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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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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们搬土搬石头,弟頔则和两小只把狼专门给他摘回来的梅花和麻醉花植株以及麻醉花的种子,分别用兽皮包裹住,而后运回大山洞。

让弟頔惊喜的是,除了梅花,肉还找到了大竹子。

也不知道是肉专门挑选的粗竹子,还是兽世的竹子都是狂野的,那竹子最粗的部分比弟頔本人都要粗。

弟頔感觉,自己一个一米八的大汉,都可以被囫囵个的装进竹筒里。

重点是,有竹子就意味着有竹笋,他们又要增加一种新食物了。

这下,以后也不用做木筒和木桶了,直接用烤干后的竹子做成筒或者桶,干净清洁不漏水,还有竹子自带的清香。

知道自己找回来的东西被弟頔鉴定为有用,所有兽人都很高兴。

兰当即表示,今天要做顿好吃的,以示庆祝。

晚上,当肉、斑和艾也拥有属于自己的布衣时,肉开心的化形为大胖肥熊兴奋的在山上树上,上蹿下跳的,甚至摔了个大屁蹲。

其他两人的欣喜之情也溢于言表。

吃完一顿丰盛的午饭后,弟頔开始着手安排兽人们将窑炉建起来。

窑炉的选址弟頔早就选好了,就在北山脚下靠近小溪的地方。

虽然那边有一群大水鸟居住,但弟頔可不管是否会打扰到它们了。

谁让它们合起伙来偷吃狼给他养在小溪里的鱼。

那鱼的个头都快跟水鸟一般大了,即便这样都能让它们分食一条。

要不是兰今天中午过来抓鲜鱼炖汤,过两天兴许连片鱼鳞都瞧不见了。

窑炉依山而建,在山壁上挖洞,为了提高窑炉的保温性能,弟頔的初始设计是在山洞内壁上糊一层泥巴,泥巴用的是水鸟栖息地干草丛下面的土,混合和干草碎而成的。

山洞外部也用泥巴湖了一层半球形的窑,刚好与山洞内形成一个倒扣在地上的类半圆球形的窑室。

窑室顶端两侧各开一个圆孔,方便出烟和观察,圆孔不大,方便封窑。

窑的底部正中和两侧各开了洞。

正中的洞大,可以用来鼓风添柴,取放物品;两边的小洞,只用来往里鼓风。

兽人们还用木材和干草在窑顶搭建了个大草棚,下雪的时候可以供人躲雪。

在建窑的这两天,弟頔还画了鼓风机的样图给狼,让狼做了三个鼓风机。

等窑洞建好以后,弟頔最先开始制作的便是木炭。

因为烧制陶器的最佳温度在九百到一千摄氏度,而这个温度只靠烧木头是很难持续达到的。

木头燃烧的中心温度一般在七百摄氏度上下,边焰温度可以达到一千度以上,而肉眼可见的蓝色边焰的温度甚至更高,能达到一千四百摄氏度以上。

可这样的火焰温度不可控。

但是木炭不一样,木炭的燃烧温度最高可达到一千摄氏度左右,加氧足够的情况下还能高达一千两百摄氏度。

木炭燃烧的温度相对于直接用木头要稳定的多。

因此,制作木炭是必然的。

木材都是挑的山谷内外的木料,分散开来砍伐,避免造成局部伐木过度,破坏山谷内外的环境。

将木料取回后,全部砍成手臂或者大腿粗细长短的木头,放入窑中,点燃,等所有木料都开始燃烧后,撤走鼓风机,将上下所有的窑洞口全部用泥巴糊住,静静等待它慢慢冷却。

一般这个过程也就四到七天不等,现在是冬天,窑洞也没多大,只是木材因为雪水浸泡的原因太过潮湿,弟頔估计开窑得等七天后。

当然,等待的七天也不是白等的。

弟頔专门让狼腾出一个新的干净的山洞,开始制作陶培,花和两小只会给弟頔打下手。

兽人们每日上午依旧是清扫山谷中的积雪,参加每日训练,下午就各自活动,制作武器。

为了弥补肉和斑暂时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弓箭这个遗憾,弟頔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镋、棍、槊、棒、矛、耙十八班武器全部画了出来。

并且弟頔还告诉他们,选择合适的武器练到极致,战力也是可以增长几倍的。

就比如肉,熊类兽人,兽形时也可以跟人形一样,身形双臂都可以灵活动作。

他就特别适合练流星锤,或者重锤。

可惜,说完弟頔都被自己给傻笑了,这些也是要合适的材料才行的。

比如铜、铁。

这比他们去找根合适的弓弦还要难上一百倍。

无奈,肉和斑开始练习长枪投射,依旧可以远程攻击。

两人也想了很多,大不了,在找到合适的弓弦之前,身上多背几根长枪。

等待木炭的这七天里,除了艾每天还是要上午和下午飞出去巡视山谷周围安全情况,其他人都是待在谷里的。

弟頔用两天的时间,分别用红、黄、黑的泥土捏了四口大炒锅,二十个盆,二十个带盖子的肥肚大罐子,二十个圆盘子,三个矮胖圆柱形的锅,中间还做了可以放篦子的地方,将来可以用来煮肉,或者蒸点什么东西用。

当然,基本上他都是捏了前两个,其他人就学会了,然后把活都抢过去,自己干。

到最后,弟頔实际捏的也就不到十个,其他的都是兽人们捏的。

弟頔不得不再次感慨,兽人们的学习能力和动手能力真的是得天独厚,捏到最后,自己捏的反而是最丑的,连两小只捏的盘子都比弟頔捏的圆。

看着自己七扭八歪的作品,弟頔索性开始摆烂,正经器具都交给高手,自己则捏一些有的没的。

比如捏了个狗不像狗、狼不像狼的狼;一只肥嘟嘟没有脖子的兔子。

弟頔还让狼帮忙做了两个保温壶、两个保温杯;几个小点的圆柱形罐子,且都是带有螺旋扭的,这个技术含量高,只有狼可以做。

现在部落里用的装水的木杯子,只有弟頔的是螺旋扭的水杯盖子,其他人的都是直接做了个塞子,塞住杯口。

弟頔还叫兽人们将所有的陶器都写上名字,谁做的就写谁的名字,方便烧制过后,查看每种土质,不同器具的质量。

虽然,每个人写的字歪七扭八,形态不一,甚至肉一个手抖还戳坏了一个盆,但好赖最终每个陶器上都有了兽人们的专属符号。

捏好后的成品定型之后,放在堆干柴的山洞里阴干,之后就是等待木炭成形开窑。

离木炭开窑还有五天,弟頔又开始对竹子下手了。

用人一样粗的竹子做了几个水桶和水瓢,又用胳膊一样细的竹子尝试研究竹编凳子。

纯手工全竹凳子,这可是弟頔当初刷视频时候,在竹编小视频上学的。

首先在竹子上削半圆形,将竹子从削薄的地方弯折的时候,半圆形刚好可以形成一个圆形的孔洞,而这个圆形的孔洞又刚好可以包裹住另一个作为凳面边边的竹子。

一根竹子可以折成两个凳腿,另外两个凳腿也要和这两个做的一般长,这样凳子坐着才稳当。

凳面的竹子还要用火将竹面烤的相对平整,这样坐着才舒服。

这种复杂的工艺,怎么说呢,弟頔肯定是做不来的,他就是个出主意的,最后还是得狼上手。

狼也没有让弟頔失望,经过几天的烤竹,试验,终于成功的将竹凳子做了出来。

其他兽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基本上只要弟頔说一样东西,做完自己的事情以后,多少都会跟着学,就算比狼做的慢些,但也都能陆陆续续做出来了。

而最开始提出要做竹凳子的弟頔,除了一开始在旁边帮忙指导观看以外,后边等狼熟练上手之后,他就再没管过。

兽人大陆的冬天冷的让人遭不住,弟頔又不是那种喜欢窝在被窝里的性格。

况且,在被窝里躺的时间久了,身体容易虚乏无力。

出又出不去,又闲不住,于是,在狼忙着做手工的时候,弟頔就坐在狼旁边磨石头,磨累了就停下来,烘烤他的麻醉小白花。

与此同时,花和两小只也没有闲下来,每天编织各种草席、草绳、草框子。

又或者纺线织布,没有羊毛可以用,花就将主意打到无角牛身上。

无角牛身上是有毛的,腹部以上长的长毛,浓密又厚实。

如今有麻醉花粉在,只要一点点就能让牛昏睡几十分钟,或者神志不清。得到无角牛的毛简直轻而易举。

如今是严冬,按理说,他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薅牛毛的,毕竟无角牛的脂肪虽然厚实,但御寒多少还有它们身上毛毛的功劳。

好在肉它们也知道这个道理,下手还算有分寸,牛背部的硬质毛发不适合用来做纺织,留着背部的毛发给无角牛御寒。

而牛下腹部的毛质偏软,用来跟草纤维混纺织布最好不过。

此外,弟頔还将放置了一冬天没动的百足虫的皮拿了出来,在狼的帮助下,用这带了鳞甲的皮给狼做了两身护甲。

人形穿的和兽形穿的无袖的背心,护臂,护膝等,剩下一点的边角料就做了几双皮手套和防水靴。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跑的飞快。

距离窑洞被封已经有七天了,终于要开窑了。

这天一大早,兽人们早早起床,只训练了体能,就开始吃饭,然后迫不及待的聚集在窑炉旁边,等待开窑。

当狼把窑洞扒开后,弟頔小心靠近感受了一下,窑内温度基本和外界持平了。

入眼就是一块块黑乎乎的,已经成型的木炭。

有一小部分烧碎了的,大部分成型的特别完好,两块相撞,还有清脆的,类似金属撞击的声音。

看着这样成功又高质量的木炭,弟頔总算是舒了口气。

如今没有煤炭,木炭就是顶级的燃料,没有木炭,后边想干啥都是不成的。

见弟頔脸上带笑,大家都知道这算是制成了。

不用弟頔吩咐,几个人便开始入窑取炭。

一筐筐的木炭被装载,抬出土窑,放在旁边干燥又干净的草棚子下。

为了不让木炭受潮,弟頔还让人将生石灰粉撒在盛放木炭的草筐底部,上面盖上一层干草,然后才开始装木炭,装满一筐后,面上还要再盖一层干草。

烧制了满满一窑炉的木炭,将部落里空余的三十个大筐都占满了也才装一半。

最后,大家只得将柴洞里的柴禾搬出,将剩下的一半木炭搬进柴洞才算清空了窑洞。

因为后续烧陶还需要木炭,所以窑洞最底部的那层木炭被保留了下来。

弟頔指挥肉和白尾将窑洞的几个通风口都打开,然后,将已经阴干的陶器挨个堆放在窑洞内,点燃木炭,放置在陶器周围。

三个鼓风机对准窑洞开始吹风。

拉鼓风机也是个力气活,分别由几个兽人轮流来做。

弟頔则守在旁边,不时查看木炭的燃烧情况,以及及时给窑洞内添加新的木炭。

经过七八个小时的烧制,弟頔让兽人们暂停鼓风,之后便是等待窑炉冷却,降温,降温的过程持续了一晚上。

第二日一早,所有人起床后都没有心思训练,相比于制作木炭,他们更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亲手捏制的陶器烧制的如何了。

于是,弟頔起床后,就看到齐刷刷的十个人站在自己的山洞口等待。

就连平时痴迷编织干草和纺布的花,都抱着还在半睡半醒的球球,满脸希冀的望着自己。

弟頔哭笑不得,不过他也有点迫不及待,于是一众人等浩浩荡荡的奔向窑洞。

狼知道弟頔喜爱干净,看着烧的满是碳灰的窑洞,狼本来想自己上手的,但被弟頔拒绝了。

弟頔轻轻扒开表层的碳灰,从碳灰里扒拉出其中的陶器。

开门红!第一个摸出来的是一个圆盘,很完整,没有裂痕,第二个是大肚罐,罐子是好的,可惜盖子碎了;之后就是,第三个、第四个…

最终,四口大炒锅只有一个是完整的,剩下的两个带了裂痕,一个直接碎成几块;

二十个盆,只有六个好的;二十个圆盘子,八个能用;三个矮胖圆柱形的锅,成功两个;

最好的,莫过于二十个带盖子的肥肚大罐子,有十六个罐身是好的,十四个盖子完好;最后就是狼做的两个保温壶和两个保温杯,居然全部成功。

第一次烧陶,能有这样的成功率,弟頔已经很满意了。

可惜,他自己捏的两个丑丑的陶偶全部裂开了,一个都没保留下来。

将所有器具全部摆放在干净的地面上后,弟頔开始对照陶器上刻的文字,总结规律。

盘查之下弟頔才发现,他自己做的那几个盆,只有一个是成功的,其他全部碎裂。

但凡用黄泥制作的陶器,都碎了,红泥的保留了十分之六,黑泥的保留了十分之七。

看来,红泥和黑泥,除了颜色不一样,烧制的温度和成型度都差不多,就是看之后用的过程中会不会有什么质量上的不同了。

除了弟頔,其他人哪里想到这么多,都欣喜的抱着刚出炉的陶器,爱不释手。

做早饭的时候,肉直接就用上了自己的那口陶锅。

还真别说,陶器做饭,比石锅做饭,简直快了不知道多少,最起码节省了三分之二的柴火。

遗憾的是,原本成功的两个煮锅,黑的那个在煮羊肉汤的时候,碎裂了。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用陶器盛饭。

盆不够,就用罐子盛。反正兽人们食量大,弟頔想的就是以后以盆当碗使用,所以第一批直接就没有做碗。

吃饭的过程里,大家都美滋滋的,感觉菜都比往常可口了几分。

弟頔则一边吃,一边盯着这些陶器发呆,他总觉的少了点什么。

直到吃完饭以后,他才发现,没有给陶坯的坯体上釉!

难怪这些陶器烧制出来以后,毫无光泽,看起来土土的。

弟頔有点惆怅的揉了揉脑袋,嗨,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呢。

陶釉不仅可以增加陶器的强度,热稳定性,还能使得陶器更加美观,便于清洗,不沾灰,且耐腐蚀。

陶釉的制作主要是用石英、长石、粘土为原料,研磨加水调制后,涂敷与坯体表面,烧陶时这层釉会与坯体熔融;等温度下降时,就会形成陶瓷表面的玻璃质薄层。

啧,行吧,又有事可以忙了。

接下来的日子,弟頔开始研究陶釉,且只用红色和黑色黏土、或者红黑混合黏土制作陶器。

而经过这几天烧炭经历,狼觉得木炭比木柴好用,且耐烧,于是跟兽人们在第一个窑洞的不远处又挖了一个窑洞出来,专门用来制作木炭。

耗时三天,弟頔把陶釉调制出来后,又做了一批上了釉的陶器。

当然,这批陶器还是纯色的,等第二炉陶器出炉后,成功率也达到了十之八九。

但是,弟頔发现,他制作的陶器,还是坏陶最多的!

弟頔心里那个郁闷。

都是一样的陶土,一样的环境,一起制作的,怎么就他做的就容易坏?

还是狼看不下去了,在有一次制作陶器的时候,经过仔细观察对比后才发现,原来是弟頔和泥拍打的不够细腻,没有兽人们摔打的力道足。

于是弟頔在第三次制陶的时候,果断选择用狼和好的泥,等第三炉陶器出炉时,终于成功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他做出来的陶器也再是十个里面坏九个了。

三炉烧出来,朝阳部落的陶器达到了一百多件。

除了第一炉土灰土灰的,其他的都是上了釉的,对比使用下来,最终还是红色黏土做出来的陶器最结实,且耐高温,色泽也是最好的。

将制作陶器的方法、过程、条件详细记录在干草布上,弟頔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中,来到兽人大陆的第一个冬天也接近了尾声。

距离冬天结束还有半个月,连日来的大雪也渐渐停了。

这雪下的,到最后,兽人们基本上就用清理积雪来代替体能训练了。

雪下的太厚,起码有四米高,比兽人的兽形都高,估计这会儿就算停了,半个月的时间雪都不一定会化完。

且下雪不冷化雪冷,化雪不仅冷,满世界都是泥泞的。

草原还好,多数地方都有草甸子,走在草上,勉强还行,但是如果遇到大泽就糟糕了。

大泽可能会在寒冷的冬天封冻,可一旦春天到,气温回升,沼泽地势必会不断吞噬路过其中的野兽和兽人。

这些都是弟頔要提前考虑的危险因素。

当然,危险的肯定不止这些,但是能想到的,弟頔一定会去早做防范。

想不到的,那就只有随机应变了。

因为这一整个冬天兽人们基本没有歇息过,所以,食物消耗的远比想象中要快。

原本弟頔估计,他们的食物能度过冬天且还能剩余大概半个月的口粮,但现在显然,只能刚好度过冬天。

当然,吃的这么多,效果也异常显著。

肉他们几个比刚来的时候简直壮了两三圈。

当初在冰面初遇的时候,一个个瘦骨嶙峋的,现在一个个膘肥体壮。

小球球一开始只能待在兽皮被中,由兽人或者亚兽人抱着才不至于冻死。现在他已经可以在山洞中满地跑了。

努力的人总会有幸运。

这天,艾如往常一样,绕山谷四面飞行,巡逻探查。

没一会儿就报来了个喜讯。

南山南面的小树林里出现了一群卷毛卷角的白鹿群。

长相类似绵羊一样,只是长着鹿脸,体型也超过两米。

虽然它们的毛发跟雪一个颜色,但艾根据它们头上长的圆圆的角判断,这群鹿的数量超过了一百五十只。

从雪地里留下的痕迹推断,白鹿群应该是昨天晚上才从更北方迁徙过来的,确切的说是西北方。

因为雪是昨天下午停的,顺着它们留在雪地里的印记来看,就是西北方。

这么厚的雪,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跑这边来。

真是打瞌睡有人递枕头,饿了有人递馒头。

这下不仅解决了开春的食物问题,花的织布大业又要再上一层楼了。

因为兽群就在山谷外围附近,朝阳部落除了小球球,其他人倾巢而出。

艾在天空负责侦查,狼、兰、肉和白尾负责猎杀,斑负责机动驱赶,两小只则守着弟頔和花,等最后时刻帮忙搬运。

十人耗费了半天时间,猎回了六十多头公鹿。

马上要开春了,有了足够的食物,弟頔也着手开始升级雪橇车。

虽然说是春天来临就要离开,如果人少的时候,行礼少,兽人们潇洒自在,抬腿就能走;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十一个人呢,行礼多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织布机,陶器,纺织好的布匹,兽皮,兽肉,木炭,调料,草药等等等等。所以这辆车可太重要了。

他先给雪橇车设计了个顶棚,长十米的雪橇车上,一共安装了五组轮子,车轮的形状类似于现代货车的车轮,又宽又大。

只不过这里的是纯木头做的,每个轮子的直径都有一点五米长,轮子的面上也刻了不同的花纹用以增加摩擦。

离开的时间也很重要,起码要等雪化了。

草原的阳光很足,春天万物复苏,所有的草种也都需要水分,只要天气晴朗,不出三天,地面上的大部分积水都会消失不见,各种野草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干草堆中冒出头来。

化雪的这半个月里,那怎一个冷字了得?

早上睁开眼睛,手肘探出被窝,感受到外面的温度,弟頔不禁想到自己是个脑力工作者,保持身体健康就行了,何必非要跟着兽人们一起训练呢?

这么想着,他就又心安理得的把手缩回被窝里躲懒。

奈何,弟頔每日早起忙碌惯了,多躺了两个小时就浑身酸疼。

在心里纠结挣扎了好一会儿,弟頔才下定决心起床。

锅里还温着肉菜粥,弟頔吃完饭准备洗锅的时候才发现,花居然也赖床了。

然后,弟頔就得到了一个惊掉他下巴的消息:花跟肉和斑在一起了。

呃......这......这件事,一时对弟頔的三观冲击的有些厉害。

以至于当花告诉弟頔这件事后,弟頔惊讶的表情表现的太过明显,让花似乎误会了什么。

“蒂,你似乎很是惊讶?你难道不允许我们在一起吗?”花一时间很是忐忑,连饭也顾不得吃了,急切道:“如果,如果你不愿意,我会拒绝他们的。”

在兽人的世界里,即便这只是十一人的小部落,大家平时相处的也都很平等,但狼就是头,是王,是族长,弟頔是智者,地位等同于他们认知的巫。

两人在部落里是有绝对话语权的。

部落兽人们的□□权分配制度狼族有,不代表只有狼族有,兽人们或多或少都会有规则敏感度。

弟頔的表情太过难以言喻,花就误会了,以为弟頔是想占有部落所有优秀的兽人□□权,而自己三人没有经过弟頔的同意私自结合,触及了弟頔的底线。

弟頔哭笑不得,连忙表示自己没有那么想。

他其实也是知道的,兽世又没有律法,兽人和亚兽人多数情况下是一对一的,但也还是有例外,就比如花,肉和斑这种情况。

而这种例外往往要两个兽人和亚兽人达成一致,三人都同意了才会出现。

甚至,有些部落亚兽人少的可怜的情况下,亚兽人是可以同时拥有多个兽人伴侣的。

极个别部落还会出现虽然亚兽人少,但是地位极低的情况。

兽人们丝毫不遵从亚兽人的意愿,随意□□,甚至攻击其他部落,抢劫其他部落亚兽人回来,只为了多生崽。

例如,最开始的斑鬣狗部落的行为,就是其中之最恶劣的。

现实是这样,弟頔又不是兽神,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按照他的想法去实现一夫一妻制。

弟頔说话的功夫,一众兽人也已经训练完毕回来了。

为了避免误会加深,弟頔忙对花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一时间有些震惊罢了。我们部落在□□权这块规定很公平。只要兽人和亚兽人双方都自愿的,就可以。”

“什么自愿?”狼走进山洞,拿起一块柔软的羊毛布擦拭自己的弓箭。

其他兽人都纷纷跟弟頔问好。

两小只小脸冻得通红,要往弟頔身边凑,被白尾一把揪住,仍在火堆旁边,严令他们把自己烤暖和了再去抱弟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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