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第一场过的学友需要组队的来这边!”
“秀才过的来这边!”
八方台下两边皆竖立着些人,一直在高声呐喊队友。
西门凌趴在书案上哀嚎:“呜呜呜!你们都过了第一场,只有我没过,现在四缺一赶紧找个人组队吧。”
几人都站起身,方千麟路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先过去了。”
西门凌期期艾艾的道:“玉卿你文采最好!一定要加油!”
时间紧迫,几人走到距离的团体里,胡元洲就先去询问单独站着的一些学子。
终于在问到第三个时,对方同意了他们的邀请。
“对诗词有什么想法吗?”胡元洲先问了加入他们的学子。
新成员顾邶想想道:“雪化踏新泥,树木添新芽。”说完,他饶有兴趣的看向另外三人。
胡元洲低头想了想:“今得半日闲,兴起寻春去。”
方千麟:“春色处处在,何必寻踪迹。”
许墨:“似是朝辰日,万物当作醒。”
顾邶听着,虽然觉得很是不错,但读起来觉得有些别扭。
他一扫几人神色,便发现大家都是同样的想法。
“不太对,在改改吧。”
……
“诗词大会第二场童生组比赛开始!”
“想好的速速上台来。”
因为四人的想法一致,自然快速改好了整首诗。
许墨、顾邶、胡元洲、方千麟几人最先上台。
“《观朝》
吕
今得半日闲,兴起寻春去。
雪化踏新泥,枝桠添新芽。
似是朝辰日,万物当作醒。
春光处处亮,何必苦作寻。”
顾邶念完,手中的纸张就交给了夫子,四人排队下台。
开局就来这么大的,周围的人都在瞬间紧张起来,一时间没有第二队上台。
下台就有夫子喊:“第一组的来这里记一下名字。”
四人连忙过去签下自己的名。
“顾邶我觉得我们这局必胜!”方千麟由衷的感叹。
“能赢就行,只怕下局直接会挑出排名了,你们提前准备一下诗词吧,避免临时想不到。”
因为比赛没有规定要当天作诗,所以大部分人都用曾经的诗词来比赛。
几人回到属于自己的座位,观看台上继续进行的比赛。
“《归冬》
吕
小时不知冬,只知年味近。
今日万可知,故乡仅剩冬。”
“第十组!”
“《争渡》
吕
万里白装一抹红,天寒孤自踏新春。
不与百花争齐艳,芳华留待苦寒香。”
不待两刻钟,整个童生组第二场比赛就已经完成,紧接着就是秀才组的比赛。
同时台下的夫子也在连忙给童生组的诗词评分,挑出成绩前三的队伍,剩下全部淘汰。
“《恋蝶花·其二》
吕
自古春寒常料峭,恰逢春来,才见阴云俏。不识春暖芬芳妙,顽石易守心难教。
情钝神愚灵机拗,妍妍玉口,邈邈春风绕。一朝彻悟开颜笑,幸甚初春时节早。”
台下静谧一瞬间,但台上的几人反应却比任何人反应都要快,他们轻轻鼓掌,唤醒了台下的众人。
此起彼伏的掌声响起,震耳欲聋。
“好!!!”
“李师兄好样的!!”
西门凌看着这一幕感叹道:“也不知我何时能同李恒之这般,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多多看书,平日里让你看书,你跟谁要杀了你似的。”许墨如实说着。
对方虽在特班,但是和班级里的紧张气氛一点也不符合,就连同样是有钱家的胡元洲和方千麟都较为努力。
秀才组的比赛完比同生组快的多,仅仅一刻钟就完成了。
“诗词大会第二场比赛完成,现在通知童生组第二场前三队伍如下:第一组顾邶、方千麟、胡元洲、许墨;第四组……杜安徽;第十组、张舟……。”
“第三场赛制为十二人同时上台写下诗词,评选前三,顺选前十。”
“刚才念到名字的童生学子有序上台。”
夫子生怕有的学子没有听到,又把通过的名字重新念了一遍。
十二个人又依次上台。
“现在诗词大会童生组决赛开始!”
“时限一柱香。”
每个人动作十分整齐划一的研墨后执笔书写。
“《一片枫》
顾邶/字沂罹/吕
披星晚归正当时,秋时圆月枫自起。
旧曲新听意难止,思绪随风歌作寄。”
“《春至》
胡元洲/字光耀/吕
碧碧翠翠亭亭立,白雪不压枝头低。
郁郁葱葱丛丛高,冷风不改本正色。”
“《无路》
方千麟/字玉卿/吕
醒来不知几,睡时不知明。
我问青云路,行至穷尽处。”
“下一位。”
“《金滦》
费东/吕
夏日炎炎正竖头,热风习习好似笼。
我问客家何处去,一路直到金滦湖。”
“《山海谣》
许墨/吕
夸父逐日走,弃化为凡苍。
十日作天孽,羿狩嫦娥奔。
人间泛泛辈,阶层铸高楼。
秋丰天不美,万民无所食。”
最后念完,整个场面寂静下来,唯有后方还顾着玩乐的学子还在畅所欲言。
夫子将诗词教给负责评分的人,就继续道:“秀才组上来继续比赛。在场所有童生有序去伙房吃饭,吃完后回到各自的书堂休息半个时辰,在跟着夫子前来参加或观看君子六艺竞艺。”
“终于可以吃饭了,我都快饿死了。”西门凌揉着自己的肚子,欢快的向着食堂跑去。
许墨三人则以一种不快也不慢的速度走着。
“我感觉我能的个第三都勉勉强强。”方千麟“唰”一声打开手中折扇。
胡元洲笑道:“管他第几名,重在参与。”
反正这种比赛也就参加着玩玩,那些奖励什的,他家里比那好的多的去。
“许兄,你觉得自己如何?”
“平平无奇。”
许墨觉得自己做的诗词相当一般,比起同组的学子,显然差了许多,看来他要在诗词当面在多多努力。
“科举又不会考诗词,以后办事也不用作诗,千古名诗多的是,我等不过泛泛之辈啊。”顾邶突然插话。
“你们走的快,刚才李烨然又作出一首绝美的词,我觉得是新想的,因为他之前的每个诗词一作出来,必然会有人大肆宣传观摩。”
方千麟有点好奇:“是啥?”
“《春日绕》
李烨然/字恒之/吕
百缕千丝缭云雾,洗尽氤氲现琼崖;浮华残梦遥遥去,醉榻,狼藉之中可观霞。
应是星君酩酊故,半生摇曳敛芳华;瓢泼敬我一壶酒,笑纳,吞吐罡风催雷罚。”
胡元洲沉默片刻,给出答案:“秀才组诗词大会第一名非他莫属。”
“哎呀!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几人走到食堂,就看到坐着已经大口吃饭的西门凌。
“西门兄果然心胸如体,丝毫不被此间事情烦恼。”顾邶排着队,还不忘记夸奖人。
“唉对了,你们几人都是特班的,下午的君子六艺竞艺大比肯定是要参加的吧?”
“对。”
“你们都是比啥?下午会不会还在校场比呢?不是的话,到处跑来跑去也很麻烦。”顾邶假象下那个场面,直觉很累。
方千麟的白玉纸扇轻轻晃动两下:“我是棋、许墨是射、胡元洲是数、西门凌是礼。”
既然学友主动介绍了,胡元洲就回第二个问题:“肯定会在校场,不然伸展不开。”
“一切有夫子思定,何须我们操心。”许墨看着马上就要排到他们:“快到我们了,先吃饭,吃完再聊。”
……
未时三刻。
孙夫子叫醒还在睡梦中的众学员。
“到时间了!竞艺马上就要开始,你们东西寄存在对应书堂的学子,现在先去拿自己的东西,在到校场集合。”
“有提前拿的,就可以直接跟着我去校场。”
许墨早在吃饭后就去取来了自己的弓箭,此刻自然是跟着夫子走,也因着他的缘故另外懒散的三人也都提前拿了。
西门凌诚心祈祷着:“不知道哪场先开始,千万别是“礼”,让我缓缓先。”
看他这紧张兮兮的样子,让周围的学子都忍俊不禁。
“西门公子潇洒自在,还怕这种事?伯父伯母又不在,怕甚?”
“你不懂。”西门凌目光幽幽的看向说话的学子:“唉。”
他要是“礼”早就学好,自然不会担心,偏偏他都学三年了,父亲母亲还是觉得不够好,是个人他就是心在大,也要畏手畏脚起来。
许墨对此不解,他看过西门凌的“礼”学习情况,较比同堂学子,是肉眼可见的出色。
可能还是西门凌的父母要求太高,或者他要求太低。
“到场的学子随意找个位置坐下!要竞艺的学子来我右手边的登记名字!”夫子在八方台上大声喊好几遍,确保在场学子都能听见。
许墨几人直接先去登记名字,后才找到个空桌子坐下。
“人不多,应该会一次一项,这样今天也不会太晚回家。”方千麟轻轻地晃着手里的折扇。
胡光耀看他这样无语的撇嘴:“这大冬天的天气,你还是放不下手里的折扇,我也是佩服你。”
方玉卿:“咳!”
“等会应该不分童生秀才吧,唉~”西门凌又趴下了。
“书院学君子六艺的本来就不多,分开比没看头。”
胡元洲拍拍他的老伙计,得意洋洋的说:“你们就看我在台上大展拳脚吧!记得鼓掌声响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