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村民们被带到树林里,所有人的手都被绑一根绳子上,村长被捆在中间。
村民一行人低着头被刘蔚两人压着往树林里走。
刘蔚看着村民们手腕上松动的绳子,大概明白这些村民真的把他们当成山贼了。他也没有言语,只拉着众人往树林里走。
一行人的身影刚被树林遮住,一个壮汉就挣脱了绳索,一拳就打算直击刘蔚腹部。
刘蔚一只手握住壮汉的拳头,另一只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泥土。
“我是刘蔚,你们的县令。”刘蔚握住壮汉的手,往后一个撤步,壮汉直接被摔在地上。
众人沉默不语,一边解开自己手上的绳索,一边看着村长,等村长发话。
村长听到刘蔚说话的声音,仔仔细细地看看刘蔚的脸道:“他是我们县令。”
经过村长的确认之后,村里的男人们才确认自己现在安全了。
高岭村自从开始卖瓷土,富裕了之后,专门有商量过遇到山贼的方案。
他们也都知道财不露白,所以家里值钱的东西全藏起来了,而且米粮也不囤太多。
这次山贼过来能够放过这些村民的性命,固然是因为想放长线钓大鱼,也因为他们想知道村民藏钱的地方。
村长说了,只要杀一个人,藏钱的地方他永远不会告诉山贼。
高岭村离昌南距离比较远,他们本来没指望昌南县能够出兵救自己,所以一直在思考自救的方法。
也幸好刘蔚他们率人来救高岭村村民,不然现在肯定有很多村民受伤甚至死亡。
刘蔚现在把他们毫发无伤的从山贼手里解救出来,他们心里满是感激。
刘蔚接着说道:“我已经把蒙汗药交给女眷那边,我一会儿跟她们说等她们明天早上做早饭的时候就把蒙汗药下在饭里。”
村长小心地问道:“女人那边有人受伤吗?”
刘蔚肯定地说道:“女人那边没有人受伤。”
刘蔚带着这群男人从小树林里走出来:“你们今天先去隔壁村躲一躲,明天就能回来了。”
谢修文站在刘蔚身后,等着众人离开了视野之后问道:“为什么让他们走?”
刘蔚笑着说道:“连我都打不赢,留在这里只会碍事。”
刘蔚听到三声信鸽的声音,这是和李武泽之前确认的暗号。
李武泽他们已经到了,就埋伏在附近,等刘蔚说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进攻他就带兵冲出来。
刘蔚现在其实心里有了别的主意,他怀疑女眷那边是不是可以像男人这边一样这么容易把人带出来。
刘蔚和谢修文回到村子,来到关押女村民的门口。
刘蔚如法炮制地拿出令牌道:“老大让我们过来把女人们都带走。”
看门的守卫奇怪地看着他俩道:“老大刚刚才过去,他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个?”
看门的守卫说完后仔细看了一眼刘蔚两人的脸庞,道:“你们是谁?我绝对没见过你们!你们是谁!”
刘蔚正打算开口狡辩,就看到谢修文从背后接近看门的守卫。
一个匕首狠狠的从守卫背后横穿到前胸,守卫嘟囔了一句就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
刘蔚他们敢这么冒险也是因为,这个屋子临近树林,距离其他屋子比较远,就算武力解救被绑的人也相对安全。
两人进入屋子后,马上将所有女眷松绑,然后带着众人往树林里面跑。
村里的女眷们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到林若素跟着刘蔚跑出去了。
她们也马上想通了关键,跟着林若素就往外面跑。
刘蔚在前面领跑,女眷们慌慌张张地跟着刘蔚的方向往前跑,而谢修文负责垫后。
一群人跑到树林中后,刘蔚停住了脚步。林若素大着胆子问道:“刘县令,之前的计划有变吗?”
刘蔚说道:“现在村里所有人都被姐姐出来了,我们可以围攻这些山贼了。”
刘蔚在树林里回以三声信鸽的叫声,这三声叫声被李武泽那边接收到了。
李武泽从树林外面跑了进来,他带着两名亲卫军,跑到了刘蔚面前。
李武泽已经下令让其他士兵全部正面进攻高岭村。
因为高岭村的所有人都已经提前被刘蔚两人解救出来,所有此次剿匪毫无后顾之忧。
山贼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全部被杀死在村子里。
山贼最主要的是要搓其锐气——只要这些山贼看到自己失败的可能性,他们就会逃走。
山贼们也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人,他们能够因为有利可图而占村杀人,也能够因为害怕被杀而四散崩溃。
昌南兵各个手持长枪,遇到山贼后镇定自若,就算是新兵也能用李家枪法将对手杀死在地。
李武泽下的命令是——顽抗的杀死,逃跑的不追。
山贼们也大概摸清楚了这些士兵收到的命令,一个个都拼命往村外跑。
他们都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长枪下的鬼魂。活着多好,他们一边跑一边为自己当了山贼后悔。
跑快一点,再跑快一点!他们的腿已经好像从自己的身体里分离出去,只恨自己没有长四条腿。
在昌南兵的围剿之下,山贼们已经全部从村子里赶出去了。
李武泽带着刘蔚、谢修文两人沿着村子主路进入到村子里。
村子里的地上还有一些尸体,这些尸体刘蔚还是打算找个地方埋了。
刘蔚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系统提示音——“恭喜宿主完成临时任务保护工匠林若素,夺回高岭村。
任务奖励:积分200分。”
刘蔚知道现在高岭村的村民已经没有危险了,他也终于可以具体安排画匠培训的事情了。
他打算继续按照工匠招募的模式招募画匠,这次培训他要培养出来一批属于自己的画匠。
他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会有其他地方的画匠也来到昌南。
他打算给工匠们增加工资,到时候肯定会有外地的画匠和工匠也来昌南这边学习和工作。
如果说昌南现在只是陶瓷业中的新秀,再过一段时间出现青花瓷后,昌南就是陶瓷业的中流砥柱了。
青花瓷在中国历史的特殊性和在陶瓷行业中的特殊性都是不言而喻的。
如果说之前青白瓷的研究是因地制宜,那么青花瓷的钴料必须要寻找到长期的渠道。
历史上的青花瓷多次变换钴料来源,也造成了一些陶瓷业的雅谈。
苏麻离青料来自波斯,发色浓艳,是元代青花常用的颜料。
平等青来自江西乐平,呈色淡雅,是成化到嘉靖的常用颜料。
还有回青,石子青,无名子等各种钴料都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各地钴料均有着不同的着色特质,在陶瓷上显示出不同的颜色特征。
刘蔚虽然现在还没得到青花瓷的配方,现在已经要开始着手准备画匠的培训以及绞胎瓷的售卖了。
一个月卖出一万件绞胎瓷才能得到青花瓷的配方,他对青花瓷的配方势在必得。
绞胎瓷的纹路其实才是这次研发绞胎瓷中最需要刘蔚花心思设计的内容。
绞胎瓷如果配色不合适容易显得暗淡无光,反而不利于售卖。
不同颜色的瓷土混在一起搅拌出不同的花纹,从工艺上来讲绞胎瓷是唐朝陶瓷业的一朵奇葩。
但是这种奇葩的生长环境是唐朝开放的胸襟和气魄。
刘蔚打算这次用绞胎瓷生产瓷枕和梅瓶。
梅瓶刘蔚打算大胆用白色和粉色两种颜色进行混合。
瓷枕,刘蔚打算尝试一些相对沉稳却不会显得沉闷的配色。
瓷枕是中国陶瓷业中比较日常的一种造型,虽然刘蔚上一个世界的很多人都疑惑为什么要睡这么硬的枕头。
刘蔚之前也有疑惑,但是夏天枕着瓷枕确实能够感觉到凉意。
绞胎瓷枕刘蔚并不打算做太过于复杂的造型,只打算做几何枕,兽形枕和人形枕要等过些年才能做出来。
简单的几何枕也没有那么容易做出,毕竟枕头已经比常见的陶瓷要大很多,相对更加难烧制。
能够把几何枕稳定烧制成功就已经是一种技术垄断了。
刘蔚开始为几何枕寻找合适的配色,毕竟颜色是第一眼看上去的内容,也是绞胎瓷是否好看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