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不断损兵一万甚至连敌人一千多都毫发无伤,并且还让敌人津津乐道地继续挑逗发难:“哦,这样吗?那我有机会一定试试,之后告诉你我的感受。”
宋怿洵满脸通红,完全没有消肿的前兆,也没有什么招数能使出来,只好掀杆为白棋,转移话题的传达自己的怒气。
“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哎呀,你们两口子还真是一个模样啊,你也知道那些挂着的画背后还有一幅画,你可以看一下,会很惊喜的。”
“另外在角落被白布铺着的那个,你最好也看看,会有大发现,这孩子小时候就过得特别惨,嗯…也不能这么说,好像一直都挺惨的。”
“你有时候,还是要多关心他,顺从他一点,比如说什么时候你们一起睡一觉的时候,也可以给我拍个照片哦。”
“你给我去死!”
宋怿洵听者方知有特意把“睡一觉”三个字咬牙咬得格外清晰,他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拳头,在桌上使劲锤了一下,桌子似乎都有微微下陷的痕迹了。
方知有也是知难而退,知道如果自己再犯贱的话,他可能会直接割腕自杀。
宋怿洵几乎是压着怒火,才没有把挂在线上的照片连着线一同狂扯下来,一边在心里怒骂着,方知有。一边静下心来想着彼周行,在两者相反的情绪融合,才使他内心稍稍的平复下来。
不然他看着这些照片,心生浮躁的话可能会走火入魔。
难怪他刚进来就觉得这些画的纸板很硬,原来后面真的贴着东西,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照片。
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照片?
凭借宋怿洵目前的记忆来看,应该是他拍照才对,彼周行一直都是扮演着配合角色。
那后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的照相机被抢过去了呢?
宋怿洵第一次发现想东西想这么困难,他抓耳挠腮地想着,连走路都左顾右盼,希望在这狭小的画室里能瞥见那么一点灵感或思绪。
他很早就知道,他的记忆中间有一段是真真切切一点回忆起来的机会都没有的,他只能知道前因后果。
但宋怿洵知道,自己一定见过血。
难道真的就像他。特意没有和彼周行提起的。钟觉浅也给他留下来的留言一样吗?
“时机还没有到,休养生息,蓄力一战。”
“呵。”
宋怿洵一直自以为是地有着对自我标准认知的自大狂妄。
只有到数次考前不复习后,成绩直退几百名,他才能在鞭策中反省自己,要有备战的武器和精力,而不是在考试之前趁着没作业就狂打游戏和追肥皂剧。
于是,在此刻,他非常挑衅地毁掉脑海里的乌云,换上了一个晴空万里的天堂加上闪闪发光的太阳,完全不在意。
宋怿洵的视线马上就转移到雕塑身上,觉得无趣地又看向画室里唯一一件放在画架上被白布遮掩住的画板。
刚想靠近从白布上窥探,身后面露急迫的彼周行马上就拿着锅铲喊住了他,他一头雾水的就被人拉走了,只来得及匆匆回头望了望那白布。
宋怿洵知道自己闯祸了,帮忙洗完碗就又围着他的腰撒娇地道歉,说:“我不知道那个画室不能进,你没生气吧?对不起。”
要是平常小时候,宋怿洵一闯祸就会恶人先告状,绝对死不承认,就更别说是“对不起”这三个字了,简直就是金口玉言般珍贵。
这来之不易的道歉让周行心里一颤,明明道歉是从宋怿洵口里冒出来的,败下阵来的却是他自己。
“你想看也可以的,就是他不……”
“不用,还没有好奇到非看不可。”宋怿洵看到彼周行脸上抉择不定的表情,知趣打掉了自己唐突的念头。
还献殷勤的包揽了彼周行没有补完的双人作业,比周行看了看重新测量的低烧只好无奈的同意了,只好百无聊赖拿笔画宋怿洵的侧脸。
时光在爱中度过总变得白驹过隙,但是每个瞬间都幸福得要命。
一到晚上宋怿洵就把在游乐园拍的照片洗出来,沿着收藏室的四周牵着一条绳子挂了,他们在收藏室里铺了一张大毯子,谈天说地。
接下来的一周宋怿洵每天在学校里嘻嘻哈哈,仿佛立马融入了高中这个陌生的集体。
那令人尴尬的事两人都没提,比周行看着他每天无所畏惧的活泼样,没想到居然不知不觉真给忘记了。
他一时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苦恼。
彼周行漫无物地地刷着手机上的新闻,去桌上拿水杯的时候,恰好正眼对上了日历上的日期,晦气地皱了一下眉,转身就往沙发上走,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来喝水的。
“嘿嘿,彼周行猜猜我在哪里呀?给你看我拍的风景照,黄昏的无锡美极了!”
比舟行用宋怿洵的照片当怒火消减器,效果十分明显,不一会儿就熄灭了,微博传来的万千振动提醒都不在乎了。
“Hello, everybody!”
宋怿洵突然破门而入,手里还拿着比周琴最爱的香槟,一股脑就把花硬塞进他身上,坐在沙发上舒展身姿。
“你在看什么啊?”
三分热度的宋怿洵突然抢走刚刚还宠爱的花,头往彼周行肩膀上贴,害得他手一滑点进去了自己本来不想再次面对的微博。
“哇,这是哪个画家啊?彼周行,他的画风和你好像,你们是朋友吗?”
彼周行听见他的称赞和全神贯注的模样,眼里的光一转眼坠落下来跌至谷底。
他一句话都没说,沉默不语地走了,手上的力度没注意,房门发来猛烈的吼叫。
宋怿洵知道他自己肯定惹祸了,马上就丢了手机去敲门,却得到对方说让他自己静一静的驱逐。
宋怿洵只好可怜巴巴地回头盯着手机,心想,肯定是这个事件有问题。
可能连这个手机都有问题,他想把手机砸了。
这下就算彼周行不想让他碰那块藏着的画,他也非看不可,迅速掀开画布,果然如他所料。
彼周行被抄袭了。
正巧比周行垂头丧气地出来,宋怿洵立即上前抱住了他,抬头看着比周行的红眼眶,安慰地揉了揉头发。
听见他颤抖着说:“小满……那片海是要送给你的。”
“十八岁成年快乐。”
宋怿洵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和彼周行荡秋千的那块土地上,但这次并不是他们两个轮流的一推一荡。
宋怿洵光着脚丫子在笔舟行的花园里四处乱蹦,比周行则是坐在秋千上拿着蜡笔画画,他跑累了就会坐在另外一个秋千上,看着比周行开心地展示自己的画作。
曲周行会画很多漂亮的东西,比如各种各样的花、蝴蝶,还有宋怿洵他自己,都是以可爱的卡通形式呈现的。
他每次都会心生欢喜地称赞他把自己画得好看,比周行受过他很多次褒奖,在那一次特意抿嘴说了一句。
“因为小满是我的缪斯。”
宋怿洵好奇地追问下去。
彼周行从小就是细声慢语,温柔的语气把他的话变得白云般轻飘飘,他说,那是一个艺术家的全部。
“哇,那样的话我岂不是很厉害!”
“那当然,小满的心性很坚韧,以后你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人,也会得到有很多人称赞和以你为荣,你的前途会一片光明。”
“还是算了吧,我看动画片里面那些成功的英雄的路程都那么艰辛,如果我的路程都是平坦没有曲折的话,我肯定当不了英雄的,对不对?”
“嗯,小满活得好透彻。”
彼周行把蜡笔放进蜡笔盒里排放好,伸手揉了揉宋怿洵的头,他洋溢着笑容的脸颊越发开朗。
彼周行刚想开口,送一巡又接着说:“但是,哥哥如果不想让我受伤的话,我也是可以不当英雄的,但是如果,我说如果啊,我们以后分开了的话,我记得有一个台词叫什么,“刀山火海,在所不辞”,我也可以的。”
彼周行微微笑了下,突然浮现出来的失落情绪马上被他收入囊中,宋怿洵完全没有察觉,只听见他问的问题。
“小满以后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有啊,我最想去看大海!”
宋怿洵一聊到大海,便有大海般汹涌澎湃的潮水涌入岸的话,比周行耐心地听他讲述着自己的喜好,心里默默许了愿。
“你问这个干什么?”
彼周行把愿望告诉了他,“我是听他们说的,成年礼非常重要,所以,如果我成功的话,我想为小满画幅画。”
“那你有什么喜欢的吗?在你成年的时候我也送你啊。”
彼周行垂下脸,不易察觉地摇了摇头,只是笑着握紧了宋怿洵的手。
宋怿洵很想亲亲他,但是刚捧上脸的手就气馁了,他现在没有什么发烧的理由了。
“后来官司打赢了吗?”
宋怿洵把他抱着他慢慢挪到沙发上,还热心的递来了水,只是彼周行摇摇头一口不沾。
“没有,没钱没势的怎么赢?”
宋怿洵听他说这话心疼极了,奈何喉咙卡壳不知道说什么话安慰,好歹比周行也知道他这三寸不烂之舌总有打结的时候。
“抱抱你好吗?小满?”
宋怿洵当然乐意和他腻歪在一起,一抱就是一下午,还连带着睡了个噩梦。
噩梦都是被正义之光所消灭的,宋怿洵一直是这么坚信着的,直到此刻的他看到面前的考试卷子,毫无来由地打碎了自己从童年维持至今的信仰。
改卷老师都是恶鬼狂魔,不用一天他就拿起自己狗看了都啃不了屎的分数,嘴角一直抽动。
他看了看身旁用千方百计的魅术迷惑老师才换的新同桌彼周行同志的分数条,钛合金狗眼都亮瞎了。
为什么过了三年之久,居然还能达到班级平均分,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急忙想抢过来下课后向全班炫耀,眼一瞟看到了最角落的生物分数。
15分。
“……”
虽然……也不至于吧。
宋怿洵看着自己的垃圾成绩,在内心的道德下提醒才忍住没有嘲笑彼周行是一个严重偏科的生物天才。
怎奈对方倒是一眼就知道他的心思,马上就给出了他答案:“我生物确实学不会,高中的时候基本上也没怎么学这一科目,一直都是冲别科,生物这科主要是在最后一年找人补习才勉勉强强上了南大。”
真的好勉强啊,宋怿洵忙不迭在内心吐槽,顺口又好奇接着问: “谁呀?能补得这么厉害?回头我给我那堂妹介绍介绍。”
“顾斯时。”
“……?”
!
宋怿洵缓了好久一会儿才明白彼周行口中的这个顾斯时是谁,差点就要拍案而起,压低声量在彼周行耳边悄咪咪地想要问些什么。
一个粉笔头往他这边飞来。
下一刻,他又再次拉着受害人站在了教室门外,盯着教科书。
另外,宋怿洵的成绩还从名列前茅的数一数二,突然之间像是脑子被雷劈了一样跌到了倒数的数一数二,老师握着救心丸才吼出口。
叫他来办公室里说清楚,这成绩到底是怎么跟狗屎一个样的!
正当他百无聊赖的时候,灵敏地察觉到不远处左前方楼道上,有人站在那儿盯着他俩看。
宋怿洵瞎编个要上厕所的理由,直接把顶在头顶的教科书塞进了彼周行的怀里,完全不管周围的变故,撒腿就往前跑。
彼周行看了看手里的教科书上,一抬眼刚好和楼道上朝他挥手的人对上,随即又冷冰冰地移开。
“喂,你人呢?我有事情找你帮忙!”送一旬跑到另外一个空旷无人的楼道上喘着气,还不忘吼叫道。
他喘完气直起腰都没有回声,纳闷地思索了会儿,觉得还是要把人吼出来是最方便的方法。
“宋怿洵。”
宋怿洵一发现自己身后有人,立马就往身后一转以防止对方袭击,但是眼前的这个人让他后脚跟有点着急地不平稳,声线都吞吞吐吐地颤抖了,他慌乱地伸手往前抓。
“你是……”
“砰!”
尖锐的枪声穿进他的耳朵,眼前的人因被射穿而灰飞烟灭,宋怿洵还没有站稳的身体被身后的人扶了一下,他急忙害怕的往后转,正对上方知有的眼神。
变了。
“他和你说了什么?”
“没……啊。”
宋怿洵的脑子完全不在线,他看着方知有脸上的冷意映入自己瞳孔。
完全动弹不能过了几秒,方知有才松了口气,也松开了他,变回了他原本那样无所畏惧的随便样。
“算了,你找我有事。”
“是你刚刚站在这里往我们那儿看的,你又突然出现干什么?你还有事要说吗?”
宋怿洵说着都想白眼翻上天。
方知有挥了挥自己的手枪,把它插进腰上后伸了个懒腰,才慢悠悠的回答道:“哦,这样啊,那你就当我闲吧,你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我有,彼周行之前被抄袭的事件你知道吗?”宋怿洵郑重其色地说。
“知道。”
方知有随便点地便冒出一把舒适的躺椅,边坐上去边简单的说,“如果你是想让我把本来就不可能打赢的官司,用财力或是权利让他赢,抱歉,这是不可能做到的,本人无权无势。”
“那……难道就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吗?”
宋怿洵焦急地问,快步流星走到方知有的旁边,双手拽着他的胳膊死命摇晃,方知有脑冒金星,快要吐了。
“你能不能想想,他这几年不还是这么走过来的吗?”
方知有锁住了宋怿洵摇晃的手以及他暴躁的脑子,反手就踹了一下他膝盖骨,两只手背过身去被自己一只手绑着。
“这种事情呢,你还是放手让他自己来比较好,反正他都已经过了一次,顶多再听一遍就是了,你要是真的关心他,在我看来,你多亲他几口都比现在官司打赢有效。”
宋一旬似乎嗅到了方知有话语中的不同寻常反复,新世界的大门已经冒出来了,一点金光,似乎只需要他一推就大敞着口迎接他这个救世主。
“什么叫我亲他会更有效?”
方知有拿起别在腰上的枪里开出的一朵花,细心地夹在不可动弹的宋怿洵耳上,拎起他的下巴,说:“这不是和那英雄难过美人关一样吗?如果你不行的话,我去也是可以的啊。”
“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
宋怿洵顿时青筋冒起,反手就挣脱方之友的单手束缚,拿起拳头就硬往他脸上揍,没想到反手就被对手硬生生地扛住了,两个人僵持不定的同时,刚才那个已经被打消的人,顺着白烟又重新浮现在他俩的眼前。
!
宋怿洵这次看清了他的全貌,顿时目瞪口呆。
方知有啧了一声地皱起了眉,立马发力将宋怿洵往后一推,拉着缕缕白烟中的人急不可耐地凭空消失。
“小满!”
宋怿洵还没来得及回神,化成了水涌入了彼周行温暖的怀抱,他回头环绕着彼周行的脖子,有了些微微的颤抖。
彼周行知道那人是谁。
低沉的情绪导致他手无轻重地抱得宋怿洵十分要紧,整个头都埋在了他的肩膀上,白月光嘛,有什么了不起。
他怀里抱着的这个,也是。
白月光的魅力就是在于在自己青春懵懂的时刻格外地出众,就算后来自己成熟之后遇到了更加完美、适配的人,但也总是由于白月光在自己内心经过不断自我美化,已经变成了自己身体里不可代替的一部分。
而下意识放弃。
彼周行从来都没有想过宋怿洵居然愿意主动分享自己和他的故事。
恶劣的心情把宋怿洵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就快要了结的低烧又抬高了几度,彼周行把洗好的水果,拉到他面前小心的关注着宋怿洵的表情,才忽然发现,他哭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先关心宋一旬的伤痛,还是该先庆幸那个人并不是他的情敌。
彼周行看着宋奕洵脸颊再次烧得通红,眼泪又不听使唤地哗哗往下流的模样。不经意伸手把宋怿洵的脸掰向侧边,他的面前。
委屈的模样更加具有冲击力的赤裸裸浮现在彼周行的眼里。
宋怿洵突然苦笑了起来,说自己只要哭一段时间就好了,每次都这样,没什么好担心的。
彼周行听这话,心倒是又被狠狠揪了一下,根本就不在乎他又要说什么,慢慢的凑过去亲了一下宋怿洵流在脸颊上的泪。
宋怿洵彻底愣住了。
“呯!”
又是一枪,宋义勋这次真切地中弹倒下,昏晕了过去。
“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一声询问破天而入。
“我说过了现在不要这么着急,你不会以为我不在了,你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是吧?”
彼周行垂着沉重的头,一眼没撇突然凭空出现在窗旁边的终觉浅,保持着沉默不语。
“一旦他知道你喜欢他,计划就一股脑全废了,他如果不能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战胜恐惧,就算他以后出去不怕黑,那也是必须要有你陪同的情况下,一点差错都会适得其反的,最主要薛旭……”
“我知道。”
彼周行打断了他的批评和废话,抱起战疫情就走向房间里完全耍脾气的大力摔门。
钟觉浅无力的摇了摇头,说:“还是不听话。”
“我都跟你说了,不要把小孩子都逼得这么紧,特别是两个从小就倔强的孩子。”
方知有的声音游荡在空中,身形却没有显现。
“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私自修改数据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呢,你有机会活着回来吗?”
“没有。”
钟觉浅对这回答一点都不吃惊,只是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接着问:“所以,这就是你最后一个心愿了?”
方知有哼哼笑,不说话。
“好吧,听你的,随他们造作,反正薛旭必死无疑,顶多,我再替我弟给她多敬些糖吧。”
其实在这期间,每逢上课,宋怿洵两眼直瞪着黑板,脑子里面却是想着如何处理抄袭事件,甚至都上天台凭空乱吼乱叫,整天在心里喊系统,但是没有一个人回复他。
似乎自己已经渐渐被真实的三次元世界遗忘了。
那比周行的抄袭事件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虽然现在的比周行似乎已经不去想那件事了,每天过得别无二样,心情也还算愉悦,可是宋怿洵就是气不过。
世界上所有的抄袭者都应该去死。
他一想到彼周行在微博上平白无故受到的欺凌与辱骂,就越来越气。
真实情况的时候他还没成年呢,那群人也不分青红皂白!
宋怿洵气愤不过地在网上打坏了二个键盘,英勇亢奋,却没有什么成果,他马上又换了第三个键盘,接着战斗。
[你们这样无亲无故无依无据的就开始网暴别人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吗?]
[可笑,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这么一目了然的发布时间都不能算是依据?那你他又妈算什么狗屁在这乱吼乱叫?]
[那么小的年纪怎么可能创造出这样的作品,明显就是抄袭别人的灵感,抄的还这么垃圾。]
宋怿洵紧握着的手心都要被指甲给抠出血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慨激昂地敲打过键盘。
[也难怪,像你现在这样抱着键盘胡乱咬人,也只有疯狗才能配得上你此刻的垃圾地位,你就是个牲畜,既然是牲畜的话,那我这种高等灵性动物就不跟你讲什么道德与法制的高尚之处。]
[反正疯狗又听不懂人话,又不会思考,只会到处乱咬人,就活该不是别人口中所称的天才。]
[你一身都是废物,就活该一辈子给人当下人使,自然是没有机会看到别人那天纵奇才,站在峰顶鄙视你的样子了。]
宋怿洵打字打得键盘都冒烟,自己也快抓狂了,唯一的好处是他骂得真爽啊,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在网上骂人。
宋怿洵活动五指地空中甩了甩后重新附在键盘上,刚打算重新和对方互喷,房门就被敲了一下,比周行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宋怿洵马上调整好温和的情绪,带着满面笑容拉开房门,扯着比周行往外走,比周行瞄了一眼座位上的电脑屏幕和键盘没说话。
轻不可闻地笑了笑,顺从地跟上宋怿洵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