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乐央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眼睛都没睁开,在床上胡乱摸索半天,才在角落里翻出手机按下接听。
“喂?白乐央!你他娘滴还活着么?!”电话那头窜出林思雅中气十足的大嗓门。
“呔!你这是什么阴间的问候?一大清早就咒我,我没活着你跟鬼通电话呢!”
白乐央嗓音也跟着拔高了起来。
揉了揉腥松的睡眼,动也懒得动,心里不禁纳闷,这怎么睡了一觉,身体反而有种被掏空了滴感觉?脑子也昏昏沉沉的,更疲惫了呢……
“神特么一大清早?!你掰开眼珠子看看现在什么时间了!”
林思雅顿了顿,又讶异问:“你不会是现在刚醒吧……”虽说是疑问的语气,但其实已经心知肚明了。
“吔?!晚上八点多了?我这一觉怎么睡得昼夜颠倒、昏天黑地了。”
白乐央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却又忍不住痛呼出声:“哎呦~好痛啊,怎么感觉全身骨头快要断了??”
呃………
林思雅一头黑线,试探性地问:“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么?”
她抬起手轻揉太阳穴:
“记得啊,你在酒吧里喝得烂醉如泥、痛哭流涕,然后你就一个劲儿滴骂男人,骂他们……”
“后面你也喝醉了!你不记得了?!”
林思雅蓦地拔高了嗓音,白乐央被她一惊一乍的高分贝,震得耳朵嗡嗡作响,连忙将手机拿远一些。
又揉了揉莫名酸痛的脖子,撩起睡裙却看见身上的一些青紫斑痕,圆了圆眼,讷讷问她:
“我也喝醉啦?!不记得欸,不过……我是不是喝醉后跟人打架了?还是磕了碰了……怎么一觉起来浑身酸疼,身上还有淤青呢………昨天晚上咱们又是咋回来的?”
电话那头的林思雅突然就沉默无语了,白乐央瞥眼一手机,没挂断呀?
“你是不是还醉着没醒呢?真就一点不记得了?!!”
断片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二天有人帮你回忆……
之后整整半个小时,林思雅滔滔不绝喋喋不休,慷慨激昂的给白乐央详细讲述了一遍,昨天晚上她喝醉后发生的所有事情。白乐央听得瞠目结舌,眼珠子差点惊掉下来。
挂断电话,咽了咽唾沫,好半天才勉强消化。
从海岛回来一个多星期了,这期间张灵玉都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白乐央以为是他想通了,不再拘泥于他们之间的感情,决定放手了。
她心里虽然不可避免的有些伤怀落寞,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坚信时间会抚平一切创伤。
可是现在又算什么?占完便宜就走了?!为什么那么巧也出现在那间酒吧?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一句交代滴话都没有!白乐央想想就来气,把枕头当成张灵玉悲愤地往墙上一通狂砸。
然后艰难起身下床 ,去浴室里重新洗漱一番。一个小时后,擦干头发从里面走出来,将将往沙发上慵懒一躺,门锁“咔吧”一声响,张灵玉推门从外面进来。
四目相对,两人同时一怔,白乐央率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就想冲上去揍人,结果腿弯一软跌倒在地上。
张灵玉立马走过去扶她起来,白乐央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气势汹汹地质问:
“你他妈还敢回来?!你昨晚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在我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对我做那样的事儿……”
越说越气愤,眼里的怒火似是要将他烧成灰烬:“十秒内不给我个合理的说法,我就告你强jian!你别以为这次我会像四年前一样放过你!!”
“………”
张灵玉汗了汗,轻轻按住她的手,柔声细语:“…乐央……你先别激动,先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少扯别的!快说!还有五秒!”
张灵玉眼神飘闪了一下,低头掩嘴轻咳一声,期期艾艾回道:
“润物的细雨扑不灭火焰山的烈火…远水解不了近渴……”
“说人话!!”白乐央双手紧紧攥住他的领口,将他按倒在沙发上。
“…你当时的情况已经是很严重了,去医院已是来不及了……就只能……只能是……”
说到这儿,张灵玉面上突然又是一片云蒸霞蔚了,眼神也变得柔情似水,秒变阳光娇羞小天使。与昨晚在酒吧那副阴森可怖,狠辣暴戾滴“恶魔”形象,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狡辩!哪里就来不及了,你丫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想欺负我!!”
白乐央对他这套拙劣的说辞,显然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目光狠狠盯着他:
“你明明知道我现在心里排斥与你的接触……结果你还是趁虚而入对我作威作福,你特么把我当什么了!你发、泄欲望的工具吗!!”
“…呃……不是……”张灵玉焦急辩驳:“…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得了便宜还卖乖!张灵玉!你混蛋!!”
白乐央手上用力猛地一扯,“刺啦”一声将他衣服撕碎两半,她还没来得及感叹衣服的脆弱,低头一瞥,一整个霹雳震惊住。
张灵玉从锁骨至腹肌处,遍布了一排排整齐小巧的牙印,有些印记还红肿着,有些已经结痂,密密麻麻覆盖在他原本结实白皙的肌肤上。
很明显这都是新伤……很明显这不是他自己咬的……很明显这是她造滴孽……
她又依稀分辨了下,貌似不止有牙齿咬痕,还有不知被什么东西砸击的痕迹?又呈现出一片片青紫淤、痕,纵横交错,整个看起来是凄凄惨惨、触目惊心!
一瞬间昨夜的记忆,突然跑马灯似的,开始在她脑海中一阵疯狂闪回。
她记起在浴室里她要劲儿上头缠着他,张灵玉却仍旧不依不饶,一个劲儿地追问她自己是谁。
她当时脑子里云山雾罩,完完全全一片空白,根本就答不上来。
张灵玉气得天灵盖冒黑烟,就一直吊着她不给予回应,她要效发作得不到疏解,气的张口在他身上ken咬,还用指甲死命地去抠挠他后背。
后来历经千难万险,终于在他的指引下才迷迷糊糊念出了他的名字,结果“张灵玉”三个字一说出口,白乐央就像被利刃切断了脑中最疼痛、最紧绷的一根细弦,瞬间崩溃大哭了起来。
顺手拿起手边的花洒喷头,报仇雪恨似的就朝他身上一通乱砸,边砸边哭喊:
“混蛋!人渣!负心汉!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要让我看见那一幕!!我恨死你了!!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张灵玉动也不动,任由她发泄心中悲愤。
之后,两个人皆是欲、望难耐,越燃越烈,步步紧、逼互相碾~磨,在彼此身上开展制造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丧心病狂……
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汹涌的湖水就开始放肆地浪~~~毫无节制~~
回忆结束,白乐央再看向他身上的伤痕,控制不住鼻头一酸,没出息地双眼微微湿润,鬼使神差细声问他:“还疼么?”
问完她立马就后悔了。
张灵玉先是一愣,旋即眸中闪过一抹喜色。
作者有话要说:心好累,啥也没写呀,就一直审核不过,
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