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嘛,最讲究的不都是达成双方都开心的结果吗?”萨东璟慢悠悠的开口道。
“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讨回萨家本该属于它的东西,如果你愿意的话,事成之后,你可以得到丰厚的报酬,不止是魂导器还是一个你们数百年来都想要的一个机会。”
宁风致无意识的用食指轻轻地摩挲着杯口,在他继位以来的这些年来,七宝琉璃宗在他的带领下,财富,名誉甚至是权利都在水高船涨,自己的武魂也突破了深植血脉的限制,但是自己很清楚,自己只不过是在当守成之主罢了。
宗门依旧是辅助宗门,有着太明显的缺陷,这也是明明也在上三宗之中,七宝琉璃宗每次却只能排到最后,而宗门里的其他人,并没有办法突破血脉的限制。
他感觉自己把握着驾驶着七宝琉璃宗这庞然大物的方向盘,萨东璟提出的交易又或者是结盟请求,是宗门新的转舵。
新的道路便意味着有着更大的风险,但随着风险伴随着的是巨大的利益,迈出这一步需要更大的勇气,而宁风致从来就不是甘愿守成之主。
“合作愉快。”
萨东璟毫不意外的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他愉快的弯起那双好看的眼睛,他自然不想与七宝琉璃宗为敌的,此时的合作,对他们双方都有利,那这也意味着,他与宁风致也更进了一步。
他语气不禁更加轻快一点:“合作愉快。”
…
几周后。
天斗宫廷晚宴。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琴声涔涔、钟声叮咚。
这是天斗权利与财富的欢聚,收到邀请函的无疑非富即贵,这也是那新上位的帝皇开展的第一个邀请各方势力的宴会。
七宝琉璃宗自然是高居邀请名单榜首,宁风致自是挤出了时间前往宴会,他只带了古榕一人,尘心留在宗内。
刚进场,宁风致就收到了众多的暗中的或是表面的视线。
七宝琉璃宗的宗主,自然在哪个宴会上都是宴会的中心,换句话说,人人都想从这千年传承的宗门里,拿到一些好东西。
灯影变化,来者一个接一个,宁风致熟练应对各种来者,在空闲期间,宁风致发觉古榕早跑到宴会清闲的角落去了,他只是笑了笑,便随这么随性的封号斗罗去了,反正受欺负的,总不会是他。
余光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宁风致眼皮狠狠一跳,朝那边望去,已经是魂斗罗的宁风致视力极好,轻易就发现了那位让他感到熟悉的人影。
那名让他感到熟悉的人影是一名金发绿眼的眼镜青年,他正在和一名看上去十分严肃的黑发黑眼的青年对话。
严肃的青年所在的家族是世代都是皇帝的老师的家族,宁风致见过几面,而他对面那个让他感到莫名熟悉的金发青年,宁风致却对他十分陌生,大脑中没有一点关于他的情报。
正当宁风致隐秘的打量着金发青年时,正在与黑发青年对话的金发青年直接朝宁风致抛来了一个媚眼。
感受着伴随着媚眼投来的,是一股熟悉的精神力,宁风致原本稳稳的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晃。
“所以小嘉利先生也不信任我,这不就行了?还有,我没读过书,我父母也确实没教过这个﹣﹣很遗憾,他们还没来得及教就走了。”
金发青年趁对方没有关注自己的时候,迅速朝宁风致那里传递了一个信息,然后赶快垂下好看的绿宝石眼睛,有些落寞的说道。
迪夫·嘉利,也是嘉利家掌权的二把手,他并没有看见对方刚刚还朝别处抛了一个媚眼,只看到现在青年一副落寞的模样,面对这番话有点哑口无言,说了一句:“…抱歉,我无意冒犯,只是希望我的合作伙伴对我能够坦诚点。”
金发青年,现在化名为王致景的青年扬起一抹微笑,他意有所指地说:“诚意的话,你们不是已经得到了吗?---确定要我在这里说出来吗?好吧,两年前…”
迪夫不禁想到了什么,表情不禁变得有点难看,他迅速至止王致景继续说下去。
他捏了捏眉间,含含糊糊的说道:“…我知道了。”
金发青年保持着微笑,依旧靠在墙边,看着迪夫离开这个地方,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个,酒液放射着灯光,亮莹莹的。
“宁宗主,久仰久仰。”金发青年朝着宁风致的方向举杯。
宁风致看完刚刚那场除了他便没有人注意的一场精彩的演出,便移步于青年的附近,没想到青年先一步问候与他。
宁风致表情依旧温和,他运用了一点小技巧,施展了一个隔音屏障,说道:“你好啊,萨家最后的遗孤,王 致景。”
分明宁风致的表情如春风一般,但金发青年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差点保持不下去。
宁风致得知金发青年的真正身份之后,许多谜团便迎刃而解了。
十几年前,由于一场火灾,将那些贵族带出的萨家后代全部烧死,以至于让那些贵族悬赏萨家遗孤,将萨家遗孤称为他们的一个落寞贵族,想让萨家遗孤回去继承财产,并且给了很多许诺。
但是也只是给外人看看的信息而已,但在贵族之间流通的,心照不宣的东西,让曾经接触到这一信息的宁风致恶心到有些吃不下饭。
而在此期间,有许多不清楚内情的人看到了对待萨家遗孤的好处便来冒充萨家遗孤,但都被那些贵族的鉴定手段给识破了,最后不了了之。
两年前,听闻一个人来领取这萨家遗孤的名号,并且鉴定的手段表明这人的身份并没有异样,他的确有萨家的血脉。
原本就没有打消念头的贵族们更加激动了,各大势力暗流涌动,到最后是天辛大公获得了这名萨家遗孤的归属权。
几周后却传来天辛大公暴毙的消息,所有人都怀疑是那萨家遗孤干的,但是无论多少个治疗魂师来探查,结果都是天辛大公自然死亡,并且是自愿将所有遗产都归萨家遗孤所有。
身为最后的唯一的萨家遗孤,就是知道有猫腻也不能对他真正的做什么,并且那名萨家遗孤是一名高等级的魂师。
如果强行喂药的话,会损失惨重,暗中下药的话,他们找不到地方下手,萨家遗孤差遣了所有原本天辛大公的仆人,然后将已经属于他的院落打造的铜墙铁壁。
他们并不想邀人来分一瓢羹,若让封号斗罗来解决的话,他们不敢赌,不敢赌那封号斗罗知道以后不会占为己有。
那些贵族就只能咬碎着牙看着那名萨家遗孤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过的舒心。
他们发现强迫的方法用不了之后又换了招式,改做攻心,但是不识好歹的萨家遗孤根本不理睬他们。
总而言之,萨家遗孤在天斗皇室里处于一种很微妙的地位。
虽然宁风致知道萨东璟是不可能受到委屈的,但是这种腹背受敌的局面让宁风致不禁心一绞,自家养的小孩,这些年来,就是这样过的吗?
他之前并不认为那萨家遗孤是萨东璟或是萨德仁,没有兴趣去掺合,毕竟他知道的萨家人名单里面根本没有王致景这个连姓都不同的人。
原本以为是某个手段了得的人以什么手段骗过了贵族们,结果原来是萨东璟扮演这名王致景。
萨东璟当然没有像宁风致认为的那样是腹背受敌,一个人在吃人的天斗皇室孤苦伶仃,真正的事实是他受了黑市很大的帮助,哥哥对他的支持力度很大,让他现在得以布好棋局,燃起复仇的火焰。
…
听到宁风致讲的话,萨东璟眨眨眼,与他相处了十几年了,他自然感觉到宁风致有点生气,难道是因为自己暴露了身份?
“放心吧,在场的只有你知道我的身份。”他无奈的说道。
宁风致三两下调息好自己的情绪,觉得自己刚才太过于失礼,听到这句话之后他感觉头又有些痛了,他解释道:“萨家遗孤的身份是个炸弹,我只是在担心你能把握得住吗?贵族的手段出奇的多,你如果是想要复仇的话其实不用这样的手段…”
萨东璟没有听后半段宁风致教导自己的话,他意识到了宁风致在担心自己耶,只感觉自己胸口像有着小气泡一样正在噗噗的冒着暖流,脑袋上跳出了一朵朵小花花,然后一只手“咚”的一声敲掉了自己脑袋上跳出的花花。
宁风致敲脑袋可没有收着力度,虽然只是辅助型魂师,身体的锻炼以及魂骨的加持让宁风致没有拉下一点,他的身体素质对比起同等等级的魂师相差不大。
他看着这名嘴巴微微张开,神情震惊的青年,有些懊恼的想着自己怎么习惯用小时候惩罚走神的小孩的方法,分明已经长大了,都可以与他谈交易时不落下风了。
萨东璟后知后觉的捂住蔓延着痛觉的额头,耳朵不禁攀上红意,“你…”
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见今天在他面前格外失态的宁风致直率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回收伏笔中
努力推进感情线中
(痛苦面具)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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