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托鹭来说,萨东璟这个名字算是久别重逢了,原来自己还叫萨东璟啊的那种恍然的感觉,有点复杂的徘徊在托鹭的心里。
他乖乖地顺着那人的力道坐在沙发上,看到对方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然后他将□□一撕,露出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棕发红眼的英俊年轻男人的脸,托鹭看到了这张脸之后身体随之僵硬了一下,果然就是哥哥。
萨德仁看着眼前那还保持着假面的萨东璟微微一笑,道:“还不能卸下自己的魂技吗?”
托鹭听闻后下意识解除了自己的魂技,露出了自己真实的样子。
萨德仁看到少年的白发的时候皱了皱眉,托鹭有点不自在的摸了摸额前的头发,干巴巴的说:“没事,我就只是睡了一觉就变成了这样…”
萨德仁看着少年拘谨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距离那噩梦一样的夜晚,他们已经隔了太久没有见面了,这十几年来他根本空不出时间来寻找弟弟,全在拼死挣扎着,到如今终于有一点空余能力来找弟弟,没想到弟弟自己先找过来了。
他抱住了这个出色的弟弟,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弟弟。
托鹭回抱了回去,跟记忆的一样,虽然孩童的肩膀变宽阔了,但是那种安心依旧没有变,他闭了闭眼,似乎那戛然而止的童年又重现在了面前,六眼带来的繁多信息流对大脑的负担应该早就习惯的,但是现在他突然感到一种如释重负,就像在大雾里迷路的旅人突然感到心中有光了一样。
萨德仁摸了摸托鹭手感极好的脑瓜子,随后便将这个久别重逢的拥抱结束了。
气氛终于不像之前那样僵硬了,萨德仁试探地问道:“这些年来,你还好吗?”
托鹭自从结束拥抱之后就垂着一个脑袋,他一直迟迟未答。
萨德仁感到有点不对劲,他刚要出声,便看到少年向另一边无力的倒去。
“…东璟!”
萨德仁抱着无力垂倒的少年,他一边冷静的检查了一下托鹭身上有无伤口,用魂力探查了一下托鹭的身体,但是这些粗浅的检查都显示着少年身体无比的健康,一边将他手底下的治疗型魂师唤过来,将少年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看着床上的闭着眼,看上去安然无恙的少年,萨德仁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外伤内伤都没有,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将一个全盛的魂帝毫无征兆的弄晕倒?
他手底下的治疗型魂师终于过来了,那正是在酒馆里擦着玻璃杯的那名酒保,他在萨德仁的指示下探查了一下躺在床上的一名少年,他闭上眼睛摸脉,不过片刻就睁开双眼,就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萨德仁看到这样的动作之后心里微微一沉,果然,酒保接下来说的话就印证了他心里的猜想,“属下无能,只能看出这名少年的精神海里面有一团阴影,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萨德仁从刚才起一直一言未发,他微笑的将酒保扶起来,“连你都无法解决吗?那这次的情况确实是棘手。”
酒保不知为何流下一滴冷汗,他迅速又一次跪下来,飞快的补救道:“确实有一个办法。”
萨德仁看到变得诚惶诚恐的酒保之后挑了挑眉,意示他跟自己一起出去之后,接着让酒保继续说下去。
“听说七宝琉璃塔可以解决这一类问题。”
萨德仁一顿一顿点着的手指莫名乱了一拍,他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句:“七宝琉璃塔?它不是只能增幅魂师自身属性吗?”
“不仅如此,听闻七宝琉璃塔有一个分支魂技是对魂师的精神海进行净化。”
“是吗?”萨德仁道,“那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您的消息挺灵通的。”
一抹火焰凭空出现在了酒保的脸旁,明明是极其高温的火焰却让酒保冷汗直出。
“现在总该交代一下自己的来历了吧?束源,又或者可以叫你宁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