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晚上吹冷风的缘故我们的王道长很成功的发!烧!了 !
从灯塔回来的第二天约莫十点,樘木敲响了王也的门。静候一分钟后,无人回应。
‘还在睡觉?是昨天太累了吗?’
“小道长?”
出于礼貌他并没有马上开门进去,而是又敲了几遍门。直到里面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他才彻底冷静不下来了。
“王也!”
樘木刚将人从地上的被单中扯出来指尖就感觉到了那过高的体温,对方现在就像个火炉。原本柔顺的黑发和汗水一起黏在王也的脸上,呼吸比平时要急促和滚烫。
“嘶,我头怎么这么晕呢?”
王也只感觉身体承重像绑了块巨石,有只八爪鱼住在脑袋里翻江倒海,那些触手让他睁眼都废力。
“你发烧了,先回床上躺着”
王道长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哼声算是应下了,可接下来无论他怎么动就是爬不上床。衣服凌乱,那细腰明晃晃的露在樘木面前,让他想去扶又不敢碰对方。
樘木真的怕自己一个没忍住
心里挣扎了几个回合后,认命地将那人抱起来塞进被子里,匆匆忙忙留下一句“我去买药”就夺步出门。速度快的,几乎成为新一代闪电侠。
‘我身上出汗很臭吗?逃的这么快做什么?’
王也想起来洗个澡但实在的没有力气,整个人被吸附在床上,难受的要命。
“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
门外樘木狂念清心咒,硬生生将火气逼下一个度后才离开去买药。刚踏出院子没几步,樘木就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
思考过后继续出门买药,毕竟王也的身体等不了。
樘木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后,几个黑影从角角落落里探出头,比划了暗号后准备从窗口翻进屋子。谁知刚伸出手碰到阳台的栏杆,不知从哪得来的长剑干净利落地折断了那只手。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
被切断的地方瞬间成为血喷泉,幸亏有人反应过来抽出皮带勒住了动脉。
“不请自来的各位,能否上来聊聊?”
曹浪抬头发现本该离去的樘木正站在屋顶上,身边正是那把滴血的长剑。
“樘先生,不是去买药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家里来了客人,我总要招待招待。还有动作请小声点,我不想自己喜欢的人睡觉被打扰”
听见樘木的话曹浪不屑的吐了口痰,几个跃步登上屋顶。他嘴角扯笑,露出几颗黄牙。
“王道长真可怜哦,居然被同性看上,我都替他恶心喽”
听见这话屋顶上的人也没被激得跳脚,樘木脸色平淡道
“恶心吗?爱没有罪,喜欢和自己性别相同的人也没有罪,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的你们没那个资格说恶心”
曹浪感觉背后一凉,下意识往左侧步但还是被长剑在胸口划开了一道伤口。
“哼,早就听闻樘先生飞剑耍的厉害,我们也就不自取其辱了。就是想知道大伤初愈的你,能不能挡得住这些小可爱了”
耳边传来嘈杂的嗡嗡声响,樘木不要扭头都可以知道自己背后有些什么东西。
“蛊虫?苗疆的人居然也会对风后奇门感兴趣”
“风后奇门?那种吃力不讨好的功法,我们才不感兴趣呢”
目的不是王也?这群人居然是来找自己麻烦的,樘木心中奇怪,自己什么时候惹了苗疆的人。
“演八卦!”
为了防止蛊虫近身入体,他干脆用长剑化气护身。曹浪不爽地啧了一声,强制命令蛊虫向炁墙撞去,那些小东西更不要钱般从曹浪的袖口飞出,还顺带扰乱了樘木的视线。
“不行啊,曹哥这根本进不了身,咋搞?”
“哼,把曲大人给的东西放出来!一个小辈嚣张成这样!”
发问的那人迟疑了几秒还是从人群中扯出一个肉胖子。樘木用‘幻四象’清理完蛊虫后定睛一看,那人脸上发青,尸斑横生,肚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曹浪将手指划破放在胖子的肚皮上,运炁往那处冲去,低喝一声
“破!”
那青色的肚皮当场炸开,一双发黑的手从那里伸出来,浓烈的血腥味让人胃酸翻滚。
‘幸亏赵姨的民宿比较偏僻,这要是给普通人看见了可不得了’
血雾散去樘木感觉什么东西破风攻来,炁化长剑,以攻换防,那东西的手打在剑盾上居然惊不起一点风浪。
“人蛊,不过是个烂货……”
“口出狂言!”
“发烧的人闻不得这么恶心的味道,趁早清除吧”
樘木后脚用力俯冲向前,曹浪似乎控制不了那东西,一人一蛊碰撞间。樘木剑锋上挑,直直刺入人蛊的大脑。
若是普通人肯定受不了,但可惜对于无痛感的怪物来说算不上什么。他曾经在古书上看过对付人蛊最重要的是找到操控的主蛊虫,麻烦就麻烦在人蛊身上支持行动的蛊虫数不胜数,很难找到正确的。
“哼,什么正不正确,找不到那就全杀了”
收回三把长剑后樘木放任人蛊朝自己冲来,在生死一瞬间他抬手抓住人蛊腐烂的脑壳,运炁。
“斩无极”
原本还觉得樘木已经放弃了的曹浪一句粗口当初吐出来。
“TMD!真给他杀了,准备撤……”
扭头一看冷汗瞬间遍布全身,身后的兄弟几乎都倒了。再看伤口一剑封喉,这人和那东西对战时居然还操控第三把剑杀人?!
“你们可以走尸体要带走,还有嘴巴不干净的必须留下”
曹浪知道今天是回不去了,扭头朝兄弟们挥手示意他们撤退。长剑刺破胸膛的前一秒曹浪听见对面人的笑声,他说
“可悲啊,被人当猴子耍”
“你……咳,你什么意思”
“你背后那人根本就没想让你杀我,因为他知道你做不到。那人蛊也是最弱的一种,就只是来试试我的深浅。懂吗?小白鼠”
“……”
王也睡醒时,只感觉头晕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准备起身透口气,被某个人吓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我去,樘木你站那干嘛?”
“醒了?我刚刚杀了几只虫子,身上臭,还没来得及清你就醒了”
王道长细细一闻,好家伙这哪是虫子臭,分明就是尸臭。面前的人是去杀虫还是跑人家祖坟就不好说喽。
“你确定是虫子?”
“……几个跟踪我们的人”
“为了风后奇门?”
“不,这次是我的麻烦”
樘木不想讨论这个,比起苗疆的事他更关心王也的身体。刚刚拐角他打了电话让赵姨过几分钟送点药,才去对付那些人。
“药在桌上,你喝了之后再睡会吧”
洗完澡后樘木披着件浴衣就回到了王也的房间,药对方是喝了,睡倒是没睡。
“你过来,我给你上药。背后你碰不到吧”
“啊……嗯”
之前的打斗他确实没受伤,但罗天大醮的伤还是没好的彻底,还需要上药。樘木颤颤惊惊地脱掉浴袍露出后背,王道长药膏挤在手上半天也没摸。
气氛就在这种怪异的情况这越发尴尬起来,就在樘木寻思怎么回事时,王也叹了口气,轻轻飘飘地落在樘木背上。
“那啥,你们讲话其实蛮响的,我都听见了……”
他没说听见了什么,但樘木能猜到。鬼能想到王也那时候有多震惊,当了这么多年直男第一次被同性喜欢上,还是自己的多年好兄弟。
“所以呢?你是怎么想的?”
樘木不喜欢搞那些小说里的弯弯绕绕,他更偏向于打直球。
王道长挠了半天头,那张能言善道的嘴里一个字也没吐出来。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他的脑袋因为发烧转的慢,现在思考这个更是烦躁。
看那人纠结的难受,樘木干脆转身一手扶住对方的后颈,另一只轻捏下巴。两人的距离被拉近,滚烫的呼吸紧密缠绕,让整个空间多出几分暧昧。那两瓣薄唇微张,被人轻易钻了空子。王也只感觉身体发麻,心尖发软,他不知道耳边的鼓动声是自己的还是樘木的。
在深入的那一秒,王也程序响应,脸部温度瞬间攀升,脚定中宫,手指起势
“坤字,土河车!”
樘木瞬间被人从床上打下去,粉红的泡泡消失的干干净净。王也感觉自己的直男属性在动摇,更可怕的是他并不觉得抗拒,想到这点那抹彩霞的颜色更加艳丽了起来。
“再给我点时间吧”
“好,一天一个月,又或者是一年一辈子,我会等到你回答的时候”
看着那人绯红的唇瓣,樘木感叹自己终于将这位谪仙拉入凡尘了。
作者有话要说:咕噜咕噜,下周要学考了希望不要给我个E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