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别崖知道,属于师尊的大能梦境,凭他自己是出不去的。
师尊应该是心境出了点问题,困在梦里了,作为负责任的徒弟,他要帮师尊堪破,然后等师尊主动结束这场离奇的梦境。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穿着里衣,被师尊揽在怀里当抱枕。
殷别崖躺在枕上,身体僵硬着不敢动,甚至因为他暖和,师尊完全把他当捂手的暖炉了啊!
介于少年与青年的身形,纤细但不失有力,可以被成年男人半搂在怀里。
“过来点,小家伙身上那么暖和,来,给主人暖暖床。”
“先生……”
“错了,喊主人。”
“……”
梦里的谢衍脾气比现实中的更古怪霸道,想要什么便要弄到手。
至于矜持,那是什么,能吃吗?
所以他见少年别崖秀丽好看,他喜欢,就直接带回家,甚至抱到榻上,半点也不亏待自己。
由于动作过于熟练,谢衍甚至都怀疑自己曾经这么做过……
殷别崖脸完全红了,他小时候和先生一起睡过,那是因为害怕他离开,所以缠着师尊不放,属于孩子的小小心机。
可现在先生做梦呢,不记事,拿他当暖/床的普通美人看。
但他记得啊,先不论醒来后会怎么样,对着师尊喊主人也太破廉耻了吧!
不对,师尊这么熟练,到底睡没睡过别人啊,越想越在意。生气。
谢衍枕着他睡得松快,浑身暖洋洋的,在冬日就更容易犯懒。
“不叫?”
“主、主人……”
见墨发白肤的少年低着头,耳根红红的,看起来更清纯可人,怎么瞧怎么甜。
天问先生就算再清高自傲,也是男人。虽然以前没做过类似的梦,但他不觉得自己梦到春风一度有多稀奇。
对,谢衍也模模糊糊知道自己因为心境动荡在做梦。但他梦里可以放肆任性,做一切离经叛道的事情,所以压根懒得破。
但他有一个致命的偏差忽视了。就是在梦里,他的记忆并不管用,是受潜意识主导的,所以他做了一件离大谱的事情……
他伸手,把小甜甜徒弟的衣服解开了。
玄色布料从肩上落下来,墨发垂下,半遮半掩的,显得如同珠玉朦胧。
殷别崖又一副被雷劈的样子,头一埋,抱着膝蜷缩起来,心里默念了许多遍仙门禁忌,尤其是师徒乱x简直是罪大恶极。
但是那是谢先生啊。
要是谢先生想要,他也不是不能……
做梦呢,没关系吧……
殷别崖开始自我攻略。
“嗯?不乐意?”谢衍本身也就是逗逗他,却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像个土拨鼠一样。
于是他反思了一下,自己确实是冲动了,想着做个梦也无妨,但他也没想过梦里的小美人还会拒绝他啊。
说白了,他就没把梦里的事情当真,反而当放肆玩乐的度假了。而梦中他喜欢的形象,他也以为是潜意识造出的,完全属于他的东西,自然也就没什么洁癖了。
师尊完全就是换了个人啊。殷别崖却心想,平日里洁癖又古怪半点美色不沾的人,怎么梦里反差这么大。
谢衍放肆的性格,梦境的加持,让殷无极也终于不再隐忍。
于是玄衣的少年别崖也抬起头,鼓起勇气,双手撑着他的身侧,浅浅地在师尊的脸上亲了一口。
他甚至连唇都不敢碰,小心翼翼的很,只是浅浅的掠过,眷恋不舍的样子。
这个亲法太纯情了,这下换谢衍愣在那里,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主人,您是不喜欢吗?”见他半晌没反应,小狗勾觉得自己是不是过火了,引师尊反感了,于是耷拉了耳朵。“是我太糟糕了吗,还是不好看,您不喜欢……”
果然他还是不符合师尊的标准吧,那这样师尊想找道侣时,他迟早会有师娘的,不可以这样。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说刚才只是玩笑,并不怎么想的话,这会谢衍是真的麻了。
白衣书生看着咬着唇把头发拨开,跪在他面前,慢慢解着衣的小漂亮,半晌说不出话来。
“您轻一点待我。”殷别崖自我攻略完毕,已经大彻大悟,“我还是处子呢。”
谢衍又头晕目眩了,他终于明白了,书生永远的天敌,就是这样又纯又欲的小漂亮。
谢衍心里暗自抽了口气,十分艰难地把他的衣领拢好,几乎落荒而逃。
他终于明白了这个梦境的可怕之处!
果然是个欲望陷阱!什么度假,不能放纵自己,不能轻视,这是来破坏他的道来了!
“啊,我的书房烧着了我去救火,你先睡吧,不要等我——”谢衍披上大氅,走的比谁都快。
“可是……”外间就是书房啊,没着火。
殷别崖眨了眨眼睛,细密的眼睫垂下,莫名的乖巧。
寂静的屋子里,红烛已经烧尽,他噗嗤一声,笑了。
“啊,师尊老房子着火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清纯别崖和狂野师尊,明明是师徒,玩什么主仆啊喂[二哈]
内容实在过于沙雕,如有ooc部分,要知道梦是没有逻辑的,就是离奇,还很暴露本性。
不过按圣人馋帝尊身子的程度,嗯,好像很正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