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第二日清晨,陈念早早的就逃出了袁府来到大街上。
在昨夜趁着仆人们都忙于救火的情况下,她早就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现在的她已经算是从袁府中抹去,她需要一个新的身份。
在军营的时候,她就听说过欧阳家提供食材是酒楼,而这酒楼也算是这附近有名的了。
酒楼名字为玄鹤楼,找个人随便打听,大家都知道。
首先一个新的身份就是她这张脸不能让别人认出来,陈念找到一个药铺子买了一些药材以及一些平时装扮所用的东西。
如若欧阳明珠突然出现在酒楼里,陈念在柴房的那出戏必然会暴露。
最好的办法便是装丑。
而陈念去酒楼时,正巧得知酒楼内新招几个打杂的杂工,他知道,这是她的机会。
陈念来到一个摊位上点了碗馄饨,吃了起来,眼下填饱肚子最重要。
“你听说了吗?玄鹤楼要招杂工听说还能捞得不错的油水,要不咱兄弟来也去试一试。”
“也行,咱俩去试一试,说不定还真能去选上了呢,而且我听说这酒楼里出席的贵人可不少,到时候我们若搭上一个,乘龙快婿岂不美哉。”
“兄弟说的对,咱俩现在吃完就过去看一看。”
陈念在心中细想,这简直是痴人说梦,乘龙快婿?。
陈念上前问起那两位男子酒楼的事情,男子一见她丑乎乎的模样,便挥手将她赶到一旁。
“去去去,哪里来的叫花子,就凭你还想去酒楼醒醒吧。”男子不屑的说道眼里满是嘲弄。
陈念倒也不急着继续讨好他们,转头便离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杂工那就是最好的位置了,可以接触到食材也可以探寻到里面的人脉情况。
“大娘,我想问一问这杂工他们招人有没有什么要求啊”陈念在付了混沌钱后问起了摊位的大娘。
大娘倒也是心好,说起这酒楼,也是满脸是艳羡。
“这酒楼的菜不仅好吃,而且在里面做工的人酬劳颇为丰富,哪个人不想去试试呢?”
“好的,谢谢大娘。陈念有礼貌地向她告别后,顺着别人的指路来到了玄鹤楼。
不愧是欧阳家的产业,到酒楼看,充满了大气。毕竟是大户人家产业,这些怎么可能差呢?
排了近乎一个时辰后,他终于来到管事面前。管事见她丑兮兮的模样便要赶她走,陈念忙上前拿出一袋银子说道,“掌柜的还请你让我留下来做工,什么苦活累活我都可以的。”
管事的倒也是一个贪恋财务的人,便收了陈念的银子,让她留在后厨做杂工。
陈念顺利的留在了酒楼,接下来就该调查士兵相食物相克的事情。
而在昨夜暗卫悄悄的回到了军营,向袁擎烈报了陈念的计划。
真有意思,“你去盯着她,不要让她出事,如她掉落一根毛发,我必定严惩不贷。”
“是,属下明白。”暗卫得到了回话,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晚里。
袁擎烈越发觉得陈念这个人有趣,装死这倒是一个好戏可惜没在现场目睹。
虽说这是陈念假死,但袁擎烈还是亲自回府询问者陈念的人何在?
欧阳明珠没想到他这次竟然亲自回府,看来真的很重视陈念,可内心又知道自己是非常受宠爱的,他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为难自己。
“当初盗窃我的珠宝,婢女们都看在眼里,现如今柴房失火,那是她自作自受。”
盗窃珠宝吗?
他还是装模作样地让欧阳明珠回房思过半月,并且要去佛堂内念经祈福。
欧阳明珠本以为袁擎烈会发很大的脾气,但这点惩罚她还是接受得了的。
袁擎烈处理了府内的事情,便匆匆赶回军营内,毕竟士兵们的操练以及军事都还等着他一一过目。
当然了,陈念在柴房中身亡的消息裴怀是知道的。
他心中懊悔,为何当初硬是没有拦下陈念,现在弄得陈念人也不在人世,这让他痛彻心扉。
念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在裴怀照常向袁擎烈说着军营内的种种琐事后,他轻步走上前,假意想要告诉袁勤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袁擎烈倒是毫无防备之心。
“拿命来。”裴怀抽出怀中的短剑刺向袁擎烈。他的眼中满是怒火铁定了心的,哪怕是同归于尽,也要为陈念报仇。
所幸袁擎烈反应也迅速,连忙起身拿起桌上的书本朝裴怀扔去,可裴怀不管这些,眼睛发红的想要杀了袁擎烈。
帐中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帐外的士兵怎么能够不知道呢?
在士兵们拿下裴怀之后袁擎烈很好奇便问起为何要刺杀他。
袁擎烈自认为裴怀在军营中的这段时日,好吃的好喝的样样有,他待裴怀不差,他为何还要这么做?
“你休得多言,陈念被你害得失去了性命,我是必要为了她报仇,放开我。”裴怀挣扎着可逃不脱士兵们。
袁擎烈这才知道,原来裴怀这是一心想要杀了他!
顿时皱起了眉头,心里五味陈杂,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虽然说陈念去世只是表象,但暗地里的计划他是知道的,以及那一个自己的私心,他有心想要告诉裴怀,但碍于私心并未提起一次。
“你若是真想替她报仇那也得等你有那个能力。”
袁擎烈命人将裴怀押到牢房内关押起来,这其中也算是他的私心。
在牢房内的裴怀,心中失去了活着的信念,陈念一直是他心中念念不忘以及担心的人,如今只剩下了冀东城的百姓。
念儿……
徘徊思念着陈念,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上的旧病又开始复发。
昏昏沉沉的一夜过去,裴怀发现之前包扎过的伤口再次裂开,轻轻一碰都难以忍受。
可是他心中更为疼痛的是陈念,这两者相比较起来,裴怀丝毫不在意伤口如何。
裴怀心中明白,袁擎烈这次将他囚禁起来算是公报私仇,可现如今副将青衣不在他身边,也没有将士跟随,他只能束手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