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赵玉真和李寒衣的情况后,在司空长风上苍山前,温柔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连夜出城,骑着某三出品的宝马,踏上了去温家的路。
刚到温家祖宅大门,迎面便见一只小毛驴奔窜而出,温良挎着包袱,火急火燎地跑出来。
温柔疑惑地唤了声:“师弟?”
“师姐!”
看见温柔如同看见救星,温良脸上的苦恼一扫而光:“你可算回来了,师父他老人家盼星星盼月亮,就等你回来呢!”
话未落,冲她挤眉弄眼,悄悄指了指虚掩的大门。
温柔余光一扫,果然留意到了某人的身影。
握拳挡在嘴前,遮住上翘的嘴角,故意往前一步,对温良低声道:“我已经嫁人了,此次回来,不敢多留,看一眼就要回去。”
门“嘭”的一声被用力拉开,两扇门扉缺了两块,温壶酒气得吹胡子瞪眼,木头碎屑一点点自手里抖落。
“什么?是不是无双城那小子逼你!”
话刚出口,那股凶狠对上温柔平静如水的目光,顿时泄了气似的消失。
他三步做两步,来到温柔面前,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声音都弱下来。
“柔儿啊,你……你还小,怎么就嫁人了呢?这种玩笑,可不能胡乱说啊!”
温柔歪头眨了下眼,赞成地点头:“师父说的对,我确实不到嫁人的年纪。”
温壶酒点头如捣蒜:“诶!这就对……”
温柔话音一转,笑容乖巧。
“可是我那时什么也不知道,一切都由爹爹和哥哥做主,把我嫁给了我夫君无双啊!”
早就嗅到危险的温良一点点靠边挪,默默地远离自家师父,贴着墙角,闪身跑进门。
正准备转身拉上大门,师姐笑吟吟的声音响起。
“既然师父和师弟身体健康,温家也没其他事发生,那么我也该走了。”
温壶酒努力保持慈和的笑容:“也对,柔儿已经是雪月城的大城主,不能在外多留,那以后常回温家看看。”
“嗯,我会的。”
翻身上马后,温柔还不忘叮嘱:“师父,若无双城送聘礼来温家,你可不能为难宋前辈。”
“不为难不为难。”
温壶酒连连摆手,像极了溺爱小辈的老人:“柔儿说的,师父会一直记住。”
“去雪月城的路上注意安全,如果在那里待得不舒服,就回来,温家不比雪月城差。”
眼看要絮絮叨叨下去,温柔出声打断:“师父,我不回雪月城,是回无双城。”
温壶酒愣住,想仔细询问,温柔瞅准机会,调转马头跑了。
温良机智地松开手,后退十步。
下一刻,两扇大门被两拳轰倒,杀气腾腾的老人站在门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百里东君!”
“……”
阳光明媚,树荫斑驳,少女骑着马慢悠悠地往前走。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马背上多了一个人。
闭着眼睛瞎走的温柔扭头往后一看,对上少年笑意盈盈的双眼。
“你怎么来了?”
“你许久未归,我想你了,所以就来找你了。”
温柔半眯的眼睛睁开,捏住他的脸扯了一下:“无双城小城主,你这样独自跑出来,扔下一堆事务好吗?”
温热的手覆在了柔弱的手上,无双微微收紧,完全包裹住了她没有用力的手。
略做沉思,他点头道:“扔下无双城的事务是不好,但城主夫人跑了,城主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身体日渐消瘦病倒了,那就更不好了。”
见无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温柔没忍住,双手齐上,使劲揉他的脸。
无双被迫嘟囔着嘴,脸颊两侧瞬间泛红,也不恼不急,乖乖地坐着。
自醒来,心里就一直憋着的气撒尽,温柔才收手。
而为了便于她捏脸,无双一直保持着身体前倾,突然收手,便不由自主地往前倒去。
两人猝不及防的靠近,唇瓣相碰,温润的触感令他们同时瞪大眼睛,一时不察,双双滚落了马。
不巧,旁边就是半人高的河流,一声闷响,一起摔入水中。
白色的浪花溅起又落下,水面除了纠缠在一起的衣物,逐渐归于平静。
马儿仰头嘶叫了一声,踢了一下前蹄,见主人迟迟不上岸,便自顾自的去寻找肥嫩的草。
一刻钟后,温柔红着脸率先破水而出,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身姿更加婀娜。
粉色舞裙本就收腰半袖,轻盈薄透,璎珞点缀。
如今落水后,半露不露,在阳光下,闪烁的金饰衬得皮肤胜雪,玉指纤纤。
无双刚从水中站起来,看到这一幕,心猛地一跳,连忙低下头,耳朵红得滴血。
水中的场景和刚才的一眼,在脑中不停回放、交织。
此时快入冬季,一阵风吹来,透着寒气,浑身湿透的无双打了个寒颤。
想起温柔穿的单薄,也顾不上什么害羞,大步上前,拦腰抱起呆立在河中的温柔,纵身跃上岸。
因为没有备用的衣物,无双只得拉开衣服,将温柔整个人包裹在怀里,用内力烘干身上的衣服。
突然安静下来,刚才发生的事一幕幕浮现,温柔脸颊开始羞红发烫,便从衣领处伸出来捂住脸。
转移话题道:“无双,我已经去过雪月城和温家了,正准备回无双城,谁知道你竟然找来了……”
声音越来越小,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她不禁僵住,停止说话。
湿漉漉的脑袋蹭了蹭她的脖子,无双呼出的气灼热滚烫,只是静静地抱紧她,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少年勉强抬起头,嗓音微哑,有些难堪道:“阿柔,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们都别动,过会儿……过会儿就恢复正常了。”
温柔脸涨红,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好”。
等待是最漫长的,漫长到日头偏西,熬夜奔忙几日的困意上来,温柔小鸡啄米地点头。
渐渐地,身心开始放松,最终靠在无双身上沉沉睡去。
无双小心翼翼地呼出一口气。
溢出的汗珠打湿了前额晾干的碎发,身上唯一没动的里衣也被汗水浸湿。
他苦恼地挠了挠头,眉头紧锁,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身体变化的原因。
其实,这类事情之前就发生过。
温柔昏迷的那段时间,为避免其他人知晓,没有安排侍女,是他亲力亲为照顾,自然不可避免地看到不能看的。
如同在雪月城留宿第一晚,经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他想问师父和师兄,又说不出口,就一直拖到现在。
若不是今日的异常,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忽然,无双想起其他弟子背后偷偷提起的书……
“阿嚏!”
睡迷糊的温柔一个激灵,睡梦中打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咳……小夫妻俩圆房需要突破口
再举办一次婚礼的事,嫌麻烦的温柔怎么可能让它发生。
(其实是我想快进到问剑那段,快点大结局,然后更另一篇和开新文)