。要是这天底下还有个同谢瑶光一样的人,依他来看这天下得乱套。智多近妖者可不能有这么多,一个就已经足够了。想到这里云繁咬了咬牙望向一旁闭目养神,权当做自己什么也没听见的谢瑶光不由跺足。这两兄妹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一个看着温婉可人实则心狠手辣至于另外一个的确是妙手回春但同时也是医毒双绝。
自知自己斗不过谢湛逸,云繁径直走向谢瑶光温声道:“瑶瑶,我今天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情的。晋王今日联络了裴淮还有青芷一块弹劾祁无因但是陛下只让裴淮去查清楚祁无因勾结方渝玹的证据,其他什么也没有说。”
话落耳际谢瑶光并没有如同预料之中睁开眼睛反倒是依靠着凭几熟睡过去。瞧见这一幕谢湛逸慌忙丢下手中酒坛将谢瑶光打横抱起往卧房内奔去,一面吩咐青鸾即刻去准备药浴一面唤来云繁与他一块为谢瑶光施针。
果然同他预想的一样,这药物的反噬终究还是来了。他翻遍墨荀留下了的医书终于在里面找到了一种可以让谢瑶光醒过来的法子,只不过这个方法太过于凶险容易反噬不说,最大的缺点就是人也会比以往嗜睡甚至于更容易陷入昏睡中。
看着床榻上面容安详的谢瑶光,谢湛逸闭目喟叹一声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医术白学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不能彻底去除淤积在谢瑶光体内的寒毒。
“谢三……你也别太自责。瑶瑶现在的身体毒药只是一个原因罢了更重要的是在冰河里飘了那么久,寒气已经侵入五脏六腑能活着已经实属不易。”瞧见谢湛逸露出这副模样,云繁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劝慰道。
“我知道……但仍旧想试一试。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研究医书为的就是治好她。”谢湛逸将手中金针一根根扎入谢瑶光身上后,他自嘲似得一笑,“可是仍旧找不到一个答案甚至于连缓解的方法都没有。云繁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什么也不去做么?”
闻问云繁动了动唇没再说话,耐心地配合谢湛逸一块施针。
而闻讯赶来的卓靖则扶起谢瑶光运融雪术为其驱散游走在周身经脉中的寒气,等到施针完毕几人已然是满头大汗。
看着床榻上面色逐渐红润的谢瑶光,几人总算舒了一口气。
“三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姐她怎么突然又昏迷了?”望了眼被青鸾朱雀二人扶去内室的谢瑶光,卓靖沉声询问道。
“如你们所见,并不算好。”谢湛逸走到屏风外的椅子上坐下,“旧疾复发,寒毒淤积在体内散不去。我强行为她拔毒只能让她暂时醒过来但是后面的反噬你们也瞧见了,这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闻言卓靖忍不住蹙眉,“三公子你的意思是还会有更严重的?”
“我不知道……也没法预料师父留下来的那个法子到底会带来什么后果。但是现在我们已经走投无路……我想试一试。”谢湛逸面露疲惫地看向窗外那株开得正艳的梅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