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清荷正来了月事,所以挂了牌子,只偶尔陪客人饮酒做诗,晚上不必接客。
子时一到,清荷便偷偷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来到红袖招后院,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钥匙,竟直接打开了柴房的大门。
江璃茉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发现进来的是清荷,便撇了撇嘴角,复又低下了头,闭目养神。
“看到我进来,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啊?”
清荷看着江璃茉不为所动的样子,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抹嫉妒。
凭什么,这个小贱人都已经死到临头了,怎的身上一丝狼狈都不见?!
“你布下了这么一个局,不就是为了看到我如今的样子么?所以你这个时候进来,又有什么好吃惊的?”
江璃茉勾了勾嘴角,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只是耳朵的听觉好像更加敏锐了。
“哎哟,没有证据你可不能胡说八道啊!”
清荷扭着纤弱的腰肢来到江璃茉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江璃茉,心中满满的得意:“什么叫我布的局,明明是你偷了账本的!如若不然,为什么现在被关在这里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妈妈她老人家明察秋毫,不肯冤枉了人呢!”
“呵……”
江璃茉微微睁开眼睛,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声。
不要小看“呵”这个字,不管是语音还是文字,其蔑视一切的能力简直无与伦比,可以直接击溃对方心中最深处的防备。
嗯,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果然,清荷一下子就恼羞成怒起来:“你笑什么!”
“我笑有的人为她人做嫁衣裳,还在这里沾沾自喜,这脑子简直比猪还笨呢!”
江璃茉冷笑一声,眼睛忽然明亮起来,锐利的眸子直『射』清荷的脸上,竟让清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说谁是猪?!”
清荷脸上一片慌『乱』,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听江璃茉的胡说八道,但是却忍不住,还是想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你把红袖招的账本交给了花满楼柳妈妈,若是果然账本有什么问题,难道你以为柳妈妈会对红袖招手下留情?一旦红袖招陷入危机,你也是红袖招的一员,难道你以为你可以独善其身?!”
江璃茉猛的站了起来,一步步靠近清荷,身上的气势凌厉无比,让清荷简直无所遁形。
“她会替我赎身,到时候我就可以跟我弟弟离开这个地方!”
许是被江璃茉压制得太过,清荷一下子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尖叫把这句话吼了出来,只是吼出来之后,心里未免又有些后悔。
而江璃茉则收住了身上的气势,站直了身体,微微勾了勾嘴角:“这么说来,你承认是你陷害我的?”
看江璃茉好像又变成了以前那人畜无害的样子,清荷的胆子一下子又大了起来:“是,账本是我偷的又怎样?现在妈妈觉得你是罪魁祸首,你以为你还能翻的了身?”
看着江璃茉眼睛里的『迷』茫,清荷心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又趾高气昂的道:“你放心,我已经让初一在你房间里还放了一只妈妈的金簪,这下子也算是坐实了你的罪状,到时候……你就安心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