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和陆盛景很慢的逛着,工作人员耐心的介绍着。
至一款银蓝色的细闪高跟鞋面前,席卷慢慢滞下脚步。银色、蓝色、灰色完美比例混合出的纯色调,细闪的质感,璀璨惹眼。
【名称:荣幸】
介绍:【荣幸遇见你,让我看到世上最大的盛景。
你站在那儿,就是一场盛景。】
金色的细高跟往上延伸,而后完美的以卷卷的弧过度,贴裹在后跟。它的华丽和简约一下子抨击到席卷的心里。
席卷淡淡一笑,问:“这双呢?”
工作人员望了陆盛景一眼,介绍相比其他的鞋子更加详细:
“这款‘荣幸’讲的是一位太太和他的先生。世界之大,两个渺小的生命相遇本就是概率很小的可能。能够相识、相爱走向婚姻,更是一件万亿分之一的事。”
席卷看着橱窗里华丽的高跟鞋,没有意识到牵着她的人,看着她,眼里是炽热的爱意。
“它意义尊重、爱护、荣幸。由我们这里最好的十九位设计师花了整整十八天才制好,无论从材料、设计,还是意义,‘荣幸’都是我们店最华丽的一双鞋,目前没有之一。”
工作人员介绍完毕,席卷侧脸看了下陆盛景,嗓音里带着些兴奋:“它真漂亮。”
陆盛景低声问:“喜欢?”
“嗯,”席卷无意动了下被他攥着的手指,没有再逗留的打算:“但我想再看看。”
“……”工作人员有一瞬的愣怔。
陆盛景略微将人牵紧一些:“嗯,时间还早。”
席卷最后选的是一双黑色的高跟小凉鞋,款式和她扔掉的那双很像,价位在这儿算是中等偏下。精巧的设计可以很好的展示主人漂亮的脚。
铭牌是黑色调,用烫金的字体写下:
【名称:空白】
之后再无任何介绍,留下很大的一片空缺。
“我要这双。”席卷颇有些自信。
“好的。”工作人员将这双鞋连同铭牌一起取了下来拿在手里,示意席卷可以过去试鞋区试鞋:“太太可以到那边去试鞋。”
“不用,”席卷明艳的脸庞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我直接穿走。”
“……”席卷把包递给陆先生,而后客气拿走工作人员手里的鞋弯腰轻放到地上,即刻蹬掉一只鞋。
有些站不稳,她紧紧的攥着陆先生的手保持平稳。
漂亮的脚踏进新鞋里穿好,又蹬掉另一只换上,轻轻踏了两步,尺码很合适。约会的准备工作终于完美结束
真是她的急脾气,陆先生安静看着她的动作。
席卷弯腰拎起倒了一只的旧鞋,她不准备扔。
“结账。”陆盛景说。
两人跟工作人员去柜台结账。
陆盛景把会员烫金黑卡推过去,柜员迟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用铭牌核对,刷了卡。
“太太,先生,铭牌一共两张,二位可以选择带走,”柜员将铭牌和一些品牌单据双手递过去,而后为两位贵宾示意出口在另一边:
“也可以选择将一张铭牌留在出口处。”
席卷拎着鞋,陆盛景把铭牌和单据都收进她的包里替她拎包。
两人穿过鞋店,走到出口。
出口旁的一面墙上,张贴着售出的鞋子铭牌。当然,多数人是选择留一张铭牌在这儿,既是纪念,也是消费的证据。
席卷向工作人员借了一支笔,拿了一块胶贴,在铭牌的空白处简单写了两个字,然后走到墙面前。
席卷上下比了比距离,最后踮起脚把铭牌张贴在自己头顶以上的位置。
“陆先生,我们走。”席卷朝他一笑,递出自己的左手。
陆盛景再次牵住她的手,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
他回头,眼睛一平视过去,便显眼的看到黑色铭牌上新添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盛景.”
“……”
“盛景,其实我一开始是想选那双‘荣幸’的,”席卷说,“它很漂亮,但是它太华丽,我能搭配它的衣服很少。”
随后,她看了眼自己脚上的新鞋:“我扔掉的那双鞋是我脚上这双的仿品,因为正版只对他们的会员出售,我买不到。”
“而且,这双鞋的坡度更合我的脚,穿起来更舒服。”席卷很满意她的新鞋。
陆盛景轻轻“嗯”了声,看着她脚上的鞋:“眼光不错。”
“谢谢。”偏执的陆大总裁尊重她的选择。
黑色的高跟鞋和今晚暗色系的衣服更搭,席卷四处张望了下,看到洗手间的标识。
“……我想先去趟洗手间。”席卷不太好意思。
陆盛景松开她的手:“嗯,等你,鞋子先替你拎。”
席卷拿过包溜进洗手间,最先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还好,约会装没有变丑。
英俊的男人拎着一双小巧漂亮的女鞋在独自等候。
陆盛景收到一条消息:
【陆先生,抱歉叨扰,您这个月定制的鞋子是暂存在这里,还是我们送到您府上?】
已经提前付过全款,陆大少花大价钱定制的鞋子没被他夫人选上,他们可不敢得罪陆盛景这样的大客户。
“我夫人选了她喜欢的,那双留在这儿。”陆盛景回。
它成为第一百零一双遗憾滞留在奢侈原点的鞋。
【名称:荣幸。】
【荣幸遇见你,让我看到世上最大的盛景。你站在那儿,就是一场盛景。】
【欢迎,见证我们的故事。抱歉,故事非卖。】
望着走向他的陆太太,陆先生自顾自轻笑了声,这不是遗憾。
把她的鞋子放在后备箱,陆盛景带席卷去餐厅。
餐厅的氛围不错,陆盛景让席卷选位置,她选的是一个简单的露天包间,可以看到夜景。
席卷点了餐之后,陆盛景加了两份甜点——两份草莓蛋糕。
不是浪漫的烛光晚餐,倒像是一顿丰盛日常的家庭餐。
两人吹着晚风用餐。
饮料席卷点的是酒,啤酒。
席卷拿过一罐瓶酒,就着漂亮的美甲拉开易拉环,放到陆盛景面前。
“嗯?”陆盛景看了她一眼,席卷已经拉开第二罐,和第一罐碰了下,而后喝掉半罐。
陆盛景并没有喝。纤白的手指托着酒,席卷的下巴搭在手背上,盯着对面的男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